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飞点点头。
师姐这话说得有道理。
反应也够快。
谢楠是个双重性格的人。
她觉得有必要的时候,可以坐在那跟你讲一天的道理。
她觉得没必要的时候,那就用拳头教你做人。
这里的人比较多。
谢楠准备先讲一会道理。
道理讲不下去的时候,那就用拳头。
她的拳头很硬。
比绝大部分青壮年的都要硬。
络腮胡男人怒了,“你这小姑娘张嘴就胡说八道,两个月前,在这里摆摊的是夫妻两个,卖裤子的,根本不是你们。”
当初为了抢这个地方,都差点动了刀子。
那对夫妻才无奈让了地方。
好容易抢来的地方怎能轻易让了。
被几个小孩抢走地方。
以后在红墙巷还怎么混。
谢楠不紧不忙地说:“谁能证明?谁能证明两个月前不是我们?”
这种事大家都躲着,谁给他们证明。
另一男人说道:“那对夫妻就在前面不远摆摊,不信你们去问他们。”
谢楠摇摇头,“我不去问,这么说来,这地方也是你们抢来的?那我们今天就抢了,师弟,那句话怎么说?”
读书还是少,在嘴边就是说不出来。
易飞淡淡地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
谢楠说道:“对,就是这句话。”
毛毛本来有点害怕。
听谢楠这么说就轻轻笑了。
她总能找到理由。
李小国听着这小两口一对一答调戏对方,也不害怕了。
在他心目中,他们就是小两口。
姐姐都说过的。
姐姐甚至把他们生孩子的事都安排好了。
李小国想了想,害怕个屁埃
机械厂的小混混就没有不怕谢楠的。
这三个卖碗盘的都是外地人,更不用怕他们。
主场很重要。
络腮胡男人恼羞成怒,“你们要是不让,别怪我们欺负小孩。”
他走南闯北,多少有点见识。
看说话的两个小孩最多十五六岁,可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几个小孩说不定有点来头。
谢楠嘿嘿笑道:“看来文的不行,想来武的?我这个人文的也不行,也喜欢来武的,我师弟喜欢吊书袋。”
易飞白了她一眼,谁喜欢吊书袋了。
你自己才爱吊书袋,还总记不住书上的话。
谢楠走到小巷中间,双手相扣扭动的“嘎巴嘎巴”响,“你们是一起上,还是单打独斗?”
红墙巷这种地方。
没道理可讲。
武力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摆摊本来就是游走在法规的边缘,报警都没用。
最多各打五十大板。
双方都交些罚款。
在这里。
只要不把人脑袋打成猪脑袋,就没有人报警。
络腮胡男人还没说话。
小巷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喝声,“吵什么吵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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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飞扭头一看。
两个带着红袖箍的四十来岁的男人走来。
其中一个说道:“都别废话,这地方谁来得早是谁的,争什么争1
市管会的人。
他话里的意思明显偏袒易飞他们。
不过,说得也是实情。
谁来的早是谁的。
大家都愿意来这里摆摊的原因就是,这里摆摊不抓。
只要交点摊位费,你就可以安心摆摊。
经济要搞活。
很多事情就睁只眼闭只眼。
不能摆的时候,自然会有人通知。
这里不影响交通,也不妨碍市容。
一条夹在两个单位之间的小巷,谁会在意。
上面检查卫生都查不到这里。
两人来到易飞摊前,“你们是卖啥的?”
三轮车上摆着收音机、电视机、风扇,旁边地上还摆着台冰箱。
两个市管会的都糊涂了。
这是摆摊还是搬家?
搬家,谁家有这么多电器。
易飞说道:“就卖这些旧电器。”
市管会的扫了一眼,电器都是旧的。
他想了想,“你拿两块钱吧。”
摊位费市管会的说了算。
他们想收多少钱,就收多少钱。
也不多,一般都是一两块钱。
易飞的东西多。
收他两块钱算少的了。
易飞递给他们两块钱,顺手给每人兜里塞了一包中华烟。
“谢谢叔叔。”
谢楠瞟了师弟一眼。
叔叔叫得真亲热。
两位市管会的没多说。
他们向易飞点点头。
一人转身冲着三位卖碗盘的说:“跟几个小孩争地方,你们也好意思?赶快找个地方把摊位费交了,否则就收摊回家。”
几个小孩肯定是本地的,他们本就想向着他们。
那个漂亮的男孩又会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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