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薛辛阜带着顾筱、卢珊、魏真儿三人,以及一系列物证出现在女帝面前时,这位沉迷于对外扩张领土的统治者震惊了!
没想到当她自得拥有如此庞大的领域的同时,内部却腐败至此!
但生气之余,仅剩的三分理智却令她产生疑虑。
“顾丞相乃是孤信赖钟爱的臣子,她怎会收守贿赂,还为排除异党陷害忠良,做出这种欺君罔上、买凶杀人的勾当呢?”
见女帝半信半疑,顾筱和薛辛阜面面相觑。
“这……”
薛辛阜忙上前一步,正要开口时,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母皇!您醒醒吧!您心中的好臣子可是连您儿子都想杀呢!”
殿门沉沉打开。
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顾筱的视野中。
“阿邕!?”顾筱惊呆了!
等等!
他刚才喊女帝什么?母皇?
所以他是当朝太子!
顾筱之前有猜测阿邕的真实身份很可能是皇室中人,但却没想到,他竟然是太子!未来这个国家的继承人!
但这不是女尊世界吗?男子可以继承皇位?
这个疑惑还是后来薛辛阜悄悄替她解答的。
原来女帝虽有三千后宫,但子嗣不盛,这么多年来顺利长到十五岁的只有阿邕和他姐姐玉花公主。
除此之外的皇子皇女,都因为各种原因早夭。
这皇位本该由玉花公主继承,但她从小就不爱读书,大字不识几个,仗着母亲的宠爱整日吃喝玩乐,反倒是弟弟阿邕学业出众,有经天纬地之才。
为了国家能一代代传下去,女帝只得冒天下之大不韪,顶着压力推翻祖训,将储君之位交给自己的儿子。
久别重逢,再次出现在顾筱面前的阿邕,完没了当初在隆恩镇时的吊儿郎当,在一身明黄莽服的衬托下,他脚下走出的每一步都格外沉稳有力。
他走向的是她的母皇,这座江山的拥有者。
“母皇,倘若现在儿臣不是站着跟您说话,而是躺在地上,是一具死尸,您还会觉得顾香君无辜吗?”
“这……”女帝愕然,“她顾香君……对你也敢下手!?”
“没错!”
阿邕将自己在隆恩镇的所见所闻,一件件细细地讲给母亲听。
最后又气愤地说:“她顾香君胆大包天!连您也不放在眼里!这天底下就没有她不敢干的事!但凡威胁到她利益的,她便除之而后快!眼睛都不眨一下!”
听完儿子的控诉,女帝彻底震怒!
“岂有此理!来人!将顾香君下狱,夺去她丞相之位,查封顾府!”
女帝气得浑身颤抖,起身疾步走下玉阶,指着薛辛阜吩咐:“你,连同三司,共审此案!孤倒要看看,这些年她私底下究竟贪了多少钱!又害了多少人的性命!”
一锤定音。
阿邕附和了一句“母皇英明”,然后侧过脸,朝顾筱做了个鬼脸表情。
两人相视一笑。
而心思缜密的薛辛阜则瞥了一眼默不作声的魏真儿,低声询问女帝:“陛下,那魏家一案……”
“查!彻查清楚!倘若魏家冤情属实,孤做主为其申冤!”
闻言,魏真儿顿时拜倒在地,泣不成声,口中呢喃着:“爹,娘,你们听到了吗?孩儿终于为你们伸冤了……”
人证物证俱,铁证如山,如今等待顾香君的只有菜市口刽子手的砍头刀了。
顾筱松了口气。
抛夫弃女的恶人,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走出大殿,站在宫门前,任由午后轻风拂过面颊,暖暖的,顾筱觉得肩上沉重的担子瞬间轻了,她也总算对得起原主了。
这时,一只手从后面拍了下她的肩膀。
顾筱微惊。
一回头,见是阿邕,他亦笑容灿烂。
“终于把那个女魔头打得永不翻身了,痛快!走!今晚就在我东宫用晚膳,我准备了百米长席和曲水流觞,今夜不醉不归!”
顾筱闻言,万分震惊。
“百米长席!?”
阿邕却挥挥手,觉得这只是一件小事,动动嘴皮子而已。
“不过是在后花园摆一个小圈罢了,还能边吃边赏花呢,今晚每一道菜都是我为你精心挑选的呢!”
薛辛阜微笑地看着他嘚瑟:“你可终于达成所愿了。”
“什么意思?”顾筱不解其意。
转过头去,只见薛辛阜若有所指地凝视着阿邕。
而阿邕则眯起眼,嘴角上扬,朝他露出狡黠的笑意:“当然,借刀杀人,可好玩了!我最喜欢了。”
顾筱这才打听道:“你为什么这么恨顾香君?我不信你只是想为我出口恶气。”
“因为她总想把自己的侄女嫁给我当太子妃!”
阿邕愤愤地鼓起腮帮子,说完便气呼呼地转身传唤宫人,命他们先回东宫准备好迎接贵客。
顾筱听后一愣,就这?
直到晚上吃席的时候,顾筱又忍不住问了薛辛阜同样的问题。
他才告诉她:“阿邕看似玩世不恭,但他心里却有一杆秤,有自己坚守的正义。顾香君这些年来结党营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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