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应声倒下,她向前迈一大步跨进去,她本以为屋里是一副人仰桌翻的景象,但其实不是,跟她想的完不同。
屋里所有的东西还是昨天她见过的模样,归置并无不同,也无打斗的痕迹,很整洁。
要么是打斗后收拾过一番,要么就是什么都没发生。
一眼就望向里间,这房是套连着的,卧榻在里间,招待客人的茶室在外屋,古筝也安然的在茶桌旁立着,很是素朴静雅。
老鸨先她一步,已踏入里间,她跟何欢紧跟其后,吴妈跟翠儿跟在最后面。
幔帐轻晃,一丝风袭来,轻掀衣摆,里间的窗子是开着的。她顺着慢慢摇晃的幔帐望去,床上好像躺着一个人,看不真切。
她顾不得那么多,一把掀开床头幔帐,她楞在原地,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
何欢见状,立马把她拉到身后,老鸨吓的跌倒在地,那个翠儿一边后退一边尖叫,吓得不轻。
躺着的那个人就是珂珂,脸上好多血迹,眼睛睁得圆鼓鼓的,直直的望着上方,嘴角挂着血迹,血迹干涸,那黑如墨的长发散乱着,铺成无尽的黑渊,衬托的那巴掌大的玉脸越发的苍白。
身上的那身乳白色轻衣,早已被撕扯的不成样子,几缕破乱的轻纱搭在身上,身体很多部位没有被遮住。
脖子、颈口那片是清晰可见的抓痕、手指印,伤口早已变的乌黑红肿,血迹斑斑。胸口还有脚印,是被踹时留下的印记。一股热流涌上来,她想打人。
倒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看完。珂珂现在的模样不堪入目,血浸染了身下的被褥,鲜红一片,很刺眼,好像被被撕裂过。腿上满是抽打的痕迹,有些伤口上的血还未完凝固,有些红肿的像瘤子。
她的双手被捆绑在身后,双脚被捆绑着拴在床头,无法想象她遭受了什么样的耻辱,不敢想。她想要是自己昨天就来赎她,也许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她要拆了挽月楼,她要杀人。一把抓住老鸨的衣领,她想捏死她。
“说,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在你挽月楼就成这样呢?是不是你找人杀了她?”
老鸨一个劲摇头,其他的几个人显然不知道她会这样,先是一怔,后立马反应过来,都来拉她,几个人的力气大,很快就把她拉开了。
“夫、你先松开,听听她们怎么说。”吴妈劝她松开,她一直都很冷静。
“我...我跟公子一起进来的,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啊!”老鸨在一旁缓了一口气,咳嗽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接下来一直在说不知道。
老鸨身后的翠儿早吓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不敢抬头,身发抖,一直在叫喊。她这一喊,楼下的人也被惊动了,一时间,大批人向这里涌来。
吴妈眼疾手快,疏禾反应也很快,两人赶紧拉开被褥把珂珂的下半身遮住。那些来看热闹的人,衣衫不整的有,披头散发的有,不过都被吓得不轻。
一个个都被眼前的那一幕给吓到了,纷纷逃窜。挽月楼的姑娘们,花容失色,瑟瑟发抖,哭的哭,倒的倒,乱麻了。
“杀人啦!杀人啦!”
“死人了,死人了。”
“谁死了?”
“那个弹古筝的珂珂。”
“死人啦,不能玩乐,把钱退给我。”
一时之间,整个挽月楼像烧开的沸水,叫的叫,跑的跑。叫喊声、哭泣声、哆嗦声。客人大多逃窜,只剩下小部分人,挽月楼的老鸨和几个姑娘呆呆的立在原地,直愣愣的,有几个挽月楼的姑娘忙着收拾细软,准备离开。
她不是男人,对珂珂没有半点龌龊心思。跟她相识,只是意外,之所以想着把她赎出来,只是一种感觉。她能从珂珂身上看到她自己的影子,能感她所感,能悟她所悟。她们都是被圈养的孤雁,不知该飞向何方。
天空那么大,她们却飞不走。突然觉得,这世上只剩她一个人了。再也听不到《镜花水月》这首曲,再也不见鹅蛋脸颊的那酒窝,茫茫世间已不再有她的影子和栖所。
抽出何欢腰间的小铜刀,她想杀人,可是她不知道该杀谁。
“公子!冷静!公子!”
“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
听这些话,腹部绞痛,那一个个都以为她是爱慕珂珂的美貌,真是可笑之极。
“公子?你们以为我是谁啊,我是个女人,不是公子。”
“我没有你们那些龌龊心思!”
“刺激太大,疯掉了,连自己是男是女都不分了,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吧!”
“哈哈哈...”
真是太可笑了,我也开始笑,把刀对准他们。
“哈......我是受了刺激,可是我知道我是谁!”
她自己都被自己愣住了,她知道自己是谁吗?她知道吗?那自己是谁呀?
“要不是你,珂珂姑娘也不会死!”
一个声音传来,如晴天霹雳,是自己害死她了吗?
她艰难的转身,努力寻找刚刚说话的人,许久才找到声音的来源,张嘴,却好像发不出声音,对着那个人指着她自己,问“我?是我吗?”
“就是你,要不是你强出头,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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