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府在此,何方妖孽作祟?”
一声怒喝,如惊雷压世。
天师府一名天师挺身而出,几枚符纸从他指尖激射而出没入浓雾之中。
“天清地明,邪妄显形,叱1
只见他嘴唇轻启,舌绽惊雷,浓雾中先前祭出几道符纸炸裂,火光迸现,山顶四周的浓雾顷刻间被吞噬。
月光重新洒落人间,映照了一切。
万狐王身畔哪还有什么倾国倾城的丽人,皆变成了一头头毛发雪白的狐狸。
“呃……”
除了老引魂师外,术士,王瘸子,阿九和大块头儿四人吓了一跳。
好在他们都不是普通人,看到这些狐狸口中衔着的食盒和美酒温顺的蹲在万狐王身边时,一个个心中了然。
这些狐狸,大概是万狐王的狐子狐孙了。
“呵呵,真是无趣,原本想借幻象好好享受一番,奈何有人不识时务,也只能作罢1
万狐王揽过一头白狐,白狐温顺的躺在他的怀中,万狐王抚摸着白狐柔顺的皮毛,对着身后道:“我这些孩儿胆小的很,三位天师神勇无敌,可不要吓到了它们1
“狐王,你既已经建坛立庙,入了仙籍,就不该擅用妖法邪术,再与这些孽障为伍1
出手的这名天师,义愤填涌,点指万狐王,给予呵斥。
万狐王听后,将怀中的白狐轻轻推开,从地上站起身回过头来,看向说话这名天师,笑道:“天师这番言论,倒是说的正义凛然,不过,本王想问天师一句,天师也建坛立庙,入了仙籍,可将一切放下了!?”
这名天师听后,冷笑一声,回道:“那是自然,七情六欲,红尘过往,皆是修行路上的羁绊,必须要斩掉1
“不不不,天师理解错了1万狐王背负双手,望向远处湖面,淡淡道:“本王问天师的是,你既然建坛立庙,入了仙籍,怎么还能与人为伍呢?”
“放肆,本天师未入仙籍,建坛立庙之前,便是人身,入了仙籍,建坛立庙之后,自然是要与人为伍1天师怒不可揭,瞪向万狐王,斥道:“妖就是妖,人就是人,不可同日而言1
不过,当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后悔了,知道中了万狐王的圈套。
果不其然,万狐王等他说完,突然大笑起来,目光从远处的湖面移开,落在这名天师身上,朗声道:“本王想问一问天师,你这番言论是出自天师府,还是你自我认为?”
“这~”那名天师一时语塞,他看向两名师兄,神色略显复杂,颇为难堪。
另外两名天师瞪了一眼自己这个脾气火爆的师弟,哼了一声,把头转向别处。
这个问题,他们无法回答。
气氛一时尴尬,万狐王没有咄咄逼人,只是冷笑两声,道:“本王不想与三位天师斤斤计较,但也不是怕事之人,三位若在一口一个妖孽,处处刁难,修怪本王回到玉阙,禀告帝君,讨一个公道出来。”
三名天师听后,自知理亏,然后不再言语,坐在桌前,喝起闷酒来。
而万狐王这边,他让众人将一群狐狸带来的食盒打开,又将美酒一一满上。
众人推杯换盏,大快朵颐,好不快活。
“嘿,早就看天师府这三个混账东西不爽了1
布衣术士看似儒雅,几杯酒下肚之后,暴露本性,也是个性情中人。
“是啊,你们有没有看到,方才那趾高气扬的三人被狐王怼的像吃了屎一样1
王瘸子捧着一坛酒往嘴里灌,他的心里舒坦了不少,之前他施展隔空取物之法时,这三个混蛋暗地里给他使绊子,累得半死一条鱼没有搞上来,还颜面尽失。
现在见他们吃瘪,自然是高兴的很。
“来,喝酒1
术士和王瘸子大吵大嚷,轮番向万狐王,老引魂师,阿九,大块头儿等人敬酒。
“这一碗酒,敬各位,我兄弟二人能认识几位,三生有幸1
王瘸子和布衣术士端起酒碗一饮而尽,然后又各自满上,再次端起,道:“这第二碗敬乾列,敬姜正道兄,也敬正安公子吧1
两人略显醉态,神色中也有些伤感隐在其中。
几人听到乾列,姜正,正安的名字,心中皆是一叹,端起酒碗有些失神。
“喝1老引魂师一饮而尽,望着月光下的湖面,露出一丝苦笑。
相继,大块头儿和阿九也一口干了。
万狐王端着酒碗,摇了摇头,他嘴唇轻启,似是在喃喃自语,没有人听清他说什么,然后也一饮而荆
先前已经喝了不少,又连干了两大碗,王瘸子和布衣术士二人应该是醉了,两人各自看着对方,相继抱在一起,突然大哭起来。
“这~”
几人无言,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着实有点恶心了。
同时也在心中暗叹,这两人的酒品也太差了。
王瘸子和术士哭的那是肝肠寸断,泪如雨下,几人怎么劝也劝不下来。
“来,我兄弟二人再敬大家一碗1
术士和王瘸子哭了一会儿,又将酒碗端起来,还要再喝。
老引魂师道:“两位道兄不要再喝了,明日一早还要赶路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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