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宸灏被她触碰的地方小小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似乎想起了刚才还不错的手感,但,还来不及陶醉,他顿时又想起了她的大黑脸,立马浑身一个激灵,觉得自己以后可能一辈子都会有此阴影——这是魔鬼的身材,魔鬼的面容。
这女鬼,是打算来毁了他的车毁了他的手机再来毁了他的性取向么?宋宸灏怒极,居高临下用三根手指很嫌弃的捏着钟筝的头顶,让她对镜自顾:“麻烦你照照镜子,疯女人!”
“哎哎哎,不要动手啊!”钟筝虽然分分钟就能把宋宸灏甩出去,但,优秀的人民警察是不能随便对人民群众动手的对不对?“不要仗着有两个臭钱就嚣张啊,像你这种富二代的恶少我见多了……我……”
突然不说话,是因为钟筝发现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了,为什么车窗倒影里,自己和这恶少好像不是一个人种?就算路灯光再昏暗,她也不该是从非洲来的啊。
“啊!”钟筝双手捧住自己脸颊,终于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了,使劲儿开始撕扯自己的脸。呜呜呜,丢人丢大发了,她刚才迷迷糊糊,都忘记出门前老娘为了显示对她二十八高龄的“爱心”而强制给她敷的海藻泥面膜了!
她一定是捡来的!老爹老妈居然就这样把她赶出了家门也没提醒她一下!
她居然就顶着这样一张脸在马路上逛荡了半天?如果不是撞了这个恶少,她还会顶着这样一张脸去城有名的娱乐场所?
钟筝想死的心情都有了。她是大大咧咧不拘小节,但是不代表,她就喜欢丢人啊。
宋宸灏看着她哭丧着脸手忙脚乱的开始撕扯自己的面膜,冷哼一声。只有脑子缺根筋的女人,才会连自己什么样子出门都不知道吧?刚才没来得及看,现在打量身,卡通拖鞋,卡通睡衣,这是梦游出来的造型?以前他总对外公老迷信那一套嗤之以鼻,不过今天看来,以后出门好像确实该看一眼老黄历?
出门的时候面膜本就已经半干,经过这一路的夜风吹袭,更是已经干透。钟筝很轻易的就把它撕扯了下来,虽然个别地方还留着一点乌黑的痕迹,但总算露出了真面目。
鹅蛋脸,长直发,眉毛英气十足,杏眼又大又有神,鼻子挺直而小巧,嘴唇此刻很懊恼的半咬着——按照此刻的情形来看,她这应该是绝对素颜,以宋宸灏的眼光看,平时至少是能打到八十分的。
不过,现在,因为先入为主的观念,他很想评价一句:负分!滚粗!
“那个,”钟筝有点心虚,好吧,自己确实很像装神弄鬼:“不好意思啊!”
终于知道道歉了?宋宸灏眯着眼睛看了她一眼,打算不再追究。就当自己今天真的见鬼了吧,刚才初惊之下才会神经失常跟她啰嗦。
“那个,真是抱歉啊!”钟筝拎着手里撕下来的面膜,拿着也不是扔了也不是,干脆放进了自己的睡衣口袋:“哦,那个,你的手机,看看要怎么赔偿!”
到此刻,钟筝才想起来,这次“车祸”的后果还在地上躺着。她急忙一弯腰,低头想捡起地上的手机,结果忘记了自行车停在自己身后。
砰!自行车被她充满弹性的屁股一撞,直挺挺地往一边倒去,那里,正是车门。
啊!钟筝弯腰被自行车的反作用力往前一顶,下意识的踉跄了几步,整张脸,就这样直奔着宋宸灏的“命门”而去。
Shit!宋宸灏脸色一变,下意识的想后撤,但后面是车门,他根本就无路可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女人的脸,就这样和自己最亲爱的小弟来个亲密接触。
画面是很暧昧,可是实际效果只有当事人才知道。还没来得及在脑海中将画面转为愉悦的幻想,疼痛就已经清晰的传来。宋宸灏倒吸一口凉气,不顾形象的捂着某个地方,一弯腰,再次半跌坐回驾驶室内。
见鬼!听说过练铁头功的,还有人练铁脸功吗?怪不得这疯女人能淡定的大半夜以这种形象在外溜达,人家有特技在身,脸皮比城墙还厚!
刚才袭胸结果给他看一张包公脸,现在又撞他这……他本来就已经不近女色了,这是要让他彻底对女人绝望的意思吗?
“啊不好意思啊!”钟筝很歉意地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在看到他的动作后,不觉有些讪讪然:“你……那个,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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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开始阔别已久的码字征程啦,期待颈椎腰椎能够坚挺,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