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莫带着人进来的时候,霍浔洲缓缓抬起手,示意他不用管霍诸修。
随后,他又伸手指了指心理医生。
厉莫会意,将心理医生带了出去。
心理医生刚才一直待在房子里,将霍浔洲和霍熹真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霍浔洲和霍熹真的对话虽然就那么几句,还未透露更多信息,但心理医生很准确的听见了那句“我给朝笙和霍诸修做过亲子鉴定,他们是父子关系”。
他当年虽然受霍诸修所托,给霍熹真做了催眠封所她的记忆,但他对霍熹真和霍诸修的事情并不清楚。
但,霍朝笙是霍诸修亲生儿子这件事,在圈子里也已经算是爆炸性新闻了。
因此,心理医生被厉莫拽着往外走的时候,慌得不得了。
“我刚才什么都没听见,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你们放心好啦……”
他生怕霍浔洲会动用非常手段来封他的口。
厉莫将心理医生拽到大门口的路上,他一直在说个不停。
厉莫都听烦了:“你爱说不说!”
他一把将心理医生推给旁边的保镖,吩咐道:“把他送回去吧。”
然而,一墙之隔的大厅里,气氛愈发的僵硬紧张。
与情绪激动的霍熹真相比,霍诸修算得上是平静。
他似乎早就习惯了霍熹真这样崩溃的模样。
“你若是不想住在地下室也可以。”霍诸修语气平静得仿佛真的是在与霍熹真商量正事。
霍熹真摇着头,情绪平复了一些。
“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
“阿拂,朝笙,我……”霍熹真转头看向霍浔洲,语气沉痛:“还有不到三岁就被你故意走失的浔洲,我们所有人的人生都被你毁掉了!你竟然还能如此问心无愧的活着!”
“你凭什么活着!到底凭什么!”
霍诸修的面色终于有了一丝轻微的情绪起伏。
“真真,你现在的情绪太激动了,等回家了,我们再慢慢说。”
“这么多年了,你甚至都不肯放过我!”霍熹真冷笑:“你也该付出代价了。”
霍诸修面色一变:“你忘了当年答应过我什么吗?”
“我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年听信了你的鬼话,认为你只是喝醉了一时糊涂才走错了房间!又为了所谓的家庭名誉将这件事埋在了心底!”
“如果不是我当年太过懦弱,如果我能早点把这件事告诉阿拂,她也不会惨死在你的手里!”
霍熹真又哭又笑,神态几近疯癫:“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霍诸修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要让你身败名裂,不得好死!”
林善初和霍浔洲两人一直安静的站在一旁没有出声。
林善初听到这里,转头去看霍浔洲。
他垂在身侧的手已经紧攥成拳,因为过于用力手背上青筋暴起,指节泛着白。
霍浔洲缓缓走到霍诸修跟前,目光锐利如刀:“我母亲,是你杀的?”
不等霍诸修开口,霍浔洲又沉声问:“为什么?”
大抵是事到如今无可狡辩,霍诸修冷笑一声,索性破罐子破摔道:“现在追究这些还有什么意思?你母亲死了就是死了,你是我霍诸修的种,你要是想保霍家的产业,就必须将这些秘密都埋在心底。”
“霍家的产业……”霍浔洲恍然明白了什么,缓缓转头去看霍熹真。
霍熹真浑身瘫软的跌坐在地上:“阿拂是因为发现了朝笙的身世,才被霍诸修杀人灭口的!”
兄妹苟合这样的事,无论是在什么样的家庭里,都是惊天丑闻。
霍诸修自私阴狠,将权力地拉家族兴盛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所以,他在发现霍浔洲的母亲知道霍朝笙的身世后,选择直接杀了她,永除后患。
之后,他又催眠了霍熹真,将她关在不见天日的地下室里。
这就是霍浔洲苦苦查找的真相。
如此荒唐。
霍浔洲的母亲,云家的女儿,盛名在外的京都名媛。
如果不是遇到霍诸修,她这一生必定幸福顺遂。
包括霍浔洲自己,他原本的人生轨迹也该是幸福顺遂的。
这些都由霍诸修一手造成。
霍浔洲突然笑了起来。
林善初有些担心的看着他。
他猛地伸手拽住了霍诸修:“你的产业,你的权力地位家族荣誉,你想要的一切,我都会将他摧毁。”
霍诸修面色骤变:“你要做什么?你别忘了你也姓霍!霍家的产业不能毁在你的手里。”
“姓霍是一件很有荣誉的事吗?你问问朝笙,问问姑姑,他们有谁想姓霍吗?”霍浔洲怒吼着将霍诸修丢到地上。
这时,外面响起了警车鸣笛的声音。
霍诸修终于开始慌乱起来。
“你报警了?报警做什么?”
霍浔洲只是目光冰冷的看着他,没再说话。
警察拿着逮捕令冲进来,对霍诸修进行了逮捕。
霍熹真做为证人也被带走了。
林善初陪着霍浔洲去了警局。
做完笔录从警察出来时,已经是深夜了。
林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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