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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后薨逝,举国大丧的消息,很快传至相城郡。帅帐内,青玄阙放下啸武营兵送来的家书,忧虑浮上冷峻脸庞,不安地站起,望向北方。
“元帅,前锋将江建华破泰元城,曹县,并拔掉咱们的大本营,确认为我方疑兵。”赖茅进帐,报上战况。“武顺才笃定中线空虚,亦不知我方在他身后合围,误以为两翼是奔建安而去。已迫不及待提前开拔,打算用老巢建安,去换取京城。”
“嗯!”青玄阙眉头紧锁,拉回翻腾的思绪。“东西两翼情况如何?”
“经十几役,四位将军战无不胜,震慑西南。现大军所到郡县已知被武顺才所弃,等不来援军,顽抗是自寻死路,纷纷缴械归降。两军如同过境,直奔合围之地。”
“本想再给他座相城郡,既然武顺才迫不及待跳出战线,那相城郡就是咱们死守之地。”
望着稍显急躁的统领,赖茅不解。“元帅为何突然改变策略?”
“军师认为不妥?”意识到自己已被家事所扰,暂且将军务放下,与赖茅闲聊起来。“你可曾听说王宫之事?”
“属下听说了!”
“夕儿另辟途径报信,来回费时。这也是两日前的家书,此刻京城是何状况,不明。”青玄阙直白相告。“但王后突薨,定是宫中变故所致。”
“王后的结局是必然!元帅是担心长公主牵连其中?”
“不知何时,王主为何对夕儿起了猜忌?”
“自古,国难帅强,主喜,国安帅强,主忧。属下认为,元帅不该向朝廷连传捷报。”
“军师与夕儿所说一般,报忧不报喜!”
真假公主之事难道仅是开端?青玄阙思忖着。赖茅对这个未见面的主人,充满好奇与钦佩,不由地赞赏:“长公主勤政爱民,单说书院一事,不论贫家富院,适龄孩童皆可入学。不仅授文习武,还有学史知理,知世间万物等学科,在属下看来亦颇为有趣。不仅深得民心,若干年后人才倍出,定比我辈更强!”
“对夕儿而言,并非益事!”
“元帅所言极是!王主正值壮年,定然不舍权力。但谁更能为大月谋得安宁富庶,民众心中有数。但亦难免会将长公主推至风口浪尖,甚至怕会如阳氏三代一般!”
“这也正是夕儿信中所说的另一桩!”青玄阙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京城,守在那女子身旁才心安。“说说战事吧!”
“元帅,欲速则不达!属下认为应以既定策略行事。泰元二城并未损耗江健华过多精力,前锋已显骄傲之声,但还未达到让将建华轻敌程度。再者,三役一过,前军必定驻扎休整,后军辎重粮草随之进入泰元,武顺才跟进下川,才可进入我军合围圈。”
“是本帅心急!相城郡要让他费些心思,再作溃逃。我军退至光济城固守,并在相城郡外设下火药阵,加骄兵必败,可打至江建华不敢迈出相城半步。依计在泰元城制造事段,挑起敌方兵变。”
“诺”
...
青府房间内,处月林夕一身洁白素衣,发髻之上,那仅有的银缕珠钗已换上朵白色娟花,将本就白皙的脸庞,映衬地更加素雅。她仿佛还未从昨夜风波中抽离,双目通红表情凝重,又意志难平。一早前来的陆小歌与冷清芊,心疼地望着端坐塌沿,正受煎熬的女子,不知如何相劝,只是默默陪伴。
门外守卫打破静默:“报!长公主,丁克大监门外求见。”
“请他进来吧!”冷清芊替不语的处月林夕回道。
“诺!”
“丁克拜见长公主殿下!”
“嗯!”处月林夕轻声回应。
“长公主,八百里急报刚至,月莹军连失三城,王主请您入宫商议对策!”
想必青玄阙已收到家书,那王宫的父亲,还真是有事即诏,无事则挡。处月林夕轻蔑一笑,悠悠回道:“帮我回父王,母后才归于王陵,为任子女,应为母后守孝七日。期间不便出府,一切事务,由父王定夺。”
“诺!”
“再去告诫国事苑,本公主守孝期间,诸事上报月明宫,请王主御批。告之礼部,后宫空虚,奏请王主为壮月祖后嗣,着选秀女,多多益善!”
“丁克领命!”
陆小歌二人面面相觑,待丁克走后,问出疑惑:“小嫂子,你放弃朝政,往后岂不更是危险?”
“是啊!”冷清芊柔柔相劝:“莫要意气用事!如此还风波不断,若是再失去朝臣,怕更不能自主!”
她勉强一笑,无奈回道:“我每日为他分忧,反而使他不安。也许让他万事缠身,才无暇多疑。”
“这不是馨儿的诡计吗?”陆小歌不敢置信。
二十年后,王宫依然不静。他不为民为国殚精竭虑,反而在内忧外患之际,依然不忘权谋内斗。她的父王是何其昏聩!“馨儿有私心,他便多加利用,这就是他的为王之道。”
“虎毒尚且不食子,何况你对王主孝敬有加,芊儿不敢相信。”
“我又何尝敢信?”处月林夕满脸委屈与无奈。“我知晓他怕的是什么!怕我知晓母亲之死真相。他定是日日忧心,爹爹会将内情告之于我。但有玄阙在,又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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