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轻轻听着辛南戎探听而来的消息后,整个人看上去安之若素,毫无波澜。
萧怀瑾有些意外的看着尹轻轻,“娘子看上去,似是不甚欢喜。”
前几日,县衙开堂夜审的时候,尹轻轻还兴奋的手舞足蹈,一个劲儿跟着围观百姓起哄。
现下,她的妙计已初见成效,可人却是忽然没了反应,这着实有些古怪。
“有什么好欢喜的,相公不是也说,这都是预料之中的事情罢了1
“可是……”
“可是,只一巴掌,如何能够抵消我在火场中险些伤命所受之苦?现在就忙着高兴,是不是太早了些?1
萧怀瑾疑惑的话,还未来得及问出口,尹轻轻便紧着开口,帮他答疑解惑!
看着尹轻轻那一脸的淡然,在想想她双目失明时的悲戚模样,萧怀瑾顿时便释然了。
不是尹轻轻不着急欢喜,而是尹欢欢太急着哭嚎了!
毕竟,让尹欢欢哭的日子,还在后面呢!
不仅是尹欢欢,还有萧怀玉!
难不成,萧怀玉以为,萧怀瑾存心将这件事情闹到如此地步,就只为了让他被皇上训斥一顿这么简单?
笑话!
这一切,都只是个开始而已,
接下来,萧怀玉怕是每天都要被皇上拎到御书房,狠狠地同批一顿!
萧怀玉想当太子,想更上一层楼,那就先学会如何承受威压,置身险境,亦能处变不惊!
只可惜,萧怀玉怕是还来不及学会,如何做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殿下,就要先学会面对,废太子萧怀瑾给他制造的困局了!
趁着萧怀瑾与辛南戎去了后山的兵器锻造库,尹轻轻便想着,郑重向唐寅道声谢。
说起来,无论是她的眼睛,还是开济商号的困局,都得多亏唐寅的倾力相助。
若是没有唐寅,她怕是早就双目失明,生不如死了!
开济商号,也会因为无法自证清白,重新赢得百姓的信任,而信誉尽丧,就此败落!
想到这里,尹轻轻更是由衷的感觉,只一句感谢的话,实在难以抵偿唐寅为她提供的帮助。
思来想去,尹轻轻决定,还是要送唐寅一份谢礼,才能表达她的诚意。
可是,唐家家大业大,宫里面的赏赐亦是多不胜数,唐寅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一般的礼物,尹轻轻又拿不出手。
这件谢礼,不一定要多贵重,但一定要有意义。
尹轻轻绞尽脑汁,一连想了好几日。
这文人手不离管毫,商人手不离算盘,百姓围着锅台转,当官的嘛……腰上盘着上吊的绳子,随时等死就好了!
那大夫呢?
总不能送药吧!
送医书?唐寅看过的医书,怕是比她做过的卷子都多!
尹轻轻辗转反侧,最后,她灵机一动,忽然就想起来了她住在唐家庵庐时,看到的一件东西!
于是,尹轻轻一骨碌从床榻上爬了起来,准备好笔墨纸砚后,便开始着手画起了图样。
萧怀瑾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尹轻轻背对着他趴在圆桌上,聚精会神的埋头写着什么。
“轻轻,你在做什么呢?”
尹轻轻乍听到萧怀瑾的声音后,第一反应便是手忙脚乱的收拾起画稿藏在了袖子里。
“没……没什么,就……胡乱画着玩的。”
“胡乱画的?那你藏什么,为何怕给我瞧见?”
“哎呀,我还没画好呢,不许看!等我做出来了,一定请相公指教,好不好?”
看着尹轻轻那神神秘秘的样子,萧怀瑾便也没再多问。
他以为,之前尹轻轻绘制那对雕花彩绘琉璃同心碗的时候,也是这副模样。这一回,她怕是又生出来了什么鬼点子,想要给他一个惊喜。
抱着这样的念头,萧怀瑾不禁心中暗喜。
他不禁自己不问,还特别嘱咐陶疆守口如瓶,只管好好帮尹轻轻把东西烧制出来。
尹轻轻斟酌再三,改了又改,用了三日的工夫,才将图样绘制出来。
之后的大半个月,尹轻轻整日里都泡在了山坳中的制陶作坊,跟着老师傅学雕花的时候,她还不慎将手指也割破了。
最后,尹轻轻看着她自己制作出来的,略显粗糙的礼物,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
这已经是做的最好的一件了,虽然算不上精致,但胜在心意到了。
随后,尹轻轻寻了个精致的木匣子,将她准备的谢礼放了进去,这才带着陶疆一起去了唐家庵庐。
尹轻轻有一阵子没有见到唐寅,没成想,她刚到唐家庵庐,就听说唐寅竟然病了,半月都未出堂坐诊了。
尹轻轻虽然心中生疑,但也并未放在心上。
毕竟,时值寒冬腊月,蜀地之内酷寒料峭,一时不慎感染了风寒也属寻常。
下人引着尹轻轻转过回廊后,便到了唐寅暂居的厢房。
原来,唐寅怕唐家的人为他担忧,便没有住在唐府,而是寻了个借口,暂时住到了唐家庵庐。
尹轻轻对唐家庵庐的布局早已熟门熟路,是以,她没用下人指引,径自向唐寅的厢房走了过去。
就在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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