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着急,母亲既然开了口,这些往事我早晚都会知道!
我吞了口唾沫问道:“那后来呢,那巨鼋死了没?乌木到手了?”
老妈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只知道那巨鼋此后再也没出现。不过你父亲猜测,那巨鼋就算不死,也难成气候了,因为他的那根刻刀是用古墓钉棺钉打造的,此物最为镇煞驱灵,老鼋无论是煞气还是灵气都毁了!”
我惊愕道:“那根钉棺钉不会是你送我的刻刀吧!”
母亲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
木头朝我哼道:“怎么样?我就说你的刻刀是钉棺钉你还不信!”
顿了十几秒,母亲继续说道:“至于那乌木,大概是最令人气愤的事了。等你父亲和叔伯缓过神去拉扯木船的时候才发现,那哪里是什么阴沉木,而是两根刷了沥青的电信松木杆,当时在山洞里只顾得兴奋,你父亲然没发现是假的。原来,那船主见喻白两方都是外地人,就开了一个恶意的玩笑,他也没想到这两拨人真敢进到鳖王洞去!”
这次我还没说话,木头倒是先皱眉骂道:“这人简直太可恶,拿人性命当儿戏,简直该让他偿命!”
母亲默然道:“所以,那人当晚就死了……”
“真死了?怎么死的?”我和木头不禁同时惊呼一声!
母亲没急着回答,反倒问我俩:“怎么死得?你们俩说说可能是怎么死的?”
这时候我没走过“江湖”的“天然呆”的性子彻底暴露了,天真地开口道:“不会是那巨鼋被恶作剧害死,心中不服,夜里化作妖怪找那当地人算账来了吧!聊斋志异里都这么演的”
木头咂了咂舌头,无限鄙视地朝我嘲笑道:“我说林越林大老板,您的睡前读物不会还是白雪公主与七个小矮人呢吧?这么蠢的话你也说的出?还巨鼋变妖怪报仇,你以为看西游记呢啊!”
我不服气地说道:“怎么?连老鼠精都能跑出来偷墨斗,老鼋变成妖怪有什么稀奇的?”
木头哼道:“你的脑子里是浆糊吗?刚才不是说了,那老鼋已经身中钉棺钉,自身难保,哪还谈什么报仇啊!退一万步讲,就算那老鼋要报仇,你不觉得它要杀也会找你父亲报仇吗?为什么变相找一个当地人下手啊?”
嗨,我怎么没想到。对啊,老鼋最大的仇敌应该是父亲才是啊!不得不说,我这么多年确实让老妈给耽误了,乖孩子做的久了,对于这些匪夷所思的事,确实有点跟不上节奏!
“那你说,那当地人为什么当晚死了?”我气鼓鼓地朝木头问道!
木头白了我一眼道:“无论是从逻辑还是从这件事本身来看,有理由而且能下狠手的人无非有二,那就是你的父亲和那个白麻子,因为正是那个当地人的玩笑,让他们一个险些丧命,一个失去了弟弟!不过,从你父亲危难之中还想着帮白猴子敛尸来看,他的品行要仁善许多,估摸着就算痛恨那个当地人,恐怕也是骂上几句,绝不会痛下杀机,所以,真正的凶手只可能是一个人,那就是白麻子!”
母亲由衷地朝木头点了点头,算作赞赏,开口道:“没错,失去了弟弟且连弟弟尸首都没能收敛到的白麻子几乎疯了,他当晚将那个当地人捆绑了起来,将生石灰从那人的嘴里灌了进去,然后用针线封住嘴巴,活活将那人灼烧死了。不仅如此,他还放了三把火,将镇上仅有的三个旅社烧了个精光!”
“烧旅社?这又是什么意思?”
木头叹了口气,无可奈何道:“说你笨,你还真模仿起猪脑子来了。那还用问?他自然想要你父亲和你三个叔伯的命啊!因为不知道他们住的那间房子,所以索性三个旅社都烧了!”
我一时还真转不过弯来,蒙圈着问道:“这不合乎逻辑啊,白猴子多行不义必自毙,自己起了歹心,最后死在老鼋的利爪下,和我父亲有什么关系?就算算账也该是我父亲和白麻子算账,因为白猴子暗算,当时死的差点可就是我父亲!”
木头淡然道:“你啊,就是社会阅历太少。世间的事情哪有那么多合乎逻辑的?人心就是这样,明明是他们兄弟不义,可是最后他们遭了报应,却心有不甘,内心的怨气无处发泄,不可能只怪天怪地,要怪就怪到别人身上,为的就是释放心中的痛苦。这样的人多的去了!”
母亲点头道:“确实就是这样,多亏那晚你父亲他们睡在了农户家里,才躲过一劫!不过这只是双方交恶的开始,此后两年,作为南北有名的木商,喻白两个家族一直争斗。有一次你父亲和你十四叔到一个县城买一批檀木,夜里突然打进来十多把木镖,虽然他们兄弟俩手脚功夫都不错,可是敌人在暗,你十四叔还是被打中了一把。当时身在异乡,你父亲又不知道木镖上的蛊尸毒怎么解,你十四叔最后没挺过去!”
听到这里,我的心里咯噔一声,想必杀了十四叔的木镖和我们受袭的木镖一模一样吧!
母亲继续说道:“你十四叔的遗体受蛊毒影响,尸变的十分迅速,你父亲不得不在当地火化了他,捧着老十四的骨灰,你父亲泣不成声。他当晚就乘夜出发,连行三日,直接摸进了桂中飞凌渡,在探知杀人者就是白麻子后,潜到了白麻子的房间直接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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