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在哪?”太极宫中那白色的身影依旧执着地用那窥世镜搜寻记忆中那道修的踪迹。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
“陆陆你究竟在哪啊?”确定自己要找的陆三通跟祈笑要找的小红是同一个人之后,祈忏天近乎痴狂地将太极宫中一切都还原成祈笑记忆中的小红喜欢的模样。
晕红的帐幔,横挂在床的四周,斜对面是一座玳瑁彩贝镶嵌的梳妆台,绚丽夺目,甚是华美。梳妆台一边摆放着一个精致的落地白瓷盆,里面种植一株陆三通最喜欢的西府海棠,此时海棠上的花朵正微微盛开,艳丽的火红色。
这一切几乎是还原,以至于每次天帝来太极宫,就脊背发寒,这个太极宫内的装潢跟朱雀宫一模一样。
而朱雀宫,又是天帝最不想扯上关系的一宫。
“别找了。”天帝站在祈忏天身后,看着她近乎痴狂的模样,跟当初祈笑那副痴顽呆傻的模样并无区别。
“我要找,我偏偏要找。”
祈忏天和祈笑的唯一区别,大抵是祈忏天会回嘴吧。
“如果你找了许久都没有发现,只有两种可能。”天帝在身后说着,声音平缓,像极了喋喋不休的老婆子。
“第一,陆三通真的死了。”
“不可能!”祈忏天道“陆陆可厉害呢,她才不可能死。”祈忏天显然不接受这个答案。
“那就是第二种可能,陆三通在躲着你。”天帝的眼中萌生一丝算计的意味,凭借祈忏天现在的能力,跟陆三通那个杀胚一战,也不见得陆三通会身而退。
“她能躲到哪里去?这世间还有哪里是窥世镜看不到的?”祈忏天赤着脚冲到天帝面前抓着他的衣襟,双目血红“你告诉我啊。”
天帝意味深长地笑着,口中缓缓吐出两个字“皇宫。”
祈忏天大步流星地冲出太极宫,天帝站在原处,抖了抖刚刚被祈忏天抓得有些褶皱的天衣。
“陆三通,本君倒是要看看,你的运气究竟还要用上多久才能用完。”
阴风阵阵,天上的云层厚了不知多少寸,天枢坐在观星宫,看着天,眉头微皱。
“这天,变得还真是毫无预兆啊。”
寒苏依旧在软卧中尽情展现那无辜的睡姿,对于天枢的叹息他也不去理会,反正他听了也不懂。
原本是艳阳高照的天气瞬间变得乌云密布,就算是平民百姓也能觉得这天变得诡谲,个个都不约而同地收起了各家的摊铺,用奇快的速度早早地打了烊,回了家。
热闹繁华的街道上几乎在转眼之间空无一人。
祈忏天穿着一身黑白相间的天衣,缓缓自天而降,赤着脚走到这个刚刚被太阳照射着的,带着温热的青石板路。
原来走在街上,是这般肆意舒适,祈忏天的心情有些小愉悦,可是自她走过的地方,那片空间就变得只剩下黑白两色。
她此行的目的只有一个,带走自己的陆陆。
祈忏天双眼定定地看向皇宫,脚步却并没有心中迫切而加快,反倒是越走越慢,仿佛就要告诉在皇宫中的人,她此次是志在必得。
“人间的皇宫还是跟以前一样啊。”祈忏天终于走进皇宫内院,找了一处看起来十分舒适的位置坐了下去“就是比不上天宫守规矩,贵客来了也没见到有个迎接的人。”
看着祈忏天坐下的位置,四周的宫人都被祈忏天定格成黑白画面,哪里还有人上前迎接或是阻拦呢。
“陆陆在这里吧。”
商陆等人已经明显感觉到此人修为不俗,但是影响他们的移动还是妄想了。
推门而出,就看见坐在院落里的祈忏天,就算她的衣着光鲜许多,发髻也绾得整齐,但是众人依旧认得,那是陆三通不知从哪里捡来的野孩子。
“你还真好意思来这里,”君迁昨日才从南朝凯旋而归,今日就见到这种不识礼数的小鬼头,更何况,这个小鬼头还是害了陆三通失踪三年的始作俑者,心中难免有些不爽,言语之间就更加不客气一些。
“若不是你,我们还不会变成这副模样,真不知道是应该感谢你,还是应该埋怨你啊。”
“哦?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祈忏天对于君迁的言语充耳不闻,“我最不喜欢玩弯弯绕绕的,直说了吧,今日我肯屈尊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带走陆陆的,把人乖乖教出来,我会看在你们帮我照顾陆陆的份上,给你们留个尸。”
商陆看着祈忏天,“陆卿不是物品,不是你说要留在这里就留下,说要带走就要带走的,总得问问陆卿的想法吧。”
“是你……”祈忏天皱着眉,看着商陆的眼神都快喷出火来了,就是这个男人,竟然配跟自己抢陆陆。
“既然如此,我就让你彻底死心。”祈忏天站起身,墨色长发无风自动,终于以极大的感应能力发觉陆三通所在的长乐宫。
此时的陆三通身着一身锦袍,头上簪着珠花,虽说没有倾国倾城的容貌,但也称得上是风姿绰约。
这般模样倒是更像祈笑记忆中的那个小红。
陆三通身旁是比她美上不知多少倍的女子,祈忏天认得那个女子,名叫鸦青,此时她正扶着陆三通,陆三通莲步轻踏,终于决定不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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