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奴家不从
“是说,这些年来,的姑姑宣容格格,一直和她的英国丈夫经营着保皇党的另外一个分支,而亚历克斯,就是他们的儿子,宣容保皇党在华夏的代言人?”
尽管已经猜到名单失窃一事绝不简单,可溪草的话,还是远远超出了谢信周可以接受的范围。
赫舍里宣容,是皇族中第一个前往西洋留学的女『性』,她的事迹谢家早有耳闻,与大姐谢信芳对其盛赞仰慕不同,谢信周总是觉得女子如此大胆叛逆,并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多年后,这个留洋格格,成了天大的一个祸害。
“是的,对不起,舅舅。”
溪草有自己的尊严和骄傲,可是此刻,她却双膝一弯,在谢信周面前跪了下来。
“姑姑于我有血亲之情,师长之恩,郑大夫又以死维护,这令我私心作祟,没有及时向您禀明真相,而是企图自己解决保皇党,从一开始,我的决定就是错的。”
这一跪,是她该承受的。
她低估了亚历克斯的狡猾,被他牵着鼻子,把视线部投在谢明苒身上,中了连环计,才导致对谢家如此重要的一份名单丢失。
错了就是错了。
到底是驰骋沙场多年,经过大风大浪的统帅,谢信周『揉』了『揉』疼痛的额头,半晌之后,便消化了溪草的话,做出了决定。
“起来吧!保皇党手段诡谲,就算事先告诉了我,也不一定能防止今天的事发生。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溪草这才提着裙子起身,想了想,还是问道。
“只是我有一事不明,舅舅如何猜到,这件事和漠城废帝有关呢?”
既然谢信周此前并不清楚亚历克斯在蓉城的势力,更不可能得知他们与漠城勾连的事。谢信周政敌不少,名单被盗有万般可能,为何唯独联想到漠城。
谢信周顿了一下,在座椅中往后倾了倾身,拉开抽屉取出一封信,挪到书桌对面。
“肯对我坦诚,我就不会隐瞒,这封信,是盗取者留在保险柜里的。”
溪草急忙取出信纸,一眼就看到了落款处的龙纹印章。
难怪。
只是这封信既然指名是要给谢洛白的,为何不派人送到凝碧?而是放在保险柜中,有常识的人都知道,第一个发现名单失窃的人,必然不可能是谢洛白。
除非
“洛白这小子,人人都以为他有一统天下,做强权总统的野心,但我作为舅舅,培养他长大,怎么会不了解他?这种条件,他怎么会答应?”
果然,谢信周也察觉了对方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溪草没说什么,只是将信重新装好,放回桌上,下意识抬眼打量谢信周的神『色』。
似乎看出她在揣度自己,谢信周一笑,从桌上捞起打火机,拿起那封信点燃,很快信纸就被火舌卷过,化为一堆灰屑,被谢信周随手扔进了烟灰缸。
“放心吧,舅舅虽是个军阀,也做过皇帝梦,但民族气节总还是有一些的,保皇党背后不是英国人就是日本人,我如果和他们合作,和国贼有何异?谢家先祖皆是忠良,子孙后辈断乎做不出这种无耻的事来。”
虽然舅甥之间有过龃龉和猜忌,但谢信周到底还是和别的军阀不同,他要权力,但面对诱『惑』,绝不缺乏底限和节气,这让溪草很是感动。
她绽开笑容。
“谢家的男人,个个都是顶天立地的,这一点我从不怀疑!也请舅舅放心,溪草一定会尽力把名单找回来,将功赎罪。”
再说谢洛白专车送温夫人和谢旌文到医院做检查,司机正是小四。
下车以后,谢旌文的两个副官从后头那辆车上把轮椅抬下来,将谢旌文扶上轮椅,几人推着谢旌文才走几步,小四却又跟了过来,谢旌文忍无可忍,发脾气道。
“怎么?说是保护,其实是派来监视我的吧?”
小四作为谢洛白身边的人,可一点都不怕这个大少帅,他笑道。
“大少帅多疑了,我们司令可是交待过,要绝对护好少帅和夫人周,我哪敢离开半步,要是出了
上次的事,我们司令非得把我的脑袋拧下来不可。”
自从出了施家的事,谢旌文就一直处于被软禁的状态,本来温夫人也不太舒服,但小四的话,让她想起了之前的车祸,后怕之余,忙劝儿子。
“罢了,表哥也是担心的安,何况他也是奉命行事,和他较什么劲!最近外头确实太『乱』了,快些检查完咱们就回家去!”
温夫人都发话了,谢旌文如果再反对,便显得可疑了,他哼了一声不再说话,手心里却沁了一层汗。
今天早上,他非要自己推着轮椅,在虞园遛弯,经过沁风园的时候,他故意拔掉了轮椅上的零件,导致轮椅失控,谢旌文跌下了拱桥,守在沁风园的护兵见状,纷纷前来救人。
穆腾就是趁这个机会,溜进了沁风园。
保皇党精通奇技『淫』巧,穆腾利用亚历克斯提供给他的小型炸『药』和开锁技术,偷走了名单,留下信件。
那份名单,现在就贴身藏在谢旌文的『毛』衣背心里头,他怕人看出端倪,所以在外头穿了很宽松的风衣。
医院,就是约定好的交赃地点。
但穆腾并没有告诉谢旌文,会是谁,以什么样的方式来和他交接。
所以谢旌文更加紧张了,谢洛白身边这个司机,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现在他像条狗一样形影不离跟着自己,他很害怕被对方抓住把柄。
“诸位请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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