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奎拿起电话,又给阿德打了电话。道:“阿德,你马上到我这里来一下。”
阿德来到陆大奎办公室,见陆大奎气呼呼地坐在那里。就问:“探长,你找我有事?”
陆大奎问道:“阿德啊,平时我对你也算不错吧。你应该实事求是向我说清楚。你知不知道,你们的李科长昨天晚上去了哪里?”
听得陆大奎问,阿德不好意思地说:“探长平时对我不薄,我阿德一辈子记得。李科长昨晚和我,一起,一起去了‘逍遥池’,是他,他约我的。”
陆大奎一听,又问道:“你们是什么时候到的,什么时候离开的,中间他有没有离开过?你把你们一晚上的详细情况给我说说清楚。”
阿德道:“我们是大概晚上六点钟,我开的车一起出发到那里的。因为,我们晚饭没有吃,老板娘给我们每人送来了一碗大排面。他吃得比我快。后来我们又要了一瓶‘花雕’,一碟花生米、和一盘猪头肉。我们吃吃聊聊,后来呀,我们一块去冲了个凉,出来不久,那,那老板娘就,就叫我—进去了。”
陆大奎又问道:“这大概是什么时候?”
阿德想了一想:“大概在八点。”
陆大奎一想:不对呀,八点左右幸子的事情已经发生了,自己是七点左右到他那里的。他接着又问道:“在这之前,你们两就一直在一起,没有分开过?”
阿德道:“没有分开过。我,我大概过了一小时出来。他,他已经睡着了。中间,他做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探长,是不是他出了什么问题?”
陆大奎又问道:“你知不知道他与我们‘大东亚共荣上海自治会’的那位幸子小姐平时有来往?”
阿德道:“知道呀。他的老婆林芳在‘大东亚共荣上海自治会’的工作就是她给安排的呀。这个事我们巡捕房的人都知道呀。你想想,如果不熟悉,关系一般,能给她安排工作吗?”
陆大奎想想也对。想想又不对。李文荣老婆进“大东亚共荣上海自治会”工作,当时,幸子是和自己打过招呼的。于是,又问道:“你知不知道李文荣私下与幸子小姐有来往?”
阿德不假思索地道:“有过,这是李科长自己不久前亲口和我说的。”
陆大奎一听来劲了。道:“哦,真有这样的事情?”
阿德道:“前不久,李科长亲口和我说,幸子小姐晚上约他在咖啡馆喝咖啡。”
陆大奎又问道:“那你有没有听说,他们,他们上过床那种事?”
阿德道:“那倒没有听说。这种事就是有他也不会让我们大家说。大家都知道,探长和,和幸子小姐有,有来往。我想李科长也没有那个胆量。”
陆大奎又问道:“那你知不知道李文荣平时还和我那些人来往,知不知道他是共产党?”
阿德道:“那不知道啊,平时也看不出他和哪些人有来往。怎么,出什么事啦?”
陆大奎无奈地道:“幸子小姐被人杀了,据田中讲,她可能是被共产党所杀。”
阿德惊奇地道:“怎么会这样?”
陆大奎道:“现在看来李文荣有重大嫌疑,你去把他带到审讯室。”
阿德无奈退出陆大奎办公室,来到李文荣办公室。见李文荣坐在那里若无其事的样子,在喝茶、吸烟。阿德堆着笑,吞吞吐吐地道:“李,李科长,探,探长要,要你去一下。”
李文荣奇怪地问道:“怎么,探长找我有事?”
阿德无奈地道:“你跟我来。”
李文荣心里明白,知道出事了。于是跟着阿德来到审讯室。李文荣一进门气呼呼地坐在那里。于是道:“这是什么地方,怎么,把我叫到这里来是什么意思呀?”
陆大奎示意阿德出去。
阿德出去以后,李文荣也绷着脸,在一条板凳上坐下来。气呼呼地道:“什么事,探长您问吧1
陆大奎嘿嘿冷笑了一下。道:“李文荣啊李文荣,我陆某平时对你也不保算是我看错了你。”
李文荣道:“探长,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有什么话,您直截了当说,不用绕那么大圈子。”
陆大奎嘿嘿冷笑了一下。道:“那好那好。我来问你,你和那幸子小姐有没有来往?”
李文荣反问道:“什么叫来往?是不是讲过话也是算来往?还是其他?”
陆大奎道:“来往指的是两人有私下接触。比如两人私下约会,甚至有过那种事。”
李文荣气呼呼地站起来道:“实不相瞒,我们是一起喝过咖啡,是她邀请我的,这是出于对一个女性的礼貌,整个巡捕房有很多人知道,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至于您说的那种事,谁都知道,她是东京都站在马路上招来生意的一个低级的妓女。想要和她睡觉的男人,除非他一辈子没有见过女人。如果她倒贴我钱,要想我和她睡,我还嫌弃她太脏呢。染了性病真犯不着。”
陆大奎千万没有想到,李文荣竟然会给自己脸上抹了一把黑,感到无地自容。
李文荣接着道:“她呀,听说田中看中她能够勾搭男人的本事,就把她招来,专门和一些男人睡觉,由此来搜集情报。在租界已经转得纷纷攘攘,难道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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