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性德的真迹,那不得值个几百万1
一听几百万,初兰花母子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一定要见识见识,回去能跟自己亲戚和身边的人吹两年!
李栋也想掌掌眼,纳兰性德的真迹留存于世的实在太少,仅存的几幅无不都拍出了天价。
古色古香的檀木盒子被摆上了案台。
摊开画卷,之间一幅苍劲有力的字体出现在众人眼前。
“心灰尽,有发未全僧,风雨消磨生死别.....”
“夜宿双林寺,这是纳兰的词,好一个忧郁嗔怨1
苏萌娆轻吟着,不禁赞叹。
“古老,这画如何,只要您开口,我就买了1
苏定城看向古长风,他对这些个东西可谓是一窍不通。
“无论是布局,还是笔力,都是容若的风格,这画轴的年代也对得上,三百万不亏1
古长风早就细细鉴定过,于是下此定论。
“古老都开口了,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刷卡吧1
“苏兄,这回我可是忍痛割爱,那项目?”
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走到苏定城的身边,便是这幅画的主人,顾远。
西皇珠宝的老总,想要与苏定城的俪人装达成战略合作,所以不惜将自己珍藏多年的画作拱手相让。
“好说,好说1
苏定城颇为豪爽的摆了摆手。
“这画是假的。”
李栋不痛不痒的来上一句。
全场惊愕。
“小伙子,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1
顾远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自己花重金收藏的作品,竟然被这么一个毛头小子说成赝品。
“假的那就是假的,你们看不出来,我看出来了。”
李栋底气十足,的确这幅画可以说仿得天衣无缝,但却有着一处致命的错误。
“小伙子,就算老朽眼拙,但这画可是经过莫大师的鉴定,言轻必祸啊1古长风有心提醒道。
顾远双手附在胸前,语气不善道:“行,既然你说是假的,那就给我说道说道,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哼1
“不过是运气好罢了,瞎猫碰上死耗子,捡了个值钱的破烟枪,还真把自己当成大师了?”初兰花站在一旁讥讽道。
在她眼里,李栋不过是个废物,他只是运气好才捡漏了一个烟斗罢了。
要不说是滚刀肉,初兰花这一句话就跟顾远扯上近乎。
“就是,别在这装神弄鬼,你要是真能说出点门道,我当场把这画给吃了1
楚学成也不甘示弱。
“很简单,这个不是说古老眼拙,换做是谁都会认定这是真迹。”
“故弄玄虚1
李栋并未理会,自顾自道:“仿这画的人及其高明,但却犯了一个常识性的错误1
“还请小兄弟明示1
古长风眉头微微一皱,之前李栋也是一语中的,道出那烟斗的不凡之处,或许这年轻人当真是看出了什么端倪。
“你们看,这卷轴的落款是康熙十年,也就是说那一年纳兰十八岁1
“正值意气风发的纳兰容若,又怎么可能写出如此忧郁嗔怨的词!?”
“结发卢氏早逝后,纳兰一阕不振,从此词风大改,二十四岁那年的侧帽词,收录这首夜宿双林寺。”
“以此断定,这画是赝品1
语惊四座,就连一旁的顾客都是围了过来。
苏萌娆看向李栋的眼神带着几分异样。
“老朽一生鉴宝无数,没想到却接二连三的在你身上栽了跟头,当真是后生可畏啊1古长风颔首。
既然古老这般态度,这幅字画的真假可想而知。
“小子,我跟你没完1
顾远一把抱起卷轴,头也不回的离开。
事实胜于雄辩。
楚学成的表情跟吃了屎似的。
“你不是要吃画吗,要不我给你拿一幅?”
古老也是忍俊不禁道,这家伙一直在旁添油加醋。
“走着瞧1
楚学成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拉着两人悻悻离去。
“你叫李栋是吧,跟萌娆还是同学,当真是年少有为啊1
“若不是你,这假画拿到寿宴上去,我这老脸可真就丢尽了。”
苏定城脸上的赞赏之意,丝毫不加以掩饰。
“不过是凑巧罢了。”
李栋不自然的摆了摆手,作为两世人,年少有为实在是受之有愧。
“寿宴将至,原本的计划都被打乱,还请古老另外替我物色一件能撑得起排场的古董。”
“三日时间,恐怕不太现实。”
古老脸上露出为难之色,这可不跟上街买菜似的。
“撑得起排场的古董,不知元青花大梅瓶算不算得上?”
合着李栋这是要语不惊人死不休。
“你的意思是,这元青花大梅瓶也是真品?”
古长风顿时不淡定了,若是之前,是巧合,倘若自己连这瓷器都能打眼,那就当真白活这么多年了。
这元青花大梅瓶假得不能再假,全是做旧的痕迹。
但为何李栋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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