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七叔?”我有点惊讶,可却也正在意料之中,回村的时候我就觉得此人一定是当年案件的关键!
雷所继续说道:“第一次问话的时候,喻七就有些紧张,和那些人的冷静截然不同!所以等第二次讯问的时候,我就以感情牌为主,痛陈他和喻十三以前几次共同受尽磨难的故事,我特别提到,喻十三曾经说过,川中那次老鼋遇难,要不是七哥拼命拉住缆绳,就没有他喻十三了!
我的话让喻七很是触动,他痛苦地说,其实你父亲去世那天,他被村里人派到西山看果园了。可是,他不甘寂寞,知道你父亲那藏着好酒,就想下山要一瓶夜里驱寒解闷,可是,当他走到你家大门口的时候,他看见两人影正面对面站着,门灯下的那人就是你父亲,另一个人站在阴影里。
那人左手握着什么东西比划着,右手拉住你的父亲!两人说了几句什么,你父亲显得很激动,朝那人吐了口吐沫转身要回院里。可是这时候他忽然怔住了,单手死死掐住自己的脖子,身后那人也有些惊慌,楞了一下,冲上去朝着你父亲的头上就是一记重击!喻七看的胆战心惊,刚想大喊,却又看见黑雾里钻出两个高大的鬼影,一看就不是凡间之物。他毕竟也是喻家人,多少也懂些匠人之术,自知道这是碰见硬茬了,到了嗓子的呼喊又咽了回去……
他畏畏缩缩跑回了家,蒙上被子抖了一宿,可当第二天他知道喻十三家死了七口的时候,狠狠抽了自己几个大嘴巴。他恨自己的一时懦弱,可是又不敢说出来,怕别人戳他的脊梁骨,唯恐无颜面对喻家列祖列宗……”
听了这些,我难过地说道:“就是说,其实当时是有目击者的,就算父亲已死,祖母和叔叔们原本还有救……”
雷所点点头道:“可以这么说,这也是喻七自己痛恨自己的原因。喻七还说,其实你父亲倒下后,外面的人和鬼影冲进了院子,他听见了孩子和老太太的哭泣声,他以为那个孩子是你……”
我顿时感到无比愤慨,大声喝道:“也就是说,那天其实是有动静的,只是村人一起撒了谎?对吗?”
雷所说道:“也不尽然,不如你杨叔、铁匠他们住的位置位于村子边缘,就很可能听不见动静,但是,你家周围的邻居肯定能有所耳闻!所以当时我也很愤怒,我怒问喻七,还有没有其他知道却没交代的事,比如那人为什么要杀喻十三!
喻七言辞闪烁不定,一会说没了,可一会又说他的想想,他要抽根烟……当时的所长老薛给他递了根烟,谁知道喻七这根烟才抽了一半,忽然就跳了起来,哇哇大叫着朝着薛所就是一记重拳,直接将薛所打晕过去了。据薛所回忆,当时喻七的拳头好像是块铁,打在自己身上就如同挨了铁锤……”
“所以呢?喻七叔就这么疯了?”
雷所点点头道:“是的,等我们把他控制住的时候,发现他差点把自己舌头咬掉,送医院抢救过来后人就疯了。此后为了破案,我也曾经找过专家给他看过,那些专家都说他神经没问题,发疯的原因不得而知!我曾以为喻七是装疯,可是连着观察了两年,最后确定他真得疯了,因为我曾目睹他自己用钳子把自己的指甲一根根拔出来,这种疼绝不是正常人能忍的!”
木头冷冷地说道:“也就是说喻七和刘寡妇一样,都是提前被人做了手脚,对方对事情的发展程度掌握的十分在行!”
雷所说道:“没错,我要说的就是,这两次事件虽然一死一疯,结果不同,但是相似程度极高,我怀疑驱使刘寡妇用计要把你赶出村子的人就是当年杀你父亲的真凶!”
雷所分析的没错,虽然面前的形势很不乐观,可是最起码老狐狸已经开始露出尾巴了,要知道,离上一次真凶现身已经整整过了十九年了。
有人死,这是坏事,但对报仇的我来说,这也是好事!
“可惜了,刘寡妇和喻七已死,这些线索都没用了!”木头叹息道!
我摇了摇头低声道:“也不尽然,至少在喻七叔的证词里,我们可以知道,那个黑影里的人是个左撇子!或者说,至少是他和人动手的时候是个左撇子!”
木头和雷所一怔,双双说道:“行啊你!”“这么大的脑袋没白长!”
我微微一笑道:“不仅如此,我还有第二个线索。从七叔的表现来看,其实他是知道父亲被杀的真正原因的,或者说,他猜到了原因,没来得及说!”
“可这能说明什么?人已经死了啊!”木头问道!
“人是死了,但是线索未断!喻七叔既然能想到父亲被杀的原因,那就说明这个原因在某些人群里是众所周知的,否则喻七叔没必要有所顾虑。他之所以不敢说,是因为这个原因会牵扯到别人乃至他自己,他又想说出来,是因为他和我父亲除了堂兄弟的关系,还有过命的交情。那这个让七叔有所顾虑的人群是哪些人?我的猜测是,那天一行求雨的人!而且必定和那场突然起来的大雨以及密洞有关!”
雷所马上点点头,看来这也是她的想法。我摆手道:“我还没说完,我要说的是,昨天白天木头看见所有前往刘寡妇的人,都是通风报信的,其中之一必是凶手,或是凶手的帮凶。将十九年前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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