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谢云初从御史府邸出来。
原本看热闹的纨绔和百姓以为,这谢云初找御史告了状后,就要回去了,已经散了不少人。
不成想,谢云初还要挨家挨户去讨要自家阿姐的嫁妆,简直是要大闹汴京的架势。
伯爵府里,伯爵夫人和苏明航本就惶惶不安,只能派人将消息送往大皇子府,再另想对策。
结果对策还没有想出来,就听说谢云初进了御史府。
苏明航惊得站起身,直嚷嚷着自己没给御史府送过礼!
还是伯爵夫人陈氏先反应过来,整个人如遭雷劈。
那谢云初并非是去御史府讨谢雯蔓的嫁妆,那挨千刀的谢六郎是去找御史告状去了,说不准连他儿子的亲笔账本一并交上去了!
“快!快备礼!我们去御史府!”伯爵夫人站起身高声道。
苏明航也反应了过来:“对对对!厚礼!备厚礼!”
随后伯爵府的仆从又回来报信,说谢云初又接着去宗正少卿府上讨要嫁妆了!
伯爵夫人一怔。
“宗正少卿我的确是送过礼的!”已经慌得手脚冰凉的苏明航,忙问伯爵夫人,“娘,这谢云初……要是还在接着讨要嫁妆,是不是账本就还在他的手里?那我们还去不去牛御史府上了,这……去了旁人会不会觉着我是不打自招了?”
见母亲没有吭声,苏明航又说:“娘……你说,那谢家六郎捏着我的亲笔账本,会不会就是等着我乖乖送上和离书?要不……我去找谢六郎,将和离书给他!求他别再闹了!”
“晚了!谢六郎已经去了御史府上,即便是没有将账本交出去,定然也和那牛御史说了不少咱们家的话坏!”
伯爵夫人扶着小几坐下,拼命催着自己想办法挽回局面,可心怎么也静不下来,什么办法也想不出来。
“你父亲也没有回来,也不知道他在永嘉是不是说了那些话!”
“我爹那个性子您还不了解吗!肯定是说了啊!”苏明航抱怨道,“早知道还不如我亲自去一趟永嘉,这事情也不会闹成这个样子!娘……您也是的,您派人去传谢雯蔓偷人干什么,现在好了……这么大一个把柄落在谢家手里!现在怎么办吧!”
“你现在倒怪起为娘的来了?你当初动手打谢雯蔓的时候怎么不想着会有今日?”伯爵夫人陈氏被苏明航的话气得眼眶子都红了,“若不是为了这伯爵府和你的名声,娘派人去传谢雯蔓偷人干什么!你自己说!”
“娘……儿子没有怪你的意思!好了好了都是儿子不好!那现在如何是好?”苏明航也跟着红了眼眶,“照谢家六郎这么个讨要嫁妆的法子,可是会让咱们苏家将半个汴京城的权贵得罪光了的!儿子日后还怎么有脸出门!”
伯爵夫人拳头收紧,她也不知道应当如何是好!
她前脚派人岀去传谢雯蔓偷人,后脚人就被谢府的人抓了,想来……谢府这是已经盯上他们伯爵府了,接下来不论她做什么,只要派人出府有所动作就会被谢府的人知晓。
现在事情闹得这么大,即便是最后他们苏府咬紧了牙关不和离,谢府只要找来当初谢雯蔓被打后,替谢雯蔓诊断的大夫,证明谢雯蔓伤都在要害,官府也是会判义绝的。
即便是她现在派人去收买大夫,恐怕也已经来不及了。
看来,这一次谢家是有备而来!
这件事,她不相信谢侍郎一点儿都不知道,谢家六郎闹了这么久,谢侍郎就算是正在侍疾也该得到消息了,却迟迟没有派人阻止,说明这根本就是他们谢家一门子沆瀣一气狼狈为奸,故意派出一个十三岁的小郎君挑头!
否则一个十三岁的小郎君,又是从永嘉那种小地方来的,哪里来的底气登伯爵府大门闹事,哪里来的底气在这到处都是勋贵的汴京城内横冲直撞,挨家挨户去讨要他姐姐谢雯蔓的嫁妆!
现在将整件事连起来想……
她能断定,谢老一下船便来他们伯爵府横着出去,也是他们谢府往伯爵府泼脏水的计谋中的一环!
先是故意散布流言,拿谢老晕着从伯爵府岀去说嘴。
再派人盯死了伯爵府,直到伯爵府有所动作,趁机抓住把柄闹起来,为他们谢家壮声势,将他们伯爵府踩到泥里去!
这一环扣一环,绝非一个十三岁的小郎君能盘算的!
“不论如何这件是得告诉你妹妹,让你妹妹同大皇子说一声!”伯爵夫人神情凶恶,道,“毕竟这谢家可是扯上了大皇子!既然谢家要将我们伯爵府踩到泥里,那谢侍郎这吏部尚书之位也就别想了!”
伯爵夫人陈氏转而同自己的贴身嬷嬷道:“你男人被抓了,我知道你担心,但你放心,既然他是为我们苏家办事,我们苏家就不会不管你男人,让你儿子机灵点,亲自走一趟大皇子府!甩开后面跟着他的谢家人!务必要将谢家故意攀扯大皇子……而且谢家六郎还告到了牛御史那里的事情夸大!”
“就说……我们苏家派人去给大殿下提个醒,以免明日早朝之上牛御史参奏大皇子,大皇子没有准备!告诉咱们家姑娘,一定要说……我们苏府叮嘱大皇子,千万不要因为苏府连累殿下自身!提醒殿下这谢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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