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有些尴尬,慕颜夕根本没搭理她,萧墨染淡淡瞥她一下,又回转过身。
唯有高昭然一副和善的模样,拍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小竹子啊,我当年也像你那么单纯,看来你水性不错嘛,要不要身先士卒啊?”
慕颜夕冷笑一声,毫不客气的戳穿:“清竹可没有你的壮举,毕竟你想游的是忘川河。”
高昭然当做没听见:“那到底怎么过去?”
萧墨染捏着手里的手电忽然朝湖里扔过去,扑通一声落水响动,震的湖面骤然动荡,过了一阵才平息下来,手电防水,落在湖里也不灭,只是光源并没有随着沉下去,而是落在湖里沉下去一些的地方一直亮着。
借着微弱的亮光,只见光亮范围内照出一个长方形的轮廓来,大约一米五左右,宽不到一米,不过手电落下的地方应该不是这东西的边缘,所以还该更长才对。
萧墨染手上缚魂镜稍稍扬起,轻飘晃过去,极快的上下扫了一次,“是棺椁。”
她慢慢将缚魂镜变换角度,金色光亮随之移到别处,所过之地,都能隐约看到一个棺椁的轮廓,密密的铺在湖水中,围着中心那座昏暗的小岛。
慕颜夕想了想,从背包里拿出攀岩绳,走到朱漆柱子前,轻松爬到稍高的地方,摸出□□在上面凿一圈,将绳子勒进去打个死结,另一端系在腰上。
“正主就在岛上,周围这些,能不惊动,还是不惊动的好,降头师,我带着你过去,道长和清竹,等我们确认安以后,再过来。”
萧墨染点点头,拽着清竹退后一步,望着慕颜夕,似是有什么想告诉她,却还是没有开口。
慕颜夕幽然笑着,眉眼细细的弯起来,勾着妖媚眼尾愈发惑人,忽然伸手在她脸上摸了摸,轻声说:“我等你过去。”
萧墨染肩背挺的笔直,淡淡嗯一声。
慕颜夕身后凝成白狐虚影,光华一闪,白狐虚影化作实体,几条长尾轻轻摆动,九尾天狐真身修长,背上暗金流线宛如水痕,浑身皮毛洁白如雪。
高昭然不敢骑上去,只得张开手紧紧抱住它,随即闭上眼睛,准备它把自己扔到哪儿算哪儿。
清竹惊的说不出话来,一直相熟的慕老板……竟然就是所有人都在寻找的九尾天狐?
萧墨染乌黑的眸子滑过来,目光落在清竹身上,清清透透。
清竹似是有所察觉,恍然回神,见着萧墨染的神情猛一哆嗦,连声说:“大师姐,我并无他意。”
萧墨染不言不语,瞧她一阵,视线飘向远处,淡然开口:“我晓的,她的身份牵扯极广,所知者,仅你我四人,如今清心阁人多口杂,你素日行事谨慎些。”
清竹应承:“是,师姐。”
九尾天狐微微一顿,猛的朝湖中心冲过去,快要落下的时候又在湖面上轻轻一点,九尾天狐体态庞大,却遇水不沉,极为轻盈灵活,接着微弱的力量再次向前窜去。
几个起落之间已是平安到达对岸,高昭然松开慕颜夕,仔细检查周围有无危险,确认之后攥着手电朝对岸晃了几下。
周围静悄悄的,手电的光束在黑暗里很是扎眼,更衬得四周黑暗愈发浓重,对岸也以光束闪烁作为回应,这么远的距离,对面有什么变故,怕是也难以觉察。
湖心岛中并非只有最高一处亭台,而是从低处建有长廊蜿蜒而上,绕着整座湖心岛蔓延上去,直到那里精细雕琢,古意盎然的亭子。只不过这里四面环水,而且封闭多年,水质也发生了变化,建筑被侵蚀的尤为严重,朱漆廊柱表面凹凸不平,斑驳的更是厉害,地面也一块块的破碎污迹。
慕颜夕寻着近些的,在低的地方凿一圈,解开身上的绳子绑上。
高昭然又捏着手电闪烁几下,紧接着绳子形状一变,摩擦的声响在寂静的湖中有些明显。
慕颜夕总觉得忽略了什么,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她遥遥望着滑过来的两人。湖面很是平静,和周围的黑暗放入融为一体。
等等,那个扔下去的手电呢?
就在这时,只听扑通一声响动,高昭然抬手,光束四处搜寻,却只见到了依然挂在绳子上的萧墨染,而清竹竟然消失了。
高昭然心里一急,就要扑进湖里找人,却给慕颜夕一把抓住,她紧紧盯着湖面,怎么都不让高昭然动弹,过了片刻,湖中翻涌不停,冒出圆乎乎的东西。
高昭然愈发紧张,手不自觉的摸到了装着她无数宝贝的地方,慕颜夕顿了下,慢慢松开她。
那东西浑身湿透,转过来露出清竹的脸,她声音发颤:“慕施主……”
高昭然呼出口气,“清竹啊,你怎么掉下去了,快游过来。”
清竹掉落的位置已经距对岸有一段距离,而她落水也没有遇险,想来此地的湖水虽然天长日久,但并未有什么致命的毒物,与其让她回去孤身一人,倒不如赶紧游回来,其他人也好帮衬。
清竹一动不动,颤的更厉害了,“师姐……”
慕颜夕急唤:“道长小心!”
话音未落,绳子陡然一松,竟是从中就断了,随着一声激烈的落水声,还夹杂着模糊不清的东西碎裂的声响。
与此同时,湖中亮起一点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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