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见映雪不语,夜凤眠却来为她说情,冷笑了一声:“她怎么会不知道,这样有人住的地方怎么会有了毒蛇!这蛇一定是有人养的。我走了三年,这三年里,这竹林轩都是这个丫头打扫,怎么回事,她会不知道,恐怕,这蛇还是她那那个混帐东西养着的。”
原来是这样,夜凤眠看着脸上掠过一丝诡异的微笑的映雪,那一闪而失的微笑让夜凤眠确信,母亲没有说错,再看母亲的样子,她现在是恨不得一口吃了这个丫头。
“快说,三姨太是不是就是这条蛇咬死的?”这个二太发起怒来还真是吓人,她那本就白皙的脸,现在可是发青了,连额头的青筋也跳了起来,看来她是真的动了肝火了。
看着一声不响的映雪,夜凤眠感觉到这个丫头现在是要以死相抵了。
说她杀人,她都不还嘴,不解释,她可不是不想要那条小命了吗,这“人怕横的,横的就怕不要命的。”夜凤眠还真对她这股子不要命的牛劲无奈了。
三太太是五年着死的,那时她也就十一岁左右,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就能杀人,那这是个什么孩子啊,她又为什么要杀那个女人,一个小孩子要是真的能下杀人的手,那她一定怀着莫大的仇恨。
可眼前这个情景怕是不等她说出来,就已经被母亲打死了,夜凤眠可不想看到死人,特别是不想看到母亲打死人。
“娘,三娘死的时候这个丫头才多大,想她还不至于那么小就会害人,现在咱们都刚回到家里,这些事情还是以后慢慢问吧。”夜凤眠向映雪使了个眼色,那意思你别光在哪里倔啊,服个软就不行吗。
不管事情是怎么样的,这个丫头总得活着才能弄得明白啊。
映雪虽然倔强,可也不是听不出好赖话的,见夜凤眠一个劲的为她开脱,就知道夜凤眠是想帮她,她心里这个感激啊,见夜凤眠又向她丢眼色,竟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而且是越哭越急,哭的那个委屈,那个伤心哟,哭得二太太的心也软了。
是啊,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自己对她这么凶,怎么会不怕呢,虽然倔得气人,可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挥了挥手,让映雪下去,映雪这才哭着离开,可就是到了外面她也没停下来,找了一个小角落自己哭去了。
夜凤眠正想安慰一下刚刚发过脾气的母亲,却不想母亲倒是先开了口:“凤儿,你不要怪娘,娘也是这些年让人逼出来的,你不知道那几个姨太太死得有多惨,要是娘不这样,早就尸骨无存了。”
夜凤眠心痛的看着母亲,她想象不出来,母亲这是受了多少苦才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的,她只觉得心里好痛、好痛,暗下决心要将母亲带离这个充满怨恨的地方。
“凤儿,刚才我见你跟石公子好象很是亲近啊?”平息了怒气母亲那双眼睛又变得妩媚了,现在正露出一丝狡黠地微笑,她象是看穿了夜凤眠的那颗心。
夜凤眠心里就是一紧,自己跟石昌璞相处得好,这别人是说不出什么的,都知道他们是同窗好友,她又称呼他为师兄,那些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真的是师兄弟呢。可是母亲这里就不一样了,只有母亲知道她是个女孩子,而且是个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的女孩子。
“那个,我们在书院相处得不错……”她明知道母亲问的是什么意思,可还是引开了话题。
都知道焱儿已经跟石昌璞有了婚约了,那婚约是什么,那是不可轻易更改的,甚至说现在就是石昌璞死了,焱儿都是有权利守望门寡的,她夜凤眠这可是横刀夺爱啊,总之这是心里有愧的事情,虽然她还没有决定在行动上去夺这爱,只是在心里想一想他罢了。
可她怎么能瞒得过二太太那双法眼,她的支支吾吾就已经暴露了她的心思,二太太已经明白她的心思了。
只见这位二太太将脸一板:“你是喜欢上他了,对不对?”
面对着母亲那双严厉的眼睛,她的心一颤,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回答她,说不喜欢,那是在骗她,说喜欢,那可是不讲道义。
她搞不准母亲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虽然她看不出母亲是不是讨厌她那个师兄,可是母亲也没有表示过她喜欢那个人,她会怎么样对待自己,这让夜凤眠捏了一把汗,她知道的是现在的母亲可不是十年前那个温柔,善良的母亲了,她能下那么重的手去打映雪,对自己又会有多仁慈,孩子可总是对父母有着敬畏感的。
二太太见夜凤眠迟疑的看着自己,半天说不出话来,她脸上掠过一丝冷笑:“这个人你想都别想,他绝对不行。”
看着母亲蛮横的样子,夜凤眠一时手足无措了,这个人想都不能想吗,她现在也就只是想想罢了。
见她一脸的迷茫,二太太更是坚决了:“他已经有了未婚妻了,而且那个焱儿一看就知道是官宦人家娇生惯养得不象样子的女孩子,你一个小草民,又是个庶女,跟了他最多不过是个小妾,有这样强悍正室,你往哪里摆!而且,看他一脸的富贵,他的身边怎么会少女人,将来也会是妻妾成群。”
夜凤眠被母亲的眼力折服了,她竟然已经想得那样的远了,自己这里可还没有理清头绪啊。
她大瞪着双眼看着振振有词的母亲,可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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