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翩然到达院长办公室的时候，言余松正坐在里面的小茶室里。

他右手将水壶里的水注进紫砂壶里，淡淡的茶香瞬间充斥整个茶室。

见叶翩然站在旁边，指了指对面的位置。

坐。

叶翩然长睫翕动，缓步抬腿走过去，在对面坐下。

沉沉的目光紧锁着言余松，表情漠然：有什么想跟我说，直说吧！我一向不喜欢拐弯抹角。

言余松拿茶杯倒了一杯白水放到叶翩然面前。

笑了笑：你比你母亲更加不好说话。

我对她完没有印象，甚至连她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你就算跟我说这些往事，我也根本想不起来她是什么模样。

言余松放茶杯的手微僵，呵呵一笑：二十几年了，我其实也快忘记她究竟长什么模样了，如果不是她每天都在我画笔下浮现，我可能早就忘记了她的长相了，不过........我永远不会忘记，她昂着头在舞池自信舞动的模样。

太美好了！

言余松呷了一口茶，感叹道。

叶翩然沉眸，望着他，心微颤了颤。

她怎么觉得.......言余松有些怪怪的........

是吗？叶翩然勾唇嘲讽一笑，如果我的消息没错的话，言依依只比我小了三岁。

当然，你也可以告诉我，言依依的出现是个意外，那你怎么解释，这么多年，每半年一换的绯闻女友？你该不会是想要说，那些女人，包括祁静如在内，都是‘她’的替身吧！

叶翩然嘴角的笑愈发扩大，眼神冰冷到了极点：言先生你所谓的爱情，真是伟大........

对了，我应该跟言暮春同岁吧！听说她是早产儿，比我略长一些，同时让两个人怀孕，言先生却说自己爱‘她’，不觉得自己侮辱了爱这个字吗？你配谈这个字吗？

不，应该说，你配当个男人吗？所有的源头都是你，因为你，胡玫未婚先孕，继而导致父母双亡，她自己不知所踪，我从此成为没有父母的孤儿。

言余松抬头，漆黑的眼底染上了一层悲怆。

你说什么？父母双亡？

他当时因为太过生气，再加上跟苏缱结婚的事情，弄得焦头烂额，特意没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