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轻轻看不到唐寅面上的神情,自然也不知道,唐寅在望向她的时候,眼底那痴痴的神情。
她顾自的拽过被子将自己裹了起来,而后,冲着唐寅俏皮的眨了下眼睛。
“那么,剩下的事情,就有劳唐大夫了!唐大夫辛苦了1
说完,尹轻轻蒙着被子,心满意足的倒头就睡。
直到一切都尘埃落定,向着她想要的方向稳步前进后,尹轻轻这才意识到,她还是个伤者。
而且,伤得不轻,就连脑子都有些转不动了。
萧怀瑾焦急的等在屋门外,面对紧掩的屋门,还有一动不动的江蓠,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像只热锅上的蚂蚁,来回的踱着步子。
在看到屋门被打开的一瞬间,萧怀瑾一个箭步便冲了上去。
“轻轻如何了?她还好吗?”
唐寅没有急着回复萧怀瑾,而是转身将门掩紧后,才徐徐开口说道。
“尹小姐已无大碍,萧公子放心便是。”
听到唐寅这样说,萧怀瑾悬着的心,才算是稍稍落了地。
可是,就在他眼巴巴的等着,唐寅跟他解释一下,尹轻轻为何会睡着睡着,忽然发狂的时候,唐寅竟然闭口不言,转身就要离开。
萧怀瑾面上一怔,赶忙侧身伸手,急急将唐寅拦了下来。
“就这样?唐寅,难道,你不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解释?我可以给,但你听得懂吗?”
“听不听得懂,你都要给1
“《金匮医略》有云:予一生疗病,全用是方,无疾不试,无试不验。肺脉为后天之本,气机升降之枢。太阴湿土得阳始运,阳明燥土得阴自安。邪火燥湿,使气机流通,水精四布,反伤心脉。心脉有损,遇寒则凝,得湿则行,人恒有郁气,使之癫狂。”
唐寅张嘴就来,一点都不含糊,萧怀瑾让他说,他就真的掉起了书袋子。
说完,唐寅挑衅的瞥了萧怀瑾一眼。
“萧公子有时间在这里阻拦我的去路,倒不如趁早去安排一下,明日启程返回蜀地的事情。”
“明日启程?唐寅,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之前,不是你说的,轻轻的伤情有变,日趋恶化,不适宜鞍马劳顿,晓行夜宿的吗?现下,你又要即刻启程,那轻轻她受得了吗?”
“有我在,自会保得尹姑娘安然无虞!明日启程虽然仓促了些,但医治尹姑娘需要用到几味罕见的药材,这几味药材,整个潼州府怕是也难寻,只有唐家才有。”
萧怀瑾咬着后槽牙,目光狠厉的瞪着唐寅。
可是,他只要一想到尹轻轻方才的模样,便担忧不已,心惊肉跳。
是以,即便面对唐寅的挑衅,他也只能暂且咽下。
“好,明日起程1
一路上,唐寅与萧怀瑾两个人,虽然依旧不对付,互相看对方都不顺眼。
可是,碍于尹轻轻夹在中间,他们两个人也勉强能够做到相安无事。
只不过,萧怀瑾的拳头,握的咯吱咯吱作响,唐寅叹气的频率,也越来越频繁。
这一切,都没能逃过尹轻轻的眼睛。
好在,尹轻轻因为服药,这一路上清醒的时间本就不多。再加上她装聋作哑,和和稀泥的本事发挥的淋漓尽致,倒也安堵如故,顺利返回。
经过唐寅的悉心照料,小心医治,没几日工夫,尹轻轻的内伤,便彻底痊愈。
剩下的,便只有她的眼伤了。
“尹姑娘,这次调配的外敷伤药,会有些许的刺痛感和灼烧感,你莫要害怕,稍稍忍耐片刻就好。”
“嗯,有劳唐大夫了。”
尹轻轻自然明白,良药苦口利于病的道理,她只是没有想到,唐寅和她对疼痛等级的划分,差别竟然这么大!
那伤药刚敷在她的眼睛上,尹轻轻便被烫的握紧了一对粉拳。
紧接着,也还没有做足心理准备,一股尖锐的刺痛感,便让她控制不住的闷声惊呼,一个劲儿的倒抽着凉气。
这种疼痛的级别,已经是尹轻轻可以忍耐的底线了。
“是不是很疼?那……你抓着我的手,借力卸力,或许会好一些。”
唐寅贴心的伸出手臂,只要尹轻轻能够感觉好一些,要掐要打,随她高兴。
尹轻轻哪里会真的那么做,她强忍着一浪高过一浪的疼痛感,勉强的摇了摇头。
“无妨,我还能忍1
“那……尹姑娘不如跟我聊些什么,分散一下注意力,也是好的。”
“好,这个主意好!那……聊点什么呢?”
现下,尹轻轻就连说话都带着哭腔,那种如浪潮一般袭来的疼痛感,实在是有些让她招架不祝
“再苦的药,我都见识过。可这让人疼的冒汗的药,我还是第一次领教1
“说起来,尹姑娘今日敷的这个方子,应该算是毒,而非药!只不过,药用的不好,便是毒,毒用的好了,也可以是药。”
听到唐寅这样说,尹轻轻的心里面,不禁感叹道:唐寅还真的是把辩证唯物论给玩明白了!
可是,下一瞬,尹轻轻似是受到了什么启发,赶忙开口问道。
“唐大夫,你对毒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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