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凡踌躇不决,昔日他曾向父王许诺:要保护好弟弟和妹妹的。
可他食言了,妹妹被人追杀,他本来是能救她的,可他却没去救。
如今纵然是死,他也要从虎口救出弟弟。
倏忽间,他的右手臂上被打入一道火焰,没入骨骼深处。
他连忙汇聚灵力逼出这道火焰,突然一股撕心裂肺般的疼痛感自手臂传遍身。
这种感觉,很像是被附骨火焰锁住了手臂处经脉一样。
“世上有谁能使出如此厉害的火焰?”
危险的到来往往能激发一个人的潜力,浊凡突然力量暴增,硬生生将那双巨齿掰开,然后将天甲虫扔了出去,看到沈逐风从天甲虫口中滑落,缓缓落地,他终于长舒了口气。
突然又有一道火焰朝浊凡左臂袭来,他中过一次招,知道附骨火焰的厉害,于是侧身轻松避开,然后不屑道:“你难道就这点能耐吗?”
突然火焰似乎是长了眼睛,转身向浊凡追来。
“哈哈,大言不惭,我只是怕你跑了而已。”说话的是个女子,声音清脆婉转若珠玉落盘,伴着淅沥的风声,又有八道附骨火焰从四面八方向他攻来。
浊凡终于明白,这些奇异火焰是被自己体内那道火焰牵引所以会一直追自己。
他躲避一道两道火焰倒是轻松,但是周围有九道火焰,根本无法躲避,终被两道火焰打中。
他施展法术,当灵力运行到火焰位置时,总是被这些火焰约束。
惊愕间,松懈了防备,剩余七道火焰陆续打进浊凡体内,把他身各处经脉一一锁住。
突然法力失的他,不禁摸了一把凉汗。
看到着地的沈逐风,天甲虫正从远处向他的方向爬去,他机警的环视四周,刚才说话的女子一直没有现身,他不能有任何松弛,如果那人在他背后再来一掌,肯定必死无疑。
他双掌结印,运行灵力,却始终施展不开,那女子可能还不知道他现在的处境,但他知道此事瞒不了多久,只得出绝招吓住她。
他拿出一把匕首,划开自己的动脉,鲜血慢慢流下,随着他默念咒语,血慢慢汇聚,变为一把血红色的长剑。
“血灵剑!”
天甲虫嗅到了一股死亡气息,连忙停下,然后朝着远方跑去。
“废物!”
神秘女子看到天甲虫跑远,怒喝一声,随后现身,向浊凡攻来。
浊凡举剑格挡,然后使用剑上的灵气在对方身上打出一道血红色屏障。
待那女子施展法术破这股屏障的空挡,浊凡连忙御剑飞到沈逐风旁边,然后带着他朝着上方那个缺口飞去。
那女子破了屏障之后,向他们的方向紧追而来,待飞到缺口时,眼看他们就要被抓回去,突然一道金色结界挡住了她,将她弹回地面。
……
女子落地后现出真身,发疯似的朝着洞口咆哮:“风若林,你要关我到什么时候?风若林,你给我出来……”
她有着绝世容颜,五官精致绝伦,额头上还有一个火焰纹章,身材高挑,体型完美无缺,皮肤白里透红,美轮美奂,如果来到凡间,她的美足以迷倒众生……
……
“附骨火焰锁住了你身经脉,你现在已经法力失。哎!”姜阳叹了口气,又道,“我真的不明白,普天之下,还有谁能将你伤成这样?”
浊凡起身,拿出神力果递给姜阳,漠然道:“神力果的封印我已经解开,浊风他不成器,只能交给你了。”
浊凡转身离开房间,边走边道:“我想,我该回去了。”
……
田茜无精打采的回家,田玉走了,鹏奴也不见了,她形单影只,茕茕孑立,第二天也没有去酒庄,而是睡起了懒觉,直到睡到太阳发白,方才出门。
青阳河岸边依旧有很多人,很多人跟她打招呼,她也没有理会。
……
“最近那个田老板也不知道怎么了,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听说他儿子丢了,人家一个寡妇,就这么一个儿子,丢了当然心情不好了。”
“哎,我见犹怜啊!”
……
陈书澜之前被李员外请到学堂当了几天先生,只教过鹏奴一天,第二天鹏奴就没来。他本以为田茜因为讨厌他,于是就不让鹏奴来上课,当听到外面的人议论时,方才知道是自己误会人家了。
田茜心情不好,陈书澜不知为何,也在替她担心。
他于是在东明城内寻找田茜,可田茜根本不在东明城,没办法,他只好一路打听,来到了田茜家里。
敲门时,门自己开了,好像没锁,田茜应该在家。
陈书澜走了进来,边走边小心翼翼的道,“鹏奴!田姑娘?”
田茜闻声走了出来,当看到陈书澜时,侧目鄙夷道:“又是你这个色狼?你来我家干嘛?”
陈书澜见田茜无精打采的样子,担心道:“你没事吧?”
“你有病吧?我有没有事关你屁事?”
陈书澜连忙解释:“田姑娘别误会,最近鹏奴没去上课,我就过来看看他是不是生病了。”
“他去不去关你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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