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习武之人的天性,刘灵芝对危险异常敏感,旁边徐渊睡的香甜,压根都没听见脚步声。
刘灵芝帮他把被子掖了掖,自己轻身跳下马车,借着月色看见有四个手持长刀,身穿短打的人正在朝驿站摸去。
这个点驿站里伙计都睡了,大堂里只留了一盏灯,几个人分头行动,两个从正门走,两个从后面绕了进去。
刘灵芝抱着刀悄悄蹲在旁边的树丛里静观其变。
没一会驿站里面传来打斗声,那个带斗笠的男人从二楼窗口跳出来,原地打了个滚往旁边跑去,后面四个人马上追了上去。
男人之前就受了伤,这会被四人围攻有些体力不支,很快就落了下风。
“我乃常胜军左骁骑尉,尔等何人,为何一路追杀我?!”男人紧握着刀步步后退。
那四个人并不回答,手上的刀毫不留情一直朝他身上劈砍。
常胜军?似乎在哪听说过。
刘灵芝本不想插手,奈何他们几个人越打越靠近马车,车上老人孩子都睡着觉,万一惊醒恐怕会有危险。没办法只能抽出刀朝其中一个杀手砍了过去。
大概是他出来的太突然,对方没有防备,居然被他一刀砍在大腿上,瞬间没了作战能力。
其他三人见有帮手也不恋战,架起受伤的同行跑的飞快。
“多谢少侠相助!”温辉喘着粗气走过来,一打量没想到对方居然是在客栈里遇见的女娘。
连忙拱手作揖:“在下眼拙,多谢小娘子救命之恩!”
刘灵芝:“阁下还是早些离开吧,这些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来,别殃及无辜。”
“娘子说的是,我这便走。”男人捂着胸口闷咳了几声,从怀里掏出一枚铜牌递给刘灵芝。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这是我的名牌,若是以后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拿着这个去京都骁骑所找温辉,在下定当竭力相助!”
刘灵芝见他一直举着不走,没办法接了过来,摆摆手让他赶紧走,别连累了自己家人。
温辉牵了马趁着夜色离开了。
刘灵芝握着铜牌,借着月光看了看,巴掌大小的牌子沉甸甸的,正面刻了温辉两个字,后面是常胜军的军旗,左骁骑蔚应当是个军官吧,随手塞进衣袋里。
回到车上,徐渊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哥,你还没睡呢?”
“尿了泼尿,睡吧。”
“哦。”徐渊翻了个身朝他靠近,抱着他的胳膊继续睡觉。
翌日一早,大伙吃了早饭继续赶路,越靠近府城路越好走,全都是压实的青泥路,马车跑在上面一点都不颠簸。
路上的车马逐渐多了起来,也没再碰见那个温辉。
第四天下午,一家人终于赶到了冀州府。
入城时车上的人需要下车检查,刘家老两口仰头看着十几丈高的城门,不禁望而生畏。
刘翠花没了在镇上的泼辣劲,拉着儿子的胳膊胆怯道:“幺儿,这地方能让咱们进去吗?”
“娘你放心吧,咱们手续都办全了,肯定让进的。”
随着队伍一点点前进,终于轮到他们,徐渊把路引文书拿出来交给城门吏检查,核对没有差错后便放了行。
一入城内,刘翠花和刘老汉瞬间被眼前的景象惊住!那一栋栋亭台楼阁,笔直宽敞的街道和街上来往的行人,像画卷上的一般,看的人眼花缭乱!
“这…这地方也太好了。”刘老汉喃喃道。
刘翠花暗暗点头,这地方来对了!
马车把他们送到顺风镖局门口,刚好钱五他们都在,看见刘灵芝回来了纷纷过来打招呼:“刘灵芝,你回来啦!”
“嗯,二当家的在吗?”
“在!我帮你叫他去。”卢青自告奋勇的跑了进去。
钱五道:“这几日二当家的还念叨你呢,怕你走了就不回来了。”
刘灵芝笑笑从车上把行李搬下来,给车夫结了银子,钱五赶紧帮着一起抬箱笼。
东西卸完陈四海从镖局里出来,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你可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这一走就没影了呢!这几位是……”
“这是我爹娘夫婿女儿三爷爷,我们打算在府城落脚,二当家的知道哪里能租到房子吗?”
“房子还不好找?伯父伯母快进来坐,这一路长途跋涉辛苦了吧?”
刘翠花拘谨的笑了笑,跟着儿子一起进了镖局。
“你们想租个多大的院子?”
刘翠花道:“独门独户,一进的院子就成。”
“那容易,咱们附近好多这样的院子,想租我让豆子去帮你们问问。”
刘灵芝:“二当家的,要是买个这样的院子大概得花多少银子?”
“少说也得三四百两吧。”
刘翠花手头只有二百多两,眼下还要一家人的吃穿嚼用过渡一段时间,只能先租房子住了。
外面天色已经晚了,陈四海打算请他们一家吃顿饭,被刘灵芝拒绝了。
爹娘年纪大了,冷不丁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一时半会适应不了,出去吃饭也吃不安定。
陈四海了然的点点头,让他们先在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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