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官回去的途中正好跟徐渊撞了个正着,知府大人居然亲自带着五百官兵过来增援。
两人一见面,徐渊急切的询问:“镇上怎么样了?刘武官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大人莫急,城中的流寇已经被我们清理干净了,刘大人留在镇上安抚百姓。”李副官长话短说,把小镇上发生的事同徐渊讲了一遍。
听他说完徐渊这才稍稍放下心,连忙道:“那正好,你与我同去镇上接人。”
赶到镇上时,原本堆积在街上的尸体已经被掩埋掉,但街上那一片片暗红色干涸的血迹,仍述说着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徐渊放眼望去,整个小镇格外荒凉,到处都是被火烧过的残垣断壁。
离老远刘龄之就看见骑在马上的徐渊,连忙跑了过去:“阿渊,你怎么来了?”
徐渊扶着他的胳膊下了马道:“萧全那厮偷着跑了回去,还说你擅自离开。我怕你有危险便带人过来支援,城里现在怎么样了?”
“流寇已经肃清,还活捉了匪首,救下十多个妇人,只是她们不太好安置……”虽说盛朝民风开放,可这些妇人被凌|辱了这么多日,心理上的伤恐怕比身上更严重,放任不管肯定不行。
徐渊了然的点点头“放心,我带了马车过来,那些女子如果愿意离开,就带回中州吧。”
有些妇人家人还活着不愿离开,有的没了亲人没有牵挂,最后只有九个女子和那四个孩子愿意跟他们一起离开。徐渊看着这些神情麻木,满脸伤痕的女人,年纪最小的才岁……难受的他眼眶酸涩。
回到中州后,徐渊立马命人把她们安置在扶幼堂里,请了女郎中帮忙开导照看,等她们身上的伤好后帮她们重新办了户籍,可以选择留在这里或者回到镇上重新生活。
安顿好她们徐渊开始秋后算账,先是审问了那个被活捉的流寇。这人听口音不像是中州人,问了半天他也不说实话,上大刑后才透露出他们是从荆南那边过来的。
自从西南王自缢后,那边就成了无人管辖的地界,朝廷虽然派兵过去,但因为语言不通,民风不开化,根本没办法管理。那些深山里的人茹毛饮血,杀人不眨眼,这一路过来竟然祸害了五六个镇子!
徐渊直接判了他凌迟!这种人死不足惜!
然后是萧全,玩忽职守,临阵逃脱,虽然没造成伤亡但徐渊还是革了他的职,重打五十大板。
萧全不服,扯着脖子拿自己祖父的名头吓唬徐渊。
徐渊冷笑:“萧老将军要是知道家里出了这么个贪生怕死临阵脱逃的孙子,估计气的能把你溺死在粪坑里!”
负责行刑的人恰好是李副官的手下,平日萧全总欺压他们,如今新仇加旧恨差点没把他打死。
中州流寇一案算是彻底告终。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一眨眼便是三年后。
这三年时间中州在徐渊的治理下,百姓安居乐业,去年税收税额居然是北方四州里最高的!中州土地肥沃,不亏为大盛粮仓的美誉!
黄河沿岸的大堤也修的差不多了,这条大堤长达一千五百米,高三米,都是百姓们用石头一点点堆积起来,后世被称为徐公堤,为中州挡住了四五次巨大洪灾。
八月朝廷送来的调令,徐渊三年考核评为上上被调回京都,任命从三品太常寺卿。
这一年徐渊年二十八岁,是盛朝最年轻的九卿之一。
奉命来中州接任他的人居然还是熟人,正是当年同榜的状元秦书尘。
两人乍一见面都没认出彼此,秦书尘胖了一圈,大腹便便,看起来年岁长了不少。而徐渊这几年蓄了胡须,在中州各地来回奔波晒的又黑又瘦,哪还有当年探花郎的风姿。
“温柏,这几年辛苦了。”
徐渊打趣道:“还好,倒是你看得出在京都过的颇为顺心啊。”
秦书尘摆摆手道:“嗐,你莫要取笑我了,我这身材随了我爹,年纪一大就发胖,实在控制不住。”
两人相携进了府衙,这中州府过去是个烫手的山芋,谁都不爱来。如今被徐渊治理的成了香饽饽,各个官员争抢着来,秦书尘还是走了后门才调过来的。
小厮给两人斟了茶,徐渊道:“你这次是自己来的,没带上家人?”
秦书尘显摆道:“儿女们都成家了,去年刚得了小孙孙,别人带你嫂子不放心,我便自己一个人来上任,等孩子们大一些再过来。”秦书尘比徐渊大六岁,今年刚三十四岁,没想到都当了爷爷!
徐渊眼馋的够呛:“还是你命好哇。”
两人聊起京都的事情,同榜的温良恩这几年仕途颇为不顺,从吏部调到工部,几乎游离在了权势的边缘。
他娘子最后由承恩侯出面保了下来,两人合离后,温良恩续娶了鸿胪寺少卿家的老姑娘,日子过得平平淡淡。
说完两人唏嘘的叹了口气,没想到当初同榜里,升的最快的竟然是毫无背景的寒门学子徐渊。他凌迟!这种人死不足惜!
然后是萧全,玩忽职守,临阵逃脱,虽然没造成伤亡但徐渊还是革了他的职,重打五十大板。
萧全不服,扯着脖子拿自己祖父的名头吓唬徐渊。
徐渊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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