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楚昭正三十五年,阳光从云层中出来洒向地面,到处都是金灿灿的。这温暖的颜色似乎也是人们心中的颜色,各个都是喜笑颜开的,尤其是今年金榜题名的殿试考生。十年寒窗苦读,只为今朝金榜题名。
就在前几个月,金榜发布,一批人才脱颖而出。人们到现在还记得当时的状元,榜眼和探花郎的风采,骑马游街,前呼后拥,好不威风。
当然有喜的也会有忧的,考中进士的也只是少数人而已。
在南楚京城定京的祁府中,一袭靛蓝近似于玄色锦衣的少年正在小憩,暖黄色的阳光洒在少年脸上,让原本就毫无瑕疵的脸庞舔了一丝亮光,如温玉一般。好看的柳叶眉舒展开来,眉目里满是秀气,但仅仅是秀气没有一点女气。明明是女子才会有的柳叶眉,在少年脸上格外相衬,浓淡适宜。
院子里种满了花草,清新雅致又不繁琐。屋子里的陈设也极其简单,仅有几个装饰性的花瓶,一张圆桌和桌子上的一套青花瓷茶具,一张小塌,四周都是书架及其在上摆放的兰花盆栽。似乎在昭示着主人喜爱简易清雅,厌恶繁文缛节的品性。
若是定京里的少女看到后都会认得,他就是当时骑马游街的少年探花郎祁三公子祁泽。其骑马的英姿让闺中少女春心萌动,脸上布满红霞。
在院子门外站着一个黑衣男子,男子身材高大,身姿挺拔,模样清俊,手里拿着一把剑,脸上是生人勿近的表情。眼睛正在冷冷地盯着面前的妇女,让妇女感觉有些腿软。
妇女长得白白胖胖,倒是挺喜庆,看着面前的黑衣男子,脸上满是谄媚的笑,小心翼翼地问道:“请问三少爷醒了吗?老太爷请三少爷去阙喜堂用午膳。”
阙喜堂是祁府的男丁和女眷用膳的地方。祁府总共有三房子弟,每次用膳时都会去阙喜堂,一大家子一块儿用膳。
只不过祁府众人皆知,这一大家子当中可没有祁泽。不是因为其他,仅仅是祁府的三房仅剩祁泽一人,父亲祁云在祁泽小时候就在战场上死掉了,母亲陶氏在父亲死后的第三天病逝。
因三房的顶梁柱祁云死去,从此三房在祁府已然没落。虽不至于生活艰辛拮据,但平时的小打小骂,祁府势利奴才们的狗眼看人低就已经让一个小小年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受到欺侮。
尤其是祁府大房和二房的少爷更是肆无忌惮,对于他们欺负祁泽的事情大房和二房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祁老太爷祁远对于此事也从来不管不顾。
大房老爷祁闻位居正二品礼部尚书,处事圆滑,能力极强,现如今掌管着整个祁府。后院中只有正妻李氏和几个妾室,李氏作为祁府大夫人掌管着整个祁府后院,把祁闻的妾收拾的服服帖帖,不敢造次。面上公平也没有出大的错误,对于祁泽也没有怎么克扣月银,但有时看到奴才们欺负祁泽也没帮助过。
其嫡子祁琛才华横溢,学富五车是京城中有名的才子,是老太爷祁远的心头宝,一直作为将来祁府的继承人培养。
二房老爷祁成位居正五品吏部郎中,虽能力不弱但与祁闻相之甚远,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还是一个五品官员。房内妻妾成群,整天都会在妾室堆里嬉闹玩耍,不务正业,把正妻赵氏气得一愣一愣的。有时候收拾几个妾,还被祁成打了巴掌。
其嫡子祁哲和祁成一个德行,整天流连于烟花风月场所,还未过及冠就已经有好几个通房丫鬟。赵氏教训祁哲,祁哲也从未放在心上,有时候还会顶嘴。
赵氏整日以泪洗面,呼喊着怎么摊上了这对父子。有时也会去找李氏请法子,李氏也看在是妯娌的份上也教了一些法子。
倒是让二房后院不那么闹腾了,祁成有时候也会在赵氏那里过夜,但终究挡不住祁成去妾室那儿继续玩乐。
赵氏也在这么多年看开了,不对祁成抱有希望,悉心照料祁哲。虽儿子祁哲不争气,但还是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总归还是心疼的。
祁远都对祁成无法,想到是祁闻掌家。倒是用不到祁成去为祁家做什么贡献,只要安安生生,不为祁家惹祸就行,所以就随祁成去了。
赵氏的偶尔抱怨也都被祁远以女子的三从四德和为丈夫分忧的偏见给抵了回去,反倒是把赵氏数落的浑身不是。
祁府的人们都没想到祁泽会在此次殿试脱颖而出,成绩优异,位居第三。连老太爷最看重的祁琛也只是中了进士,位排几十多名。
其实祁琛的成绩着实不差。五十少进士,三十老明经。由此可见,想要考中进士是多么不容易。祁琛刚过及冠就已经中了进士,也不愧对于京城才子的身份。
只是祁泽的成绩太好了,好的让人出乎意料。年仅十七岁就高中探花,是南楚史上年纪最小的探花郎。而且状元和榜眼也是考了好几次殿试才有的成绩,都已经三十多岁了。
当祁远知道祁泽高中探花,内心五味杂陈。一方面祁府虽作为世族大家但已经好久没有出过探花郎,这次祁泽的成绩给祁府无尽的荣耀,把祁府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好多世家都已经登门拜访,给了贺礼。
另一方面,他自己悉心培养的嫡长孙只是刚考中进士,为此也是请了不少名师,掏了不少钱,谁知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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