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来到了第二天的早晨。
凤朝歌找了一个地方,死死趴着,死活不敢出去。
因为......那个白衣男子——云玦,竟是赫然在外面。
身旁似乎还跟着几个疑似随从的人。
在她的角度来看,只能看到云玦面具之下紧绷的下颌角。
周身都是泛着冷意,看不出丝毫的愉悦。
而那张嘴里吐出的话语,更是冷的惊心。
“你们就是这么办事的?!一夜过去,一个只有元者实力的少女都找不到?”
云玦面色阴冷,一身的白衣显得其更是高高在上,不可接近。
那双眼眸之中蕴含的冷意,足以冻杀任何生物!
“少主恕罪。”
一个男子闻言,竟是直接下跪,丝毫不敢反驳。
剩下的几人更是接连跪下。
似乎有一个少女想要说什么,却被一个比之年长的人一眼瞪了回去,也只得咽下了自己即将说出口的话语。
“一群蠢货!”
白衣男子毫不留情面的训斥着!
狂风吹过,白色衣袍猎猎作响。
也露出了躲在树叶之后的凤朝歌。
仍是跟昨天一样的装束,而且似乎在经历了一夜之后,变得更为狼狈了。
凤朝歌挠挠头,不好意思的干笑了两声。
撞见人家教训下属,还真是罪过啊......
不过,这也不怪她啊。
她也不是非要听的。
云玦心中没来由的一喜,连带着周身的气息都缓和了一些。
那隐隐笼罩在众随送身上的威压更是一时间少了不少......
“你竟还敢出现在本少主面前!?”云玦厉声问道。
眼前的少女仍是嬉皮笑脸的,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
眉眼弯弯,眸子似有星辰落入其中,只是看上一眼,都会让人心情好不少。
“我的荣幸,我的荣幸。”
凤朝歌陪着笑。
现在,自己的小命可是都被捏在这尊杀神的手里。
万一人家一个不开心,就把自己给杀了......
听她这么一说,云玦面上的表情更是肉眼可见的缓和了下来。
而常年跟在云玦身边的这些人,在听到凤朝歌的话后,都是一阵震惊。
这...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少主啊!
什么时候容忍别人和他攀谈了。
据他们所致,昨天这个少女似乎才刚刚抢了少主早已看中的神农鼎!
不说是不共戴天之仇,起码也是水火不相容吧!
如今这么一副相熟的架势......
“既然知道,那你还不把神农鼎奉上?”
云玦说着,便是对一旁的青年男子使了个眼色。
那人得到示意,就要向凤朝歌走去。
一步一步,好似走在凤朝歌的心尖上一般。
噔!
噔!
噔!
“且慢且慢!”凤朝歌立马制止。
她后背已然被冷汗浸透,粘腻的感觉十分难受。
可此刻,显然也顾不得那么多。
神农鼎...早已经和十方圣鼎的鼎魄成为了一部分。
她是怎么也拿不出来的。
若是那人真的走近了,事儿就大了。
见云玦眼中的寒光射来,她连忙道:“我给您送过去。”
说着,便是手心翻转。
掌中顿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神农鼎的模样。
显然是昨天云玦所见的缩小版。
云玦挑眉,却并不惊讶。
能使出那等契约阵的人,怎么也有些异于常人的本领。
只不过...
现在的这个神农鼎上蕴含的气息,有些不太对啊。
并未等云玦多想,凤朝歌确实已经捧着神农鼎,走近了些。
裸露在外的脚踝上还有着昨晚栖居山洞时不小心被刮出来的血痕。
纵横交错的血迹,在纤细洁白的脚踝之上,尤为注目。
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拂去那里的伤疤,尽心尽力的维持其原本的美好......
凤朝歌走路很是缓慢,脸上的表情也极其僵硬。
“老头,我万一死了怎么办?”
她心中十分紧张,生怕云玦一下子就看出来这是假的。
是由十方圣鼎鼎魄幻化而成......
着实算不得他心心念念的神农鼎啊!
而且对方此时人多势众,即便是硬攻,她也攻不过......
不过,若是他们敢伤她一分,便是魂飞魄散,她也要讨回来一分!
十方老祖并未答话,也在心中暗暗盘算着现在的形势。
人多势众,而凤朝歌显然是单打独斗,明显不占优势。
更别说,对方的实力,全都不差。
最强的云玦,实力怕是比起前世的凤朝歌,也不多遑让......
再加上其他人的助力,更是死路一条。
林间风声起,树叶响动。
然,凤朝歌却觉得,自己周身的空气,都是凝滞的。
此时,她距离云玦也不过三步。
近的她可以清晰的看到那白衣袖口绣着的金线。
似乎连这都在嘲笑她的自不量力。
她不由得捏紧了手中幻化而成的神农鼎。
面上的表情却仍旧是从容淡定。
“走快点。”云玦不耐烦的催促。
就这么几步路!
还要走上一天不成!
他可没这么多时间在这里耗着......
凤朝歌神色一动,眼眸微转,突然心生一计。
脚步仍旧不紧不慢,一派的淡定从容,甚至还有几分刻意的放缓了。
像是没有听到云玦说的话一般。
她微微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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