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魂盟周围的四座山峰彼此相连,想要往北山去也不用下山圈绕,自东山直接就能去到北山。
姬仇很是好奇那只三足蟾蜍如何能飞,便向王老七探问,王老七起初不说,待得卖够了关子也就说了,原来那三足蟾蜍并非寻常之物,而是东北月宫山中天生地长的造化之物,汇聚天地灵气而生,有飞天遁地之能,早些年被笑雷真人偶然见到,费尽千辛万苦方才收为坐骑。
讲说之时王老七一直以“老鸟”称呼笑雷真人,起初姬仇还以为他只是笑谈言语,未曾想那笑雷真人竟然真是一只成精的雄性天鹅,这也是截教独有的特点,截教教主上清灵宝天尊有教无类,博容广纳,门下多有异类弟子。
姬仇颇投王老七眼缘,便喋喋不休,指点讲说,组成镇魂盟的五大宗派各有特点,炎箭宗乃镇魂盟的主体,入世较深,秉承忠孝仁义,行侠仗义,偏于儒家。
截教和阐教是方外修道之人,少问俗事,如果不是前来辅助镇魂盟镇守天诛,世人平日里很少能难见到他们,虽然同为道门中人,截教和阐教的行事风格也不一样,截教笑骂由心,快意恩仇,行事少有顾忌,截教的门规也相对宽松,束下不严。而阐教则中正持恒,恪守本真,专心参天悟道,平日里少有露面,便是镇魂盟的修士也难得一见。
相较于炎箭宗的入世和阐截二教的出世,幽云宗和神道宗的修士介乎于出世和入世之间,幽云宗宗主司马红袖是个女子,门人也多为女子,大多习练太阴真气,司马红袖虽是女人掌权,却巾帼不让须眉,门下高手如云,且多有倾城绝色。
神道宗宗主名为南宫丞,乃是一名百岁老者,修为精深,昊天神功已登峰造极,门人弟子甚多,在镇魂盟中仅次于炎箭宗的人数。
说话之间,二人来到北山,这里是阐教仙长的清修之所,与截教修士五花八门的坐骑不同,阐教仙长的坐骑乃是清一色的仙鹤,而且都是通体白羽,不见一根杂色羽毛。
到得这里,王老七说话声音小了很多,低声告知姬仇这里的禁忌以及这些仙鹤的食性,与寻常白鹤一样,它们最喜欢吃的是食物是水草荸荠,每月还要喂食两次田螺,棚舍也要及时打扫。
阐教仙长喜欢清净,可能是受到了主人的影响,这些白鹤平日里也很少发出叫声,不似东山那般聒噪喧哗。
由于非常安静,北山的气氛显得肃穆庄重,待久了便感觉压抑,只待了一刻钟二人便离开北山,再往西山去。
待得离开北山,王老七便不再低声说话了,抬手环视四座大山,出言说道,“镇魂盟由五个宗派组成,炎箭宗乃镇魂盟主干,故此居中,正明主位。东为大,故此给了截教。北为尊,便给了阐教。西为阴,阴为女,正合幽云宗。南为阳,阳为正,便为神道宗所有。”
“老王,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姬仇不无疑惑。
王老七面有得色,“嘿嘿,我刚才与你说过了,我不是寻常人等,我乃深藏不露的绝世高手,只是我不愿似他们那般随意显露罢了。”
姬仇没有接话,但脸上的表情却是怀疑和嫌弃,正所谓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真正深藏不露的高手谁会把这些话挂在嘴边,这岂止是露相,什么都露了。
西山是幽云宗修士的居所,虽是练气之人,却终究是女子,便是不用胭脂水粉也免不得养花熏香,到得西山便闻到一股香气,也说不清属于何种香气,总之甚是好闻。
王老七一边冲姬仇介绍幽云宗坐骑的脾性和食性,一边往高处张望,此时是辰未交接之时,太阳当空,一些女修士正在晾晒衣服被褥,王老七看的就是她们。
见王老七眼神放肆,姬仇便皱眉提醒,“哎哎哎,非礼勿视。”
“她们又不曾光着,看看怕甚么?”王老七不以为然。
“你不怕她们生气呀?”姬仇问道。
王老七面露鄙夷,“似这些平常姿色,年轻时老朽还不屑一顾呢。”
那些女修士都是有灵气修为的,耳目清明,当是听到了王老七的言语,有几人颦眉回头,见王老七腆着脸仰望,纷纷露出厌恶神情。
王老七不识相,还冲人家挥手打招呼,女修士也不理他,转过身自顾忙碌。
“镇魂盟里喜欢你的人估计不太多。”姬仇笑道。
“你还说错了,”王老七亦笑,“但凡有坐骑的都喜欢我,我看咱们爷俩挺对缘分,不如这般,你拜我为师吧,你与我养老送终,我将这一身绝技倾囊相授。”
“打住,打住,谁跟你爷俩儿?”姬仇连连摆手,“再说了,我也不想当大夫,更何况你还是个兽医。”
“我还会别的。”王老七说道。
姬仇尚未接话,高处突然传来几声呼哨儿,呼哨传来,几只飞禽自林中振翅飞起,与此同时一个衣袂翩翩的女修士自高处飘身而下,落到其中一只飞禽的背上,驱乘飞禽向南疾飞而去。
随后又有几人飘身而下,各乘一骑,往南去了。
待女修士们驱乘飞禽飞远,姬仇和王老七收回了视线,此时乃是夏日,女子衣着单薄,飘身而下时免不得春光乍泄,不止王老七看到了,姬仇也看到了。
王老七擦去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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