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与王越又聊了一会儿,王越便告辞走了,从此,王越便离开了官场踏入江湖去游荡世界去了。
王越走后,曹操便把想拜卢植为师的想法告诉了曹嵩,曹嵩由衷地高兴,想想儿子一向放荡不羁,今忽然想起要拜名人为师学艺,真是长出息了!于是曹嵩便专等着卢植前来京师前去拜访。
再说卢植,此时的卢植正在涿郡老家的屋内教授刘备、刘德然、高诱及公孙瓒学习儒家经典学说,闲时也习武练剑。刘备此时也就十三四岁的年龄,公孙瓒比刘备大个一两岁,刘备祖上乃西汉中山靖王刘胜,刘胜是汉武帝刘彻的异母弟,刘胜妻妾成群,生有一百多个儿女,儿子中涿郡陆城侯刘贞便是刘备的先祖。刘贞后因祭祀贡品不足之事被朝庭免去陆成侯的爵位,自此家族败落,刘备的祖父刘雄举过孝廉,做过东郡范县令,可刘备的父亲刘弘英年早逝,家中失去顶梁柱,使得身为贵族的刘备不得与母亲以织席卖席为生。刘德然与刘备同祖,为堂兄弟,家境要比刘备好些,刘德然的父亲刘元起从小就看好刘备,经常地资助刘备一家。
相比刘备,公孙瓒的境遇要好一些,公孙瓒也出身贵族,但因母亲出身低微,只能在涿郡县城任了一名书佐,可公孙瓒长得英俊,被太守看中,便召为女婿,从此开始资助公孙瓒拜卢植为师学艺。
和往常一样,中午教授完一节儒家经典后,卢植便开始教授刘备与公孙瓒习武练剑,刘德然与高诱对习武不感兴趣,两人只在旁边观看。
练了不多会,卢植对众弟子道,“徒儿们,我受朝庭征召,不日便进京赴任,我走后,希望弟子们莫荒废了学业,勤学苦练,掌握儒学精髓,将来做个对国家有用的人才。”“是,师傅。”众弟子拱手应道。就在此时,仆人禀报说门外有京城内来人拜访,卢植忙迎出门外,见是好友当朝的侍中弘农华阴人刘宽,卢植喜出望外,忙拱手施礼道,“不知贤弟光临寒舍,有失远迎,失敬失敬。”刘宽笑着拉住卢植的手道,“与兄长已有半载不见,如隔三秋啊!兄长近来可好?”“好,好,众弟子,快过来与刘侍中见礼。”卢植冲众弟子喊道。众弟子过来与刘宽见礼,刘宽喜道,“好,好,看你这些弟子个个都精明聪慧,将来定是栋梁之才啊!”
卢植让众弟子们回家,将刘宽请进屋内叙谈。刘宽道,“兄长有所不知,我已卸去侍中之职转任宗正,我此次正是受朝庭之命来涿郡修定涿郡一支皇室宗亲家谱的事来的。”“哦,”卢植点点头,“方才第子之中有两人是汉室宗亲,我现在就去叫他们来与你相见。”“不急不急,我们聊会儿再说。”
再说刘备,刘备回到家中和往常一样背起一卷草席辞别母亲到邻村去叫卖,刚走出院门,便见有一群小孩冲他喊道,“嗷!刘备又去卖草席去了!卖草席了!卖草席了!”刘备有些生气,索性将草席放在那棵大桑树下,然后一屁股坐在草席上,手指着那几个小孩道,“将来我为天子定要坐在如这桑树般大的华盖下,你们都得给我下跪叩首!”
刘备的叔叔刘子敬就在身边,听刘备这么一说大惊失色,斥责道,“孽畜!你竟说出这大逆不道之话,你想让我们宗祖要遭受灭门之灾吗?”当时刘德然的父亲刘备的宗叔刘元起也在身边,刘元起有些惊奇,却表面上不以为然地道,“小孩子言论,兄长莫要当真。”刘元起回到家中,去瓮中装了半袋米交于夫人,对夫人道,“去,将这些米再与刘备家送去。”夫人有些怪异,道,“前几天才送去了半袋,今为何又要送?”刘元起道,“我观刘备日后必成大器,咱宗族中出现这样的人物是咱涿郡刘氏宗族的幸事,快去,快去。”夫人不情愿地走了。
刘备冲那几个小孩嚷嚷完后背起草席又走,刚走到村头,恩师卢植使人来叫,于是刘备跟着那人来到卢植的家,从背上卸下草席,就见刘宽正在打量着他。刘备忙上前施礼,“刘备见过大人。”“你就是刘备?”“正是。”“你祖上是中山靖王刘胜?”“正是。”“好,好,我也是皇室宗亲,按辈份你应叫我太祖父。”“太祖父在上,请受刘备一拜。”刘宽忙扶起刘备,上下打量着他,满眼都是欣喜。
卢植冲刘备道,“刘备,你先去卖你的草席去吧,我与你太祖父有话要谈。”刘备走后,刘宽对卢植说道,“我观刘备大耳垂轮、两手过膝,有大贵之相。”卢植道,“他父亲早亡,家境贫寒,靠织席卖席为生,但也常常得到族人的资助。”刘宽道,“此人你要好好教导,日后必成大器。”“我也非常看好刘备,当尽力所能。”
晚上,刘备手托两腮在火灶旁烧火,火光照红了他的脸。“母亲,今日朝庭派宗正大人来我们涿郡续皇室宗亲家谱,看来我们这一支还没被皇室忘记。”母亲道,“我们这支皇室宗亲已经败落多少年了,可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出人头地的。”“母亲,我不会让您失望的。”“孩子,你恩师要去京师就职了,离开了恩师,你可千万不要荒废了学业。”“知道,母亲。”
不几天,卢植离开家乡来京师任职,曹嵩即刻备了厚礼来见卢植,想让卢植收曹操为弟子,正如曹操所言,卢植在京师根本就没有收弟子的打算,卢植婉言拒绝,说是在京城内当职没有闲遐时间授徒,曹嵩也就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