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的娘亲抱着孩子才想起来。
“啊,刚才那位吴小姐,给我们发过饼,我家孩子好多天没吃东西,吃了一个。”
江月回眉头紧皱,转头盯住吴瑶瑶。
“蠢货!”
吴瑶瑶眼圈泛红:“阿月,我知道你对我气,怪我抢了你的身份,可我已经还给你了,你……”
“闭嘴!”江月回喝道,“你再敢说一个字,我大耳光抽你!”
“这孩子好多天没吃饭,你给他吃饼?那么油腻又硬的东西,他吃了不难受才怪!”
“怎么可能……”吴瑶瑶没说完又捂住嘴。
江月回握住小孩子的手,轻轻推按穴位,又轻揉肚子。
没一会儿,就把吃下去还没消化的饼都吐出来。
东西一吐,小孩子立即不哭了:“娘,我好多了。”
话音刚落,又有好几个人出现了相同症状,都是吃过饼的人。
吴瑶瑶脸上火辣辣,像被人抽了一样。
江月回陆续给众人调理催吐,还没忙完,又有马车来。
最前面的马车上,还插着一面旗子,上面写书“当归”二字。
吴岷州拧眉,走过去阴阳怪气地问道:“季公子,你来干什么?不会是来发放药材的吧?”
当归楼的东家季明宇点点头:“吴大官人说得对,我就是来发放药材的。”
“怎么?药材也能当饭吃吗?吴某还是头一回听说,哈哈!”
“吴大官人没听说的事多了,毕竟眼界决定一切。”季明宇走到布政使面前,行礼道,“大人,在下来尽一点绵薄之力。
灾民中必有生病者,在下带来几位大夫,还有一些强身以及预防时疫的药材,可分发,或者投入井中。”
布政使眼睛一亮,点头赞赏:“季公子大义,考虑周到,本官佩服。
本官还想着等粮食发完之后,再动员城中药商商议此事,没想到,季公子竟然先一步想到。”
“大人过奖,在下愧不敢当。
实不相瞒,此事乃是江小姐提醒在下,”季明宇朗声道,“江小姐临去找粮食之前,曾来见过在下。
说她此去可能会有凶险,无论能否回得来,到时让在下前来送药。”
在场的许多人都听得清楚,纷纷看向江月回。
惊讶,羞愧,感激……众多情绪纠缠在一起。
一位老人颤微微行礼道:“江小姐,大恩大德,我老头子无以为报……”
周围许多低低抽泣,纷纷行礼致谢。
江月回扶起老人:“大家不必如此,我父亲之前也有失职之过。
若是粮食早日下发,大家也能少受些苦,是江家有错在先。”
“江小姐,你也说了,江大人是被人陷害,他也是被冤枉的。”
“是啊,他现在还牢里,之前差点就……”
提起这事,好多当初往断头台上扔过烂菜的人更加愧疚。
江月回浅笑:“清者自清,我会替父亲讨回公道。”
季明宇带着他的人去忙,江月回总算能松口气。
吴岷州眼神阴鸷,吴瑶瑶也是满心忿恨。
眼看也没有什么热闹可看,正想走,江月回拦住他们:“慢着,吴大官人,你还不能走。”
吴岷州冷笑:“干什么?你风头也出了,好话也说够了,怎么?还嫌不够。”
“当然不够,”江月回音色沉凉,“我父亲受过的罪,你还没受过。”
吴岷州一愣:“你什么意思?你还想让我坐牢?”
“当然。”
“你做梦!凭什么?我一没犯法,二没作歹!”
吴瑶瑶轻声道:“是啊,阿月,我舅舅没有对不起江家呀,你这是干什么呢?有什么冲着我来……”
江月回不耐烦:“你急什么?早晚轮到你。”
她转身走到布政使面前:“大人,我要状告吴岷州,与城外山匪勾结,偷走粮食,陷害我父亲!”
吴岷州心头大惊,脸上怒色翻涌:“你胡说!你有什么证据?”
布政使神色严肃:“江小姐,这可不是小事,你可有证据?”
“自然是有,人证,物证,都有。”
江月回说罢,把那本账本拿出来。
“大人,此乃他偷运粮食的账本,记载的次数,斤数,都十分清楚。
大人若是不信,稍后拿灾民领粮食的册子对照,看最后粮食的重量是否一致。”
数量一致,就足以说明问题。
世界上不会有那么巧的事。
除非,这根本就是同一批粮食,不过就是换了个地方。
吴岷州心砰砰跳,冷汗瞬间渗透,那本册子,怎么会到江月回手里的?
此时的吴瑶瑶脸色惨白,脑子里一片嗡鸣。
事到现在,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江月回那晚去舅舅书房,就是为了找这本账本!
竟然还说什么是为了查看粮食价格,而她就傻傻的信了!
这下可怎么办?
她紧张得不得了,生怕江月回说出真相,到时候,她非得被赶出吴家不可。
她忐忑地看一眼江月回,正与江月回的目光撞个正着,又迅速调开目光。
江月回把她的神色看在眼里,什么也没说。
现在揭穿有什么意思,得慢慢吊着玩儿,让她一直心神不安,坐立不宁。
布政使翻看一下账本:“那,人证呢?”
吴岷州睁大眼睛,想看看是谁背叛了他。
“这人证,就是追随吴大官人多年的管家,吴大。”
吴岷州眸子一缩。
吴大,那可是知道他不少事情的。
那家伙,竟然敢背叛他?
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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