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阵嘈杂声传来,关暮远朝着嘈杂的地方看去,一只巨大的雪鹰展开双翅,朝他直冲而来,那气势磅礴,鹰眼狠狠地直刺向他,他立马做出防卫的姿势,就在那鹰扑来之时,他看见鹰眼忽地闪出一道紫光。
心头一紧,自己要找的东西,难不成就是鹰的眼睛?
就在他分神的刹那功夫,那巨鹰扑向他,他赶紧双手环抱住头部,顺势蹲下。那巨鹰扑了个空,心生怒意,立马掉头,再次扑来,关暮远还没来得及做出调整,就被再次袭击。那鹰怒气正盛,狠啄他的头,只觉头皮发麻,一股热的东西流了下来,伸手一摸,摸了一手血迹。
看来这是个厉害的,心下一定,势必要力以赴。立即拔出腰间的佩剑,剑光四射,晃的那鹰在半空停顿了一会,才再次发出攻击。
巨鹰正面袭击不成,改为从后面偷袭,几经回合,关暮远稍占上风,巨鹰的翅膀渗出血来,一滴一滴的落在雪里,那血竟是紫色的。
他惊呆了,难道这真是自己要找的紫霜?可是不对呀,那人说了,紫霜是千年寒冰。
片刻后,巨鹰再次发动攻击,势头越来越猛,他只好力招架。飞跃而起,剑随手腕一转,直刺向鹰的眼睛;双翅一展,鹰爪狠收,忽地高飞,躲过了刺来的长剑。
巨鹰顺势回转,从上往下,双爪直直抓住关暮远的双肩,一声长鸣,煽动翅膀,把整个人都吊了起来。怎么也没想到会这样,那鹰爪锋利无比,深深地刺进他的肩膀,血顺势而下,簌簌的落到雪里,雪上点点红记,如即将盛开的梅花。
他感觉不妙,那鹰竟是带着他往悬崖处飞去,它想把自己甩出悬崖,他立马紧紧抓住那鹰的腿,不让自己被丢下去。那鹰在悬崖处疯狂的盘旋,试了几次,甩不下去,加上翅膀带伤,只好回身,直冲山巅冰雕。
关暮远还沉浸在怕被摔下悬崖的惶恐中,没想到这么快,那畜生就改变了方向,等他反应过来时,冰雕近在咫尺,赶紧松手护身。还是迟了,被狠狠的撞在冰雕上,顺势跌落在冰雕下,破碎的冰峰铺天盖地而来。
只要不被扔下悬崖,都是好的。许久,他才挣扎的从那冰渣滓里爬出来,浑身血迹,一根尖锐的冰刺插进他的后背,忍痛拔出,把那冰刺摔得粉碎。
那巨鹰也受了伤,它抱着玉石俱焚的心态,自己也狠狠地撞上冰雕,头部受伤了,被一块冰压住了翅膀,无法起飞。
关暮远踉跄的向那鹰走过去,没走一步身后都是一行血迹,衣服破破烂烂,在鹰旁边停下,看那鹰的年龄应该很大了,腹部的毛都老的泛白了。
关暮远跌跌撞撞的靠近它,小心翼翼的说:“诶,老兄,我也不是故意要侵入你的领地,没有侵犯的意思,你也不必如此拼命赶我走。”
他抚摸那鹰的翅膀,检查一下伤口,看来伤势不轻,尤其左腿受伤严重,血簌簌的往外冒。
他觉得那鹰是能听懂他说的话的,他觉得这世上所有的动物都跟人一样聪明,比如他的信鸽小家伙和他的战马,都能听懂他说的话。他又说:“我只是来找一样东西,救人性命,找到就走,定不会多留,还望老兄给个方便,我绝无侵害之心。”
那雪鹰似乎听懂了他说的话,眼睛眨了眨,没再挣扎,关暮远赶紧搬走压着雪鹰翅膀的巨大冰块,检查翅膀处的伤口,此处伤不深,无甚大碍。
他赶紧撕下衣摆下方的一块,小心的把那雪鹰的左腿伤口处缠绕起来,那伤口不再出血,看来是止住血了。他总算松了一口气,出于疲累,他挨着那雪鹰不远的地方坐下来歇会儿,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雪山谷底,疏禾仍在昏迷中,何欢守在她旁边,眼睛都不眨一下,高度警惕,这雪山总是透露出一股森严的气息,杀气腾腾,总是感觉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跑出个怪物来似的。
那车夫出去拾柴火还没回来,这地方这么冷,也不知道将军的情况如何,何欢很是担心。火堆燃的很旺,何欢还是添加了一根湿的木柴,加些湿柴燃的久些,以防火堆熄灭。
寒气逼近,突然一声鹰叫横击长空,划破这宁静,让人胆寒。何欢忍不住又退回疏禾身边,静静的守着,不管发生什么,她都会誓死守住夫人的,因为她答应过将军。
突然一阵脚步声,何欢警惕的抓起刀,横卧在手,做出预防的姿势。过了一会儿,那个人好像进洞穴来了,何欢的心怦怦乱跳,感觉就要蹦出嗓子眼了。
那个人走进来,何欢定睛一看,是那个车夫,抱了很大一捆柴,何欢立马放下刀,松了一口气。车夫跟她打了个招呼,就把那捆柴放在离火堆不远的地方,自行靠着石壁,眯眼打瞌睡,看来都是累极了。
关暮远歇息的时候,那鹰也没有走,也是静静的在一旁歇息,它受伤了不方便,也是极累的。
刚刚还打的不可开交,现在总算握手言和,只要没有利益的冲突,不管是什么身份,都是可以好好相处的。
突然一声巨响,似海啸,山崩地裂,雪崩了,关暮远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摇摇欲坠,惊慌之余,摸了一把腰间的佩剑,就在此时,他随着这块雪峰往下落去。
一个声音在脑子响起,“不能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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