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正安抱着双膝坐在武王庙的门槛上,把头埋进腿里,无论衙门一群人如何叫他,他都没有回应。
只是再哭,哭的很伤心。
是什么让一个男人如此伤心?
不顾颜面的赤裸着身子,在众人面前大哭。
“陆公子一定是受了什么委屈了1
胖差役抱着官印小心翼翼的朝前挪了两步,一众差役跟着他,提心吊胆,生怕坐在门槛上的陆正安变成青面獠牙的恶鬼,将他们生吞活剥了。
陆正安为何会出现在武王庙中,胖差役比谁都清楚,有人花了一锭金元宝,要买他一夜。
“难道那个庙祝还有这癖好?”
胖差役突然觉得对不起陆正安,借着官印金光灿灿的光芒,陆正安可怜兮兮的坐在那里,看不清面上的表情,他心中很不好受。
若是庙祝真对陆正安行了不轨之事,那他后半生或许一直会生活在阴影之中了。
“陆公子,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被那个贱人欺辱了1
胖差役瞄了一眼武王殿,见陆正安的影子在昏暗的灯笼下被拉的很长,心中松了一口气,确定这就是陆正安,一个活生生的陆正安。
因为,鬼物这种东西是没有影子的。
其二,陆正安在他的官印之下,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也说明陆正安不是邪祟之物变化出来蛊惑他们的了。
“我……我……唉……”
陆正安抬起头,两行清泪划过他的脸颊,看着面前一群熟悉的人物,一时说不出句完整的话来。
一声叹息,余味不明,陆正安摇了摇头,又沉默不语了。
瘦虎握着断刀神色有些复杂,隐约猜出了什么,陆公子出现在武王庙搞得现在这个样子应该和胖龙脱不开关系。
“这到底怎么回事儿?今日午时在陆家小院……”
瘦虎焦急,询问胖差役,可是被无情打断了。
“闭嘴1
胖差役被踩了尾巴,横眉冷对,狠狠瞪了一眼瘦虎,道:“眼下问清缘由要紧,你少说没用的废话1
瘦虎神色一滞,握刀的手青筋暴起,他在极力克制自己,最终没有说什么。
前列城西,方圆一二十里,也就武王庙难得一时清净了。
这里不知是何缘故,浓雾不敢逼近。
似是对武王庙有所忌惮。
不过,说真的忌惮武王庙,何故又在武王庙前搭台唱戏,做下如此恶事呢?
“啊,难道庙祝与这伙人是一丘之貉,图谋甚久,彼此之间有所牵连?”
有捕快开口,惊骇之余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如今庙门大开,借着昏暗的天光,依稀可以看的清楚,武王殿里头的神像确实被一块红布给蒙上了。
“陆公子,你不要哭哭啼啼了,快说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武王庙的庙祝呢,为何不见他的踪影?”
胖差役觉得不对劲儿,庙祝这个时候不在能去哪里?
陆正安抹了一把眼泪,抬起头来,神色突然固定,两只眼睛望着庙门外的戏台子,一时愣祝
“怎么会这样1
他到现在才发现异常,前方浓雾笼罩,隐约之间可以看到许多影子,被两三个阴差模样的东西收进了坛子里。
陆正安看的真切,瞳孔缩了又缩,他的心中五味杂陈,突兀站了起来,向前走了两步。
“陆公子,你这是?”
衙门的一群差役吓了一跳,齐刷刷面对陆正安退了两步。
陆正安皱着眉头盯着前方看了一会儿,有风吹来,凉飕飕的,只穿了一个短裤的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目光收回落在了一群差役身上。
他在乾列生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热闹的夜生活。
“官爷,快去城东请先生吧1
陆正安神色有些莫名,目光在胖差役身上来回打量,看的胖差役心虚的不行。
“找他做什么?说不定那个道人与这些人是一丘之貉1
胖差役开口,言语里面有怒气,又道:“放心好了,最多过了寅时,他们就会收手,等天亮后官爷我就是把乾列翻过来,也要将他们找到1
捧着官印,胖差役咬牙切齿,这些人的行为已经触碰到了他的底线。
“昨夜稍稍教训了他们一下,今天就给我整了这么一出,还真是不肯吃亏的主儿1
又嘀咕了两句,这个两三百斤的胖子在陆正安眼里越发的神秘起来。
陆正安想了想,回头看了一眼武王庙,大眼睛瞪着胖差役,道:“我该回家了,不然先生该着急了1
他说罢,一群差役开口,急道:“陆公子,你现在可不能离开这里,外面乱成什么样子了,危险的很1
平日里这些人跟陆正安关系都还不错,当然不能看着他去送死,纷纷劝阻陆正安,现在还是不要出去了,老实呆在这里吧。
陆正安目光坚定,说什么都要走,不肯留在武王庙,让一群衙役无奈。
胖差役眯起眼睛,仔细打量陆正安,突然诡异的笑了起来。
“陆公子,你这么急着回去,难道就不想知道你在武王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嘛?”
陆正安一愣,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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