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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瞿氏痛得浑身都在哆嗦,却还是咬紧了牙关,“我不知道。”

不知道?

瞿氏手里握着的所有东西,都是从苏隐生母苏氏的手中夺去的。

为了夺取大权,瞿氏趁着苏氏有孕在身,日日在苏氏的茶饭中下毒,不成想,苏氏不仅没一尸两命,还顺利生下了孩子,瞿氏怕自己的计谋不得逞,又怕东窗事发,强行灌了苏氏砒霜。

就在苏隐满月当日,瞿氏要了苏氏的命,夺了苏氏的权,要不是老夫人拦着,尚在襁褓中的苏隐也该被瞿氏摔死在地上。

可瞿氏到底放心不下苏隐,就生怕有朝一日,苏隐羽翼生成,会夺回苏氏的一切。

之前是有老夫人挡着,老夫人病逝,为绝后患,瞿氏将七岁的苏隐卖去青楼,苏隐逃跑,瞿氏便要了苏隐的命。

这般坏事做尽,都是为了财,此刻,瞿氏说她不知道?

要是真不知道,那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我且将你的骨头一块块卸下,看能不能造出一把能开了你小金库的钥匙来。”

苏隐说着,不慌不忙的将长剑一点点往瞿氏的骨头里推。

利刃一点一点划破骨骼,刀锋与骨头碰撞的声音在夜里格外清晰,也格外的瘆人。

瞿氏身子不住的抽搐,终是点了头,“我给……给。”

另只完好的手抽出头上带着的那只金簪,金簪半开,赫然一把纯金打造的钥匙。

“你!”苏隐收了长剑,剑尖指着瞿氏那心腹,“去将东西取来。”

妇人接了瞿氏手中的钥匙,下意识去看瞿氏眼神。

苏隐冷笑一声,只说,“我数到十,你若还不能将东西取回来,多一个数,落一刀,少一样东西,再落一刀。”

苏隐说罢,懒懒的坐回到了椅子上,开口就是,“一!”

瞿氏急得眼睛都红了,“去啊!”

妇人一咬牙,转身出了大堂。

冷寂的夜里,只听得脚步声飞奔着跑远去。

不多时,妇人气喘吁吁的捧了个木匣子回来,恭恭敬敬的打开了,才递过去给苏隐。

匣子中满满当当装着房契地契,纸张泛黄,字迹清晰,做不得假。

苏隐伸手去接。

就在苏隐伸手去接的当儿,那妇人掌心一动,从匣子底下摸出一把匕首,直刺苏隐心口。

那个角度,苏隐是看不见的。

屋外的王管事惊呼,“姑娘小心!”

苏隐淡漠的笑了一声,不甚放在心上。

直等到妇人手中匕首离她不过一寸了,她才伸手扣住妇人手腕,生生扭断。

仍不放过。

玉手夺了那把锃亮的匕首,将妇人拿匕首的那只手臂钉死在桌上。

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那妇人疼得脑袋瓜子直冒汗,却是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咬紧牙关跪倒在桌子跟前,身子筛糠一样的抖。

本就安静的大堂,静得可怕。

偏那震慑了众人的女子看也不看谁一眼,玉手拿起匣子里的纸张,随手翻了翻。

一边翻,一边问,“瞿姨娘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

在将苏隐推下悬崖之前,瞿氏夺了苏隐的一块玉。

那是块红玉,小叶紫檀纹饰,边角圆润,通体晶莹,浑然天成,没有经过一点打磨。

世上独一无二的东西,价值连城,稀罕得很。

更何况,那玉,是苏隐出生那日便握在手中的。

也便是说,苏隐是握着那块红玉出生的。

与生俱来的东西,苏隐既然回来了,自然不会让人夺了去。

瞿氏饶是舍不得那块玉,也不敢不从,可那块玉,不在她手中。

“老爷拿了去。”瞿氏有些胆颤的说。

“人呢?”

“在核桃巷子。”

在狐媚外室那里。

那个没心肝的,一旦去了那里,不到第二天,是舍不得回来的。

“不妨事。”苏隐笑呵呵的说,“一个一个慢慢来,谁又能跑得掉不成?”

听到这话,瞿氏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她直觉,今夜这事儿还没完。

尤其,从屋外走进来一个同穿玄衣,抱一把长剑的女子。

那女子十七八岁的年纪,生得白白净净的,却是浑身煞气。

一看就不是好招惹的。

“主子,怎么处置?”

一出声,声音喑哑难听,宛如地狱中索命的厉鬼。

所有人都害怕得瑟缩起身子,生怕自己落入那双冷冰冰的眼里,也只有苏隐一人,还那漫不经心的样子。

说,“一个不留。”

语气平静,架不住寒意刺骨。

那女子当即拔出长剑,不由分说砍断了钉在桌上那妇人的脖子。

手起刀落,片刻功夫,竟是连挣扎的时间都没给。

一时间,鲜血飞溅,溅得哪里都是。

“冷月!”苏隐似是有些头疼,“拖出去处置不好吗,非得脏了我家院子。”

“主子教训的是。”

冷月乖顺的认错。

再是以指作哨,吹了一声。

声音落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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