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被震撼住的还有卿荆山,此刻的他脑袋还有些懵,这个一向让他头疼的女儿身上此刻充满了自信的光芒。
或许是上了年纪的原因,更容易变的感性和激动,眼眶又一次泛红,甚至老泪纵横。
此刻他忘记了自己身上的毒,忘记了自己命不久矣,满心都只剩下激动。
“云天,素锦,你们看到了吗?”
卿荆山捂着眼,两个名字从他的口中喃喃而出,那是一种怀念,一种压抑的呐喊。
这是卿九九父亲和母亲的名字。
看卿荆山如此,卿九内心真是复杂啊,她的本事可不只是如此,这仅仅是她显露出的冰山一角好吗?老头儿你现在就这么激动,若是知道她的毒术才是真正是出神入化,还有那一身杀人的本事,你可别一个激动昏过去了。
哎。
卿羽的心情亦是复杂不已,只是他此人心性内敛,所以情绪表现的不像卿荆山这般外放。
“九丫头,你的父母亲若是知道你这般聪慧有本事,他们一定会为你骄傲的。”
卿荆山摸一把脸,从他身旁书写的抽屉内拿出一幅画,纸张质地看起来很好,但却已经有些泛黄,一看便知道是有些年头了。
卿荆山将画铺陈在桌子上,卿九一眼便瞧见上面的两人,男的俊美高大,女的娇美可人,男人长身而立,手中拿着一只玉笛,放在唇边,显然正在吹凑,而女子依偎在他的身旁,含笑倾听,她们的背后是翩翩飘飞的桃花瓣,两人双眸对视,彼此眼中满满都是爱~
只是一幅画,却让人不禁想到了当时的情景,必然美如画。
“这幅画是你小叔画的,当时你父亲都是最疼你小叔,你小叔几乎是被你父亲带大的,后来你父亲认识了你母亲,你母亲人也很好,你父亲人有些严肃,对你小叔便有些严厉,可你母亲却是很温柔,你小叔最喜欢粘着她,你父母亲成亲第一年便有了你,只可惜他们两个人命不好,你三岁那年,你父亲就去了,你母亲亦是追随~。”
心境变了,听起这些往事心里便有些心酸,甚至惆怅。
卿九想,若是卿云天和云素锦还活着,那么会喜欢她这个女儿吗?应该会吧~毕竟她是这么讨喜的人呢。
而卿羽亦是触景伤情,绷了这么长时间的情绪终于崩溃,他红着眼,颤抖的伸出手想要触摸画上的人,可又似害怕,那手伸出却迟迟没有落下。
此情此景,更是让卿九心酸又心疼。
卿九专研过心里学,所以她此刻明白卿羽的心境,他曾经是卿云天的骄傲,也曾怀揣梦想,以他的大哥为榜样,也曾鲜衣怒马,仗剑天涯,发誓成为大哥的接班人,成为东辰最年轻的将军……
然而,一朝惊变,大哥大嫂魂归西去,他悲伤难过,但是却不能倒下,他要扛起卿家的责任,爹爹年迈,二叔怯懦,只剩下他了……
却不想,所有的抱负和理想都在他双腿断裂的那日灰飞烟灭。
“小叔,都过去了~”
卿羽死死压抑,才没有痛哭出声,触景伤情,他这些年很少回忆过去,太痛了,痛的他忍不住想去追随大哥,问问他,为什么要扔下他,扔下爹爹,扔下年幼的侄女儿……
情绪正在失控的边缘,陷入会议中的卿羽疼的喘不上气,却突然肩膀被人轻轻的一拍,耳旁一声‘小叔’响起,不似很久之前的厌恶语调,也不是之前那不正经的强调,一句都过去了,充满了安慰,充满了理解。
他尚在平息之中,就听到这个比他小不了几岁的侄女继续开口,“小叔,爷爷,现在可不是你们可以流泪的时候,我觉得咱们应该好好的想一想了,往近了说,为何爷爷会被下慢性剧毒,这肯定是爷爷身边亲近之人才能做到呢?那么之人是谁呢?他必然是潜伏在我们的府中数年之久……”
从卿九出声开始,卿荆山和卿羽便不自觉的沉静下心来听她说话,而卿九就是有这样的本事,她吊儿郎当的时候那一身欠揍的气质真是气的人火冒三丈,但是当她认真分析事情的事情,那身上散发出的耀耀光芒情不自禁的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让人移不开眼。
见两人都陷入沉思的状态,显然是将她的话给听了进去,于是卿九继续开口,“往远了说,爷爷乃将军之后,百年将军世家到如今爷爷这一代,却已是人丁凋零,爷爷卸职之后,我父亲接任,却只上任三年就为救当朝陛下而惨死,再说我小叔……”
卿九的眼神落在卿羽的腿上,眼中不无遗憾,两人都看懂了卿九的眼神,气氛更为沉重,卿九继续说,“我若是没有记错的话,我小叔也是在继我父亲的将军之位后,在第五年的春行之时,为救当今陛下而被马匹碾断了双腿。”
书房中静的连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到,只有卿九的声音掷地有声,不大不小,却将历年来埋在他们心中最沉重的记忆一一剖析开来。
“我们卿家为皇室一死一残,当即陛下谨记我们卿家的忠君爱国,许给我们卿家无上殊荣,亲赐太子妃的身份,还有赐给咱们卿家的那块免死金牌,这是将门之后从未有过的殊荣,但是……!”
说到此时,卿九的语气陡然的严厉起来,而卿荆山和卿羽屏息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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