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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碧被撞倒在地,茫然抬头,她发髻微散,娇喘吁吁,香汗点点,几缕发丝黏在额前,白瓷般的脸被火光罩上一层朦胧的绯红色,更显娇艳。

土匪头子将银子一扔,哈哈大笑,“兄弟们,上上等货色。”

杨广知道要糟,铮一声抽出腰刀,迎头而上。

他纵然武艺高强,但有伤在身,且以一对八,百招一过,已是险象环生,凭一股精神气支持。

土匪头子看准空档,冷不丁将他砍翻,狠狠踢到一边,狞笑着越步上前,伸手将万碧拖了出来。

万碧拼命挣扎厮打,但徒劳无用。

杨广忽从地上一跃而起,一声暴喝掷出手中腰刀。

土匪头子“哇呀”惨叫,抓着万碧的胳膊被飞刀生生砍断,一口气没上来,疼昏过去。

众土匪一时骇住,不知该如何是好。

杨广摇摇晃晃,血红的眼睛盯着他们,“滚!”

他上前一步,土匪后退一步。

一个小个子哆哆嗦嗦,不知是吓坏了,还是想为老大报仇,竟握着匕首冲过去。

“噗”一声,杨广的手直插小个子胸腹,竟穿胸而过。

哗啦哗啦,血流一地,小个子身体颓然倒地。

众土匪吓得吱哇乱叫,顷刻逃了个干净。

杨广晃了晃,仰面直直倒了下去。

田果儿不停地尖叫。

“闭嘴!”万碧喝道。

她还是不停地叫。

“啪”,万碧狠狠给她来了下。

田果儿捂着脸,不叫了,紧紧闭着嘴,眼中是惶恐不安。

顾不上什么男女大防,万碧小心翼翼解开杨广的衣服,轻柔又仔细地给他擦拭伤口。

他的伤在前胸,此人从未想过转身而逃。

万碧胸口闷得难受,长长叹口气,似要把心中郁气部吐出来。

她脱掉褙子,刺啦刺啦撕开自己的中衣给杨广包扎伤口,勉力收拾好后,她几乎脱力,靠在一旁昏昏沉沉睡去。

田果儿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万碧再睁眼时,已是日上三竿,破庙中没有别人,很安静,尸首也不见了,地面上只有淡淡的血迹,看得出被人很用心地打扫过。

杨广提着水囊进来,“往前二十里是曲兴镇,有驿站,……你再坚持下。”

“我没事,倒是你,浑身是伤,千万别走半路趴下,我可拖不动你!”

杨广难得露出一丝笑,“我也无碍。”

他脸色苍白,精神却很好,万碧便放下心来。

万碧去更衣,杨广在庙外看着天空发呆,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谁?!”

是田果儿,她目含泪光,祈求说,“大人,能不能不去驿站?我怕他们来抓我。”

杨广冷然说道,“不能!”

“姐姐说她能坚持,你……”

“一百个你,也比不上她一根头发丝金贵!”

田果儿眼泪迸出,还想再求,杨过已转身离去。

寻到万碧,杨广悄悄说,“小心田果儿。”

“我知道,但是她父亲与决堤一案有关,她又死活不肯多说,除了带她走还有办法吗?若真有决堤隐情,或许能帮上郡王的忙!”

一路奔波,终是到了开封,打听到钦差住在府衙,杨广直接在门口亮了腰牌。

仆妇们看着万碧,纵然一身污衣也难掩娇艳之色,这就是差点急疯靖江郡王的宠婢?

“阿碧!阿碧!”朱嗣炯一阵风似地跑过来,抱着万碧看了又看,满脸自责和后怕,“我差点又丢了你。”

他双颊凹了下去,眼底下两团青紫,要多憔悴有多憔悴。

万碧抱怨的话就说不出了,“我不是好好的么,你那个侍卫厉害得很,我一点儿伤都没有!”

“待我稍后重重赏他!”朱嗣炯将头埋在她胸前,“我派了好几拨人去找你,都没有音信,我真是……”

其实他一路也遭到数次偷袭,不得不掩去行踪,不过他没说,丢了万碧,他任何借口都没有!

屋里的仆妇早就退了个干净!

万碧抚摸着他的头发,慢慢说道,“许是走岔了吧,我们一路躲着人走的。”

“别抱着我啦,我十来天没洗过澡,脏兮兮的!”

“不臭,香的!”朱嗣炯“啪滋”一大口亲在她脸上。

净房里哗啦哗啦的水声,一下下撩拨着朱嗣炯的心。

他无聊的坐在屏风后,有一搭没一搭和万碧说着话。

“你不要总守着我,那个田果儿你不去问问?”

“不急!”朱嗣炯慢悠悠说道,“他爹在大牢里都没喊冤,她比她爹更了解内幕?况且,本郡王是谁?想见就能见?她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重!”

“抻抻她,让她等着,越忐忑越慌张越好,那时再见她,用不着多费口舌,她自然什么都会说出来!”

万碧从净房转了出来,只穿着贴身小衣,“不怕漏掉线索?”

“哈!死了张屠夫,就得吃带毛猪?”朱嗣炯顺手拿过细棉布给她绞头发,“你说决堤当夜有巨响,这就是线索!”

“我让吕先生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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