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过来,那双眼眸漆黑透亮。
“我知道。”
察觉到她的脸红,他唇边有淡淡的微笑,衬着清隽的面容特别漂亮,嗓音低沉柔和:“可,你脸红什么。”
这句话问得她简直脸红到爆表。
这个男人,真的不是故意的吗?
林琋微蹙眉瞅他,只见他一本正经的温雅清贵,根本让人无法联想到坏狐狸的类型。
林琋:……
服输服输。
我污,还不行嘛。
察觉到她的窘迫,濯易南略一挑眉,不再逗她。
林琋自娱自乐的撸了会儿猫,再抬眸的时候,发现濯易南正望着对面墙上的油画出神。
那是一副风景油画。
画里是夏天,里面晚霞橘黄,染了天空很漂亮,有水塘,有荷花,七八只褐色的水鸭在水塘和塘边的草地嬉戏。
他身心望着那副油画,胳膊搭在走廊栏杆上,白毛衣和黑西裤,西裤勾勒出他修长的腿。
灯光明晃晃洒在他轻敲栏杆的手指上,闪着隐隐的莹润,骨节分明,是双极为好看的手,像艺术家的手。
濯易南此时整个人的神情却很冷感孑然,孤零零站在栏杆后,遥遥凝望那副油画。
油画里像是另一个世界,一个……让他望而不及的世界。
这个样子的濯易南,在平时很少见到。
林琋愣了愣。
为什么会这样呢?
她手上摸着猫,一边不解地想。
等林琋回过神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此时外面夜色浓郁,想到家里的爸爸有明令,除了特殊情况之外,要十点前回家。
上次迎新宴,就是凌晨回的家,一连几天被爸爸唠叨,女孩子在外面不要喝酒,跟同事也一样,注意保护好自己云云。
林琋走到他身边,抿抿唇,有些为难:“我……得回家了。太晚了,爸爸会说我。”
濯易南这才回过视线来,他眉眼清隽,微微点头:“好,我送你回去。”
客厅里,电视声音响着,老太太还没醒。
濯易南朝林琋做了个嘘的手势,缓步走过去,动作轻柔地抱起外婆回房睡,这才关上门重新出来。
门口灯光鹅黄,他眼眸深邃柔和,笑笑说:“外婆年纪大了,腰不是很好。回房睡会舒服些。”
林琋程看在眼里,无限赞美。
有一句怎么说来着,外在美不如内在美,而濯易南简直就是内外兼修。
两人从宅子出来,几个保镖大哥兢兢业业,还在候着。
林琋迅速小跑到车边,打开车门,坐进副驾驶。
很快,濯易南开车,亲自送她回到了小区楼下。
林琋下了车,本想请他进去喝杯茶,可自己还没跟爸妈交代又有男朋友的事。
正犯难间,濯易南的眸光动了动,像是洞悉着她的心思。
就这样默默无言站了一会儿,他没让她为难,终于开口:“上楼吧,我在这儿守着你上去。”
于是林琋心中一松,露出个笑,眼眸弯出他最爱的弧度:“走啦,你路上慢点,提前晚安。”
濯易南微颌首,眸中带着柔软和淡淡的矜贵,只像刚才在外婆家一眼,轻揉了下她的头,回应:
“晚安,好梦。”
林琋回头往楼道走去,月朗星稀,冬夜里的凉风从她耳边徐徐拂过,带走一丝落在脑袋发间的余温。
其实,她之所以没告诉爸妈又交往了男朋友,除了时间有点短,也有些不自信的成分在里面。
当初于晓龙那么热情追她,以为会从一而终,结果却是劈了腿。
不得不承认,濯易南相比他,更是优质出许多。
虽说人和人不一样,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她害怕,也……没信心。
第二天,也就是春节前的最后一共工作日。
集团的每个部位,都忙着收尾最后的工作,人事部那里开始发每个员工的过年福利——各种生活用品,水果礼盒,以及鱼肉类。
综艺部也是格外忙碌,林琋埋头苦写年终实习报告,又帮忙打印文件、换墨水,忙碌了大半天,下午时候才稍微缓过来坐着休息。
“我去二十楼开会,得离开一会儿。你们手头的工作别松懈,继续做,要是偷懒,该完成的剪辑没弄完,就只能加班。”
沈珩今天没吼,只轻飘飘地丢出这句加班警告。
林琋把会议需要的文件递过去,手指不小心碰到他的,格外炙热滚烫。
简直快要着火了。
林琋抬眸仔细观察,他的脸色有些不太自然,泛红。
虽然沈珩像平时一样冷漠着脸,但对工作无比狂热的他,此刻却有些缺乏精神。
累病了吧……
林琋出于对领导的关心,眨眨澄澈的眼眸,问:“沈主管,你是不是不舒服,我去医务室帮忙拿点药。”
沈珩:“我没事。”
“可是……”
“我说了没事。”
沈珩扫来一记冷眼,态度十分漠然,眼中满是不用操心。
林琋噤声,下意识挪开视线。
惹不起啊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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