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成枫目光锐利地盯着穆霖:“穆修容当真没有半点印象?”
穆霖点点头,表情黯然地看着叶成枫,语气赤诚:“我也希望我有印象,因为这样我就可以给你提供多一些有利的信息。但是,现在……”
她说着用手轻轻地拍了拍头,一副痛苦的样子:“我只要一想起这件事情,头就有些发疼。”站在她身旁的梅伍听了,立即伸出双手,以按摩的手势和力度抚上穆霖的两边太阳穴位,一边揉,一边轻声安慰:“穆修容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想多了伤了身子,痛了脑袋,这就不好了。”
“嗯。”穆霖闭上眼睛应了一声,感受着梅伍的按摩,一边以轻柔的声音对叶成枫说道:“你说小玉伤了人,你估计她将人伤到哪里?”
这句话看似无意的一问,但其实却是她心机深沉的一问。
叶成枫当然不会想到穆霖的这一问另有深意,想都没想便道:“如果臣推测的没错,她应该伤着那人的右手腕。”
右手腕!
穆霖忍不住在心里又为叶成枫点了一个大大的赞。因为南瑾王扼杀小玉的时候,正是用右手捏住她的脖子,让她窒息而亡的。而小玉在死之前,确实是做过垂死的挣扎,伸手死死地抓向南瑾王的手腕,想要让南瑾王松手。
她当时看得心惊肉跳,身都害怕得发起抖来。但是,她却硬是装着没事人一样,冷静地看完这一杀人过程,再冷静地自救。现在想起那一幕的情景,她的心中依然还有余悸。
如今听来,这个叶成枫的确有破案的头脑,就凭一些细微的情节,他也能够将事情推测的准确无误。
唉,有精明如斯的叶成枫在,她想要从小玉被杀事件中脱身而出,看来有些困难,何况她还被南瑾王摆了一道。这一道,竟然就是在她被救起后的当晚,夜深人静的时候被南瑾王摆了一道。南瑾王,你果然厉害!
想到南瑾王,她的目光不由得黯然神伤。心情沉闷,但又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精神来应对叶成枫
穆霖假装做了一个良久的沉思状,这才看着叶成枫道:“你说的我都没甚印象,这也许跟我跌入池里,喝了一肚子的水有关。”
“这话从何说起?”叶成枫惊讶,他实在无法理解喝了一肚子的水,会与记不起事情有什么关联。他看着她的样子,总觉得她是在洋装不记得。如果是,她的目的何在,为什么要洋装?难道说她与杀人者有着密切的关联,因此她要保护他?
穆霖看到叶成枫的目光越来越犀利,大有一股只凭眼光就能将她赤|裸|裸地解剥出来的样子,不由得心寒。但她却只是微微一笑,用手揉了揉额头,这才看着看叶成枫虚弱地解释:“你想要知道这其中有什么关系,还得请太医才能够为你详细的解释一下。不过……”
她说着顿了一顿,大大地吸了一口气,再呼出,一副犹豫了很久的样子,将右手伸出,挽起袖子给叶成枫看:“你看我的手腕。”
叶成枫闻言看过去,看到穆霖的手腕在日光之下如春笋一般,又白又润。但是,就是这么润白的手腕上,竟然有几条让人触目惊心的印痕,牵动着人的心灵。
他看了不禁一愣。
穆霖看着叶成枫的表情,淡淡一笑,无奈地问:“你觉得我手腕上这几条印痕像什么?”
叶成枫闻言深吸一口气,他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但似乎事情一早就是这样。
他深吸一口气后看着穆霖诚实地答:“穆修容手腕上的几条印痕,像是手抓之后留下来的印痕。”
“嗯,”穆霖点点头,看着叶成枫道,“我也是这么觉得。然而,我于这几条印痕是怎么来的却不知道。还有,对于小玉之死如果不是你提起,我也不是很记得。只是在你的盘问之下,我似乎有些模糊的记忆,这才会想起我的手腕也有这么几条手抓的印痕。”
她说到这里苦涩而无奈地一笑:“你说小玉死之前必定伤过人的右手腕,你因此而将伤了的那人定为是杀人者。我在想,如果我手腕上的这几条印痕就是小玉当时伤我留下来的,我会不会就是那个杀小玉的人?
如此一个问题,我犹豫了很久,本想为自己找个理由蒙过去,不让你知晓。但是一来你于我有恩,于情于理,我必须帮助你,在你面前不能有隐瞒;二来我自认为我没有杀人,正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我没有做过,就不怕你的追查,不是么?
所以,我便决定将我手腕的印痕给你看,希望你看了之后,能够给我一个清白的答复,我究竟是不是杀人者?”
她说得直白而真诚,让叶成枫不禁又是一愣。他看着穆霖,一时间竟无法回答,也无法思考。他愣了很久,这才看着穆霖行了一礼道:“穆修容是否是杀人者有待查证,臣不能妄断结论。只是这件事情的确存在着很多疑点,并不像表面上看去的那样,你和小玉是失足跌落池中。”
“如此甚好!”穆霖不着痕迹地一笑,她假意地身子轻轻一晃,梅伍看了立即伸手扶住她的身子,关心地问:“穆修容,你怎么啦?”
她这一晃,连皇后也看到了,连忙看着她关心地问了句:“穆修容没有事吧?”
穆霖摇摇头,苍白的脸上让人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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