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万碧羞得烧红了脸,也舍不得将三少爷推开。
她经历了一番生死,三少爷何尝不是?她甚至不敢去想,当三少爷知道自己出事时会有什么反应。
因此,她环着他,轻轻回吻着他,告诉他,我在这里。
风吹树梢,柔枝轻摇。
树上的孩童早就忘了摘榆钱,好奇地瞪大了双眼。
地上的村妇个个捂住了脸,仍不忘从指缝中偷看。
侯德亮和杨广也呆若木鸡,看傻了眼。
缠绵的深吻,一抒胸中意,朱嗣炯松开万碧,仰头一阵爽朗大笑,斗篷一挥,将万碧裹在其中,口中呼哨。
一声马嘶,“照夜白”轻快地跑到主人身边。
朱嗣炯抱着万碧翻身上马,轻踢马腹,转眼间没了踪影。
侯德亮很无奈,又要拼命追主子,这两天可要老命了!
他见杨广还呆立原地,嘿嘿一乐,打趣道,“杨侍卫,你莫不是看美人也看傻了吧。”
杨广脸一红,显得有几分木讷。
“站住——!”李重生跑得浑身是汗,一把揪住侯德亮,“你们把万碧带哪儿了?”
侯德亮扽回袖子,“你是谁?”
“你先说你们是谁!”
“我凭什么告诉你我们是谁?”
“你不告诉我你是谁,我就不告诉你我是谁!”
这怕不是个愣子加傻子!侯德亮扭头就走。
“啊——,有人把‘活观音’抢跑啦!”李重生的破锣嗓子惊天动地响起来。
这可了得,呼啦啦围上一批人。
杨广默默握紧了刀。
“你他妈胡说什么!那是我家郡王爷的人!”侯德亮气急败坏喊道。
郡王爷?李重生眨眨绿豆眼,万碧果然有些来头。
侯德亮二人着急追主子,甩了李重生骑马就走,但没走几步迎面碰上了太孙,不得不下马行礼。
太孙说,“听说靖江郡王把‘活观音’带走了,怎么回事?”
“回殿下的话,那是我家郡王爷的婢女。”侯德亮言语含混。
什么婢女重要得让郡王爷亲自来接?太孙马上联想到宁王府那顿闹腾,笑道,“既如此,我就带‘赛钟馗’走,告诉你家郡王,别光顾着抱美人,事后要向皇上禀告。”
这下万姐姐的名声更响亮喽!
侯德亮打了几个哈哈,赶紧告退。
黄昏时刻,朱嗣炯抱着万碧归来,轰动府。
王妃没有想象中的生气,今天小儿子的表现着实震撼到了她,她又心疼又害怕,听说万碧没死,先松了口气。
这下小儿子不用发疯了。
世子的院里那口气提得更紧了!
赔上了香杏,搭上了郑嬷嬷,好不容易笼络的人手去了大半,结果万碧又完好无损的回来了!
真他娘的憋屈!
夫妻二人嘀嘀咕咕半天,决定先维持表面上的平静,暗中提防朱嗣炯的报复。
石莹还安慰夫君,“既然知道了他的软肋所在,就不怕没有机会。”
朱嗣炽哼哼唧唧,满脸的丧气,“这宁王府,不,这京城有他在一日,我就觉得一日不安心,小时候他就喜欢往皇上跟前凑,又百般讨好太孙,现在连私兵都有了,他就是想要这个世子之位!”
你也可以往皇上跟前凑,讨几个差事干干!石莹忍不住腹谤,忽听朱嗣炽小声说,“下次你再设计万碧,千万别把她弄死了,最好交给我收拾!”
石莹气得真想吐血!
寻回了阿碧,朱嗣炯也终于有心情捯饬下自己,从净房出来,又恢复成翩翩贵公子的模样。
万碧也洗去一身晦气,只着贴身小衣,散着长发,盘腿坐在暖炕上,披着朱嗣炯的衣裳。
朱嗣炯脚步一顿,喉咙不自觉动了下。
“别瞎想!”万碧嗔了他一眼,“我的衣裳都没了!——那个放花的匣子,你找到了?”
她藏在黑漆立柜顶上的二层小仙搂中。
一般人只注意立柜里面的暗格,反而忽略了最高处。
“嗯,……放心,我没中毒,哪个像你那么傻!”
万碧斜睨一眼,佯装生气。
朱嗣炯一笑,出去吩咐几句,回来的时候手里提着食盒。
他挨着万碧坐下,“陪我吃点。”
吃着吃着,就吃上了豆腐。
短时内经历大喜大悲,在天堂与地狱间走了个来回,纵然朱嗣炯心智早熟,毕竟也只是未及弱冠的少年,明明人一直抱在怀中,可总觉得惶恐不安。
那种身陷深渊的绝望,撕心裂肺的疼痛,无处宣泄的愤怒,让他此刻都心悸不已,他迫切需要一种真实感来抚慰。
朱嗣炯哗啦一声踢翻炕桌,抱着万碧滚到暖炕内侧。
外间传来小丫鬟胆怯的声音,“郡王爷,有事吗”
“滚!”
外面一阵细碎脚步声,复归平静。
万碧边躲边说,“我的爷,不行!”
朱嗣炯已把衣袍脱掉,露出精壮的上身,刺啦一声撕开她的小衣,百般抚摸亲吻,含糊不清说道,“现在没人敢管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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