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能听到人轻声说话、走动的静谧。
“王上今天不去早朝?”花玄睡得太久了,脑子还有些懵,她连今天是君墨北休沐都给忘了。
“今天休沐。”君墨北看着空落落的怀里,心里不禁一阵失落,早这花玄还没醒之前,可还是在自己的怀里的,现在一醒来就不愿意了。
轻竹给花玄端来水洗漱,花玄就着冷水冰了一下,身体四肢的感官慢慢恢复,这下子,花玄感受到了从四肢百骸传来的疼痛,总算是有了真实感。
“呼,轻竹我这是怎么了?”花玄问轻竹,一时间还不明白自己身体这都是怎么回事。
“娘娘您忘了,昨天不是有人行刺吗?”轻竹小声提醒花玄,同时看到君墨北还好整以暇的半躺在床上看着花玄梳妆打扮。
“可那不是没有刺到我吗?”花玄不解,所以她这是被隔空当打牛给打到了?
“但是娘娘您昨天运动了。”轻竹善意的给花玄解释,“如是放在奴婢这里,奴婢才不能跑那么快呢。”
“哈哈哈哈哈”001放肆的大笑,声音都快要淹没轻竹的声音了,“所以说,就是因为你经常不锻炼,然后昨天突然跑了几步,结果就导致乳酸堆积,哈哈哈哈”
“滚。”花玄心里不舒服,只一个滚就把001打发了,然后静心思考,是否要锻炼身体。
吃过早膳后,太医来给花玄诊脉,顺便瞧了一下花玄早上不小心撞出来的伤。
而且还不是她不小心,而是君墨北不知道搭错那根筋了,非要过来帮她弄簪子,然后不小心就磕到了她的膝盖。
等到要上药的时候,轻竹拿着太医送来的药膏进门看到君墨北也在。
因为格外怕疼,所以轻竹给花玄摸药时,花玄总是下意识惊叫出声,惹的君墨北频频看过去。
君墨北看到舒服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
花玄的凌乱的发髻,早就被轻竹拆了,加上轻竹给她上药时,出了一头的汗,满头的青丝本就乱糟糟的,君墨北这一揉,花玄的头发更是乱的不能看了。
她偏头躲开,君墨北却揉上瘾了似的,她躲,他的手就跟着她的头动,像揉宠物似的,就这么足足揉了她快半刻钟。
这人到底是北漠王上,孩子她爹,花玄也不敢太放肆,不情不愿地让他揉了个够。
半晌过后,君墨北的手终于离开了她鸡窝似的发顶。
花玄无语地用自己的芊芊玉指扒拉着脑袋,胡乱地把凌乱的发丝都挽到了耳后。
两人这模样,看的轻竹眼睛都笑成了弯弯月牙儿。
“瞧奴婢这记性,灶上还煮着东西呢。”轻竹说着,把药膏往君墨北手里一塞,“王上给王妃上药吧。”
说完,轻竹立刻出去了。
花玄……
轻竹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花玄把自己的腿转个方向,朝向君墨北,“那就麻烦王上了。”
君墨北把她的宽松寝裤挽了上去,他的动作很慢很轻,裤管卷上去,甚至没碰到花玄的伤口一下。
花玄的腿也生的极好,修长紧致,骨肉匀停,如同一块被雕琢完美的玉。可惜白玉有瑕,膝盖处擦伤了一大片,隐隐形成暗褐色的一片血痂。
君墨北用手指蘸了药膏,细细地给她抹了上去。他温热的指腹落下,蘸着微凉的药膏,在伤处研磨打圈。
花玄刚开始并没有觉得膝盖抹药是多么亲密的事情,可是君墨北的动作实在太过温柔了,小心翼翼地就好像是在面对着什么珍宝。不知道是药膏的缘故,还是旁的,花玄只觉得被他触碰过得地方热辣辣一片。
她抬眼,就看到君墨北低垂着眼眸、认真给她抹药的侧脸——如同蝶翼的睫毛在挺直的鼻梁上方轻轻颤动,纤薄的唇紧抿成一条线,简直是无死角的好看。花玄看得脸上一热,出声催促道“臣妾不怎么疼的,王上不必这般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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