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承灏来过的第二天早上,慕白带着人闯进了房间。
“承灏跟我说你廋了,童言,你怎么就不肯好好吃饭呢!”慕白踩着高跟鞋朝她逼近,咬牙切齿嘲讽道:“肝癌啊,你是不是快病死了?”
眼里是明晃晃的畅快。
童言警惕的往后退了几步,厌恶道:“我跟蒋承灏已经离婚了,一切都如你所愿,你还来干什么?”
呵慕白笑了笑,把玩着新做的指甲,洋洋得意道:“昨天晚上,承灏跟我求婚了,下月就是我们的好日子,童言,为了知道我孩子的下落,这几天,我当然得好好招待你了!”说到后面,带了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她的孩子,她却一点都不担心,甚至不断出手对付自己……疑问不断放大,童言忍不住问道:“孩子的事,是你自己策划的吧?为的就是让蒋承灏跟我离婚?”
“你说什么,我可听不懂。”慕白摆摆手,打了个响指,便有佣人提着小桶上前。
“猪那么胖,都靠这些剩饭剩菜,童言,我用最高规格招待你,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小桶里漂着烂菜叶,剩饭、点心,扑鼻而来的便是一股馊味,童言忍不住干呕起来。
慕白不以为然,冷笑道:“你妈在疗养院,每天都不能脱仪器吧??万一出现电路故障或者别的意外,就太遗憾了,你说是吧?童言,我准备了这么营养的东西给你,千万别辜负我的苦心啊!”妈妈!拳头紧了又松开,生生压下愤怒,童言咬牙道:“我可以吃,但你不许把手伸到我妈身上!”慕白轻藐的笑,眼中却满是怒火。
承灏的变化,她一清二楚,明明自己设计的那么好,让她背了那么多骂名,承灏对她居然还是留有余地!凭什么……想着母亲,童言接过小桶,强忍恶臭往里面捞东西……吃进去,马上就反胃出来,吐出来了又马上往嘴里塞,不一会儿,地上一片狼藉,她整个人也虚脱的厉害。
慕白看着眼前画面,一时只觉得畅快又恶心,冷笑一声,她起身就要离开。
察觉到对方举动,童言停下动作,赤红着眼吼道:“说到做到,慕白,我警告你,你敢对我妈下手,我就是死,也要拉着你垫背!”慕白回身,嚣张笑道:“我并没有答应过你什么。
童言,你真想求我饶了你妈,那就跪下来啊,跪下来,我保证不插手。”怒火蹭蹭往上窜,童言攥紧了拳头,脑子里只有一句话—杀了她!杀了她!想到后果,更怕母亲被报复,她强压下怒气,强迫自己,慢慢跪在了地上……慕白笑的花枝乱颤,朝着佣人吩咐道:“童小姐身体太弱了,每天都准备一桶给她,让她好好的补补身体!”一连半个月,每天都有佣人拎着馊饭进房间。
为了母亲的安,童言只能在佣人的监视下,强忍恶心吃馊饭。
吃了吐、吐了再吃,接连的反胃,让她的身体更加虚弱。
煎熬着过日子,转眼就到蒋承灏和慕白的婚礼前夕。
佣人们忙前忙后布置着,没人再顾忌她,她抱着臂缩在床上,心里空的厉害。
她一辈子,做的最持久的一件事就是喜欢蒋承灏,现在,她只能被迫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