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解决宾临之危以来,已经过去了三个月,大陈与周边各国之间的形势,逐渐趋于平稳。战后伤亡统计完毕,抚恤金在君尘亲手操持下,已部发放。
北伐萧国一战,残存下来的士兵,基本都已归位。五十万北伐大军中,能活着回来的只有不到二十万人,就算加上地方守军,大陈的兵力亦是空前空虚,比之百年前还要虚弱。
但是大陈士兵的勇猛,悍不畏死,深入各国君心,令他们胆寒。
少帝陈天宝,在以丞相徐谦为首的重臣辅佐下,逐渐安定国民心。这三个月来,陈天宝每日早朝,听众臣议事,虽然基本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但时间日久,他对许多政务都有了大致了解。
同时,陈天宝也有了简单粗暴的解决办法:遇事不决问大哥!
陈天宝对君尘可谓是言听计从,三个月下来,君尘在朝堂上发言越来越少,因为只要君尘开口发言,那么陈天宝就一句话:“就依将军之言行事!”
陈天宝在朝堂之上,与诸位臣子间的交流也越来越多。
君臣间逐渐熟悉起来。群臣克勤职守,一直努力为陈天宝安定天下,并为之营造好帝王的形象。
当然,也有极少数心怀不轨的臣子,逐渐摸清了陈天宝的性格爱好,不免的就开始投其所好。
君尘和徐谦看到这种苗头,两人心有灵犀,精诚合作,彻查他们的底细,根据情节论罪:调走或贬官,严重者甚至直接打入监牢。
在君尘、徐谦等重臣的监督和辅佐下,陈天宝逐渐朝明君的脚步迈进。虽然他基本上啥也不管,只是下个命令就行,但大陈有睿智超群的文臣,呈上来的奏折,无论何事都有解决办法,只需少帝首肯。
而少帝也摆出一副圣君气度:只要早朝过后,你们不在朕的耳边嗡嗡,剩下的就随便。
陈天宝很神奇的总结出一句话:“天下事务,皆为诸位爱卿之本分,朕只需安安静静地做出抉择,就够了!其余的,只要获得丞相和将军认可,你们可任意施为。”
一时间,大陈王朝文有徐谦,武有君尘,展现出一派祥和兴盛之象。而君尘和徐谦的风头一时无两,不过,势头最盛的还是君尘。因为少帝对之言听计从,凡有言无不准!
整个朝堂之上,能面见陛下圣颜而不跪,独君尘一人。
少帝还时不时留君尘在皇宫过夜,再加上天下马皆归君尘调度,丞相虽为百官之首,在这个时候,也无法与之争锋。
……
黎明前夕,万籁惧寂,天渐渐破晓,大地朦朦胧胧,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
“吱呀”门开的声音,划破了黎明前的寂静。
君尘从屋子中踏步而出,举头望着天边:随着繁星渐没,天空夜色先是变得灰蒙蒙,继而浮起一片鱼肚白,渐渐地在地平线附近裂开一条缝隙。
不一会儿,缝隙变得越来越长,越来越宽,同时越来越亮。几道霞光射向天空,忽然一弯金黄色的圆弧,冲破晨曦,从地平线上冉冉升起!
道道金芒瞬间照耀天地,耀眼的一瞬,天空中的云朵,尽染成红,云雾仙飘。
突然天空中浮现出一个金色蛋黄,一露面便被簇拥的云朵衔住,那云层犹如二龙戏珠般,将那会发光的“蛋黄”含在口中,若明若暗、若隐若现的“蛋黄”挣扎着、摆脱着、跳跃着、燃烧着。
终于,它挣脱了云雾的缠绕,射出万道霞光,将东方的上空染成一片金黄。
惬意地沐浴着旭日金辉,君尘深吸一口气,便开始了每天必练的项目:练武、上朝、检阅军队、练兵、回家,周而复始。
练武完毕后,君尘整装前去上朝。上朝的路上,别的大臣看到君尘后,立刻从车驾中下来行礼同行。
由于君尘是步行,渐渐的除了丞相等十多名年纪较大、资格较老的大陈车驾随行至皇宫门口外,其他臣子都开始步行。
一路上人流汇聚君尘走到皇宫门口,文武百官已是齐刷刷站在门口,等待君尘一起入内。
看来不止二弟的性格爱好被人摸透了,就连我的日常行为习惯都被人摸得一清二楚。君尘心中无奈,但也没有任何办法。自然也有少数耿直的大臣独来独往,他们直接在宫内等候。
“诸位请!”君尘伸手谦让。
“将军请!”一众大臣道。
君尘点点头:“如此本将军就当仁不让了。”
及至金銮大殿,文武群臣在殿外静候。
“宣文武百官进殿——”太监总管尖细悠长的声音传至殿外。
文武群臣有序走进大殿,君尘武官之首左列第一位,丞相徐谦文官之首在右列第一位。进殿之后除君尘外,文武百官齐声叩拜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陈天宝懒洋洋的声音传来。
经过三个月的磨合,陈天宝身上帝王之气初现,他的面容与先帝陈天雄有八分相似,在群臣看来也是威仪四方,除了稍显稚嫩,其他并无不妥之处。
“谢皇上。”群臣站起。
陈天宝一伸手,示意太监总管说话:“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启禀皇上,老臣有本要奏!”一名官员出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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