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名跪在地上天师在青灯之下,面目狰狞,他艰难的提起手臂指向远处的老引魂师父子二人,正欲开口,结果,又噗的吐了一口鲜血。
妖异的青光中,这一幕有些诡异。
剩下的两名天师赶紧走来,将地上那名天师扶了起来,询问缘由,他们也不敢断定发生了什么。
“那盏青灯不简单1
受伤的天师被两名天师扶了起来,他指向老引魂师,虚弱道:“这个老家伙,暗地里阴我1
天师府这三人不是泛泛之辈,见青灯不凡,转念一想便知道是老引魂师再捣鬼。
“两位师弟不要动怒,眼下我们寻不到证据,不可贸然对他出手1那名眉心生有红痣中年天师心思缜密,为师弟查看强势后,见并未什么大碍,松了一口气道:“此人能当着我三人的面神不知鬼不觉的出手伤你,一定有些手段1
“我看未必1另外一名年轻的天师,一脸不屑,沉声道:“他若真有本事儿,何必惺惺作态,暗地里出手?”
“请师兄允我出手教训教训此人1
“嘿,我观那盏青灯,是件不错的宝贝1
老引魂师此时拉着犬儿,坐在青石旁,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坦然自若,神色平静。
眉心生有红痣的中年天师思虑之后,伸手将师弟拦住,以眼神示意不远处青石上那道妖异神情,然后摇了摇头,低声道:“切莫忘了,玉阙那位还在,一旦出手,会有不必要的麻烦1
“也罢,此事儿暂且揭过1受伤的那名天师咬了咬牙,面上狞笑猖獗,他盯着老引魂师父子,恶狠狠道:“日后寻到机会,再让这二人血债血偿1
一场风波就此平息。
在此期间,阿九脸色难看至极,犬儿被天师府的天师束缚制服之时,他几次想要再次出手,但是思虑再三后,他都克制了。
眼下,他见老引魂师和大块头儿安然无恙,心中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有些羞愧难当。
还记得昨夜,他认下犬儿这个兄弟,放出豪言,自此以后,只要有他在,便不会让人欺负他。
才一日不过,犬儿被天师欺辱,他就站在一旁,却是没有站出来。
昨夜的说出去的话,犹如一把刀,狠狠的刺进他的心里。
青石下,犬儿低着头坐在老引魂师身旁,他自腰间摸出一枚精致的印玺,在手中默默握紧。
“怎么?心有怒气了?”老引魂师在一旁冷笑,瞥了一眼神色复杂的犬儿,他心有不忍,语重心长道:“你将一个情字看的太重,现在若是不肯悔改,日后会吃大亏1
“人,皆有私心,无事还好,若是遇事,必会权衡利弊1
“你与他不是一路人,敬而远之即可1
老引魂师说完,大块头儿点了点头,握紧的拳头松开,那枚印玺自掌心滑落,坠在了腰间。
“若是正安哥哥不会置犬儿于不……”大块头瓮声瓮气嘀咕,只是,他的语气越来越淡,到最后,戛然而止了。
“或许吧1老引魂师淡笑一声,混浊的目光望向月光下的乾列,湖面上波光粼粼,尾鱼不时跃出水面。
就在两父子沉默之时,几滴冰凉的水渍甩在了他们的脸上,两人惊醒,齐齐看向一个手舞足蹈的瘸子,双手捧着一条鲤鱼,开心的大喊大叫。
“快,快生火,有吃的了1
大块头儿和老引魂师眼前一亮,将先前的不愉快抛之脑后,注意力皆被王瘸子手中的鲤鱼吸引。
“你个丧门货,还是有点用啊1布衣术士笑骂,而后却是皱起眉头,道:“没有干柴,如何生火?”
“交给我吧1阿九应了一声,然后走向了黑暗中,不多时,远处传来砰砰之声,百息之后,阿九抱着一堆整整齐齐的木桩来到了众人身旁。
布衣术士瞥了一眼阿九,嘴角抽动,讪讪道:“你这柴火如此潮湿,如何生火?”
阿九无言,颇为尴尬的挠了挠头,他方才只想着弄些柴火过来,便斩了一棵大树,将之削的整整齐齐,却忘了这柴太过潮湿燃不起来的道理。
不远处三名天师看着眼前一幕,大声笑了起来,他们三人面前已经重新升起了一堆篝火,火上架起三尾鲤鱼,正滋滋冒着热气。
老引魂师闻声看了三人一眼,嘴角浮现一抹笑意,而后对阿九等人道:“交给我吧1
他挑着青灯,扶着青石站了起来,步履又变的蹒跚起来,看的几人无不撇嘴白眼,心道,这个老家伙极有可能在扮猪吃老虎。
方才他们可是看的真切,老引魂师救大块头儿时,不费吹灰之力就将那名天师口鼻中喷出的炁力截断,而后仅拜了三拜,便将一名天师拜的口吐鲜血,跪地不起。
这等诡异术法,他们闻所未闻,简直就是杀人于无形,这种人,万不可轻易得罪,一旦惹怒了他,只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老引魂师若是知道眼前几人心中所想,一定会笑掉大牙,他固然是有些手段,却是没有他们想的那般厉害了。
来到阿九面前,老引魂师捻起手指点向一堆柴火,只见丝丝缕缕如同雾息一样的氤氲物质从阿九搬来的湿柴中被牵引出飞进了青灯里。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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