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浓故作乖巧地点点头,跟在李老太的身后进了屋。
李老太的脸色阴沉的骇人,她坐在桌旁,手里的拐杖轻点了一下对面的凳子:“坐下吧。”
李月浓乖乖地坐了下来,一双大大的眼睛里没有任何的杂质地看着李老太:“奶奶,怎么了?”
李老太正了正音色,却难以掩饰胸腔里的愤怒,对李月浓问道:“你妹妹刚刚所说的都是真的吧?”
她的话在盘问,眼神在审视,想要看看李月浓是否在撒谎。
但是!坐在她对面的可是李月浓呀。
她拿出了前世对付爷爷的方法,保准没有问题。
李月浓眨了眨眼睛,眸子里满是对李老太刚刚提出问题的惊讶:“奶奶,您不会真的相信妹妹吧?”
眼泪在眼眶里滴溜溜地打转,颀长的睫毛微微一颤,豆大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颗接着一颗坠落。
她缓缓地站了起来,解开了领口的扣子:“奶奶若是不相信的话,您就亲自搜身吧,看看我到底有没有银子去什么梨柳楼。”
李月浓笃定,李老太太不会真的搜她的身。
果不其然,李老太皱了皱眉,用拐杖点在了李月浓的手上,止住了她接下来的动作:“好啦,我知道了,或许是你妹妹看错了,这几天家里事情多,你也别总往外头跑,留在家里好好照顾你二哥。”
“我知道了。”李月浓一脸委屈地系上了扣子。
李老太目送李月浓走出了东屋,用力地眯了一下眼,低声自言自语:“难道是我看错了?”
……
李月巧吃了个哑巴亏,心里自然不甘心。
她瞧着李月浓走出了东屋,轻哼了一声,说道:“死丫头,我肯定没有看错,说,你到底哪来的银子。”
李月浓缓缓地抬起了手,抹掉了眼角的泪痕。
她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了一抹冷凝的弧度,藐视,不屑的表情和刚刚面对李老太盘问时判若两人。
“没错,我是去了梨柳,也去了万盛钱庄,就算是你知道了,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呢?”
李月浓一步步逼近李月巧,周身上下散发出的威势,一瞬间震慑住了她。
李月巧一步步地倒退,李月浓从前可不是这样的,只要自己稍微吓唬她的一下,她就浑身哆嗦发抖,可是现在,她们之间好像掉了个似的。
她故作强悍,停止倒退的步子,挺直了腰杆,梗着脖子道:“这可是你说的,你敢不敢把这些话当着阿爷,奶奶和阿爹的面再说一遍?”
李月浓勾了勾嘴角:“我为什么要听的你。”
“你……”李月巧竟然一时间无言以对。
她刚刚被阿爷训斥,又被爹爹责骂,这会儿,再被李月浓这么一激,顿时气血上涌,脸色涨红:“李月浓,我一定要带你去阿爷面前把话说清楚!”
李月巧的吵闹声,引来了李成云的不满。
“你们二哥刚刚睡下,你们又吵什么?!”
听见了爹爹的声音,李月巧顿时觉得自己的腰杆子硬气了起来,她白了李月浓一眼,冷哼一声道:“死丫头,我要是告诉爹爹,你就完了!”
“爹……”
她刚唤了一声,忽然身边的李月浓“哎呀”了一声,跌坐在地上。
李月浓抬起脸,满是委屈地望着李月巧:“小妹,我真的没有,你真看错了,我听说在梨柳楼吃一顿饭可要几两银子呢,我哪来这么多钱呀?我要是有的话,也早就给爹爹了,现在也能给二哥请个好大夫来瞧瞧……”
说着说着,她委屈的就像是受了欺负的小兔子。
李成云看见了这个场景,心里是越发的恼火。
儿子变成了疯子,成天就想着掐死亲娘,小女儿也不让人省心,竟然怀疑起李月浓能去镇上高消费了。
“啪!”
李成云忽然一个巴掌甩了过去,打得李月巧一个趔趄。
李月巧捂着脸,扭过头满是不可置信地看自己的父亲,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挨打。
“阿爹!”李月巧指着李月浓,声音近乎咆哮地吼道:“你竟然为了这个死丫头打我?!”
“月浓是你的姐姐,你给我嘴巴放干净点!”李成云是真的愤怒了:“平日里我教你们兄友弟恭,互帮互助。你却张嘴闭嘴的死丫头!书本子你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阿爹……”
李月巧呆若木鸡,瞳仁在眼眶中瑟缩。
“滚回你屋去!”李成宇暴躁的声音,吓坏了李月巧。
她不敢再多说下去,灰溜溜地回了自己屋里,蒙上了被子放声大哭了起来。
李成云扶起了李月浓,长叹了一口气道:“你妹妹年纪小不懂事,你别和她计较。”
李月浓拭了拭眼泪,挤出来一丝勉强的微笑:“爹爹放心,我不会往心里去的。”
“好孩子。”李成云摸了摸她的头,扭身回了屋里。
李月浓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走到了李月巧屋外的窗户底下,朝着屋里瞄了一眼。
她太了解李月巧的性格了,今天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这口气她是不会这样轻易咽下去的,再加上李老太太怀疑的态度,看来自己还得要想想法子,让这件事情持续发酵,她才能从中获利,彻底打消这一家人对自己的怀疑。
“看什么看?!”
李月巧哭了半晌,一抬头竟瞧见了李月浓站在窗口。
她随手抄起了炕上的荞麦皮枕头,朝李月浓扔了过去。
李月浓并不作声,默默地捡起了她的枕头,搁在了窗口。
转过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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