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树上,两人心照不宣,并没有过多交流,目光都被乾列城外的战斗吸引。
混战,绝对是混战,
胖差役在树上看的眼花缭乱,也没能分清楚到底是为了什么。
“嘿,打吧,打到最后谁都落不了好1
王瘸子在树杈上冷笑,声音虽然不大,但是胖差役听得一清二楚。
这个贱人绝对是知道一些什么,胖差役屏息凝神,竖起耳朵听他自语。
结果,这个贱人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嘴巴紧闭,再也不说什么了。
胖差役忍耐不住,他想直接问王瘸子,但是又不知怎么开口。
就在他左右为难之际,树杈上的王瘸子突然神色古怪的做起了诡异的动作。
胖差役一直关注着他,见他异样忙竖起耳朵去听,贱人口中振振有词似乎是在念什么咒语,胖差役根本就听不懂。
“搞什么东西1胖差役疑惑不已,他死死盯着王瘸子,虽然与这个家伙接触不多,但是看的出来这个贱人一肚子坏水,绝对不会干什么好事儿。
果不其然,王瘸子念完咒语之后有了动作,他的两只大手做莲花状,又合抱在一起,上下左右晃了晃,然后伸出两根食指指向了城门外,前后勾动,口中还念道:“过来,你过来啊1
冥冥之中似乎有所感应,胖差役猛地回头看向战场中,只见一道炁力氤氲的器物从百米外凌空飞起没入夜空中,消失不见。
胖差役揉了揉眼睛,忽觉的有些不对劲儿,他赶紧朝着树顶看去,果不其然,刚才消失的那件器物此时出现在了王瘸子的手中。
是一方令旗,形似道幡,小巧玲珑,旗面上刻画有玄奥的符印,符印血红活灵活现,有荧荧宝光流动。
“好啊,这个贱人躲在这里是为了方便行鸡鸣狗盗之事1
胖差役气的牙痒痒,他是一个捕快,王瘸子竟然当着他的面用旁门左道偷取别人的法器,这无异于故意杀人了。
“贱人,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王瘸子还没来得及好好打量他的新宝贝,就被下方胖差役的声音惊出了一身冷汗,他赶紧将令旗收入袖中,低下头来沉声道:“小点声,不要命了?要是被人听到谁都别想好过1
胖差役冷笑一声,声音并未放低,盯着惊慌失措的王瘸子道:“少说废话,把你刚才偷来的东西还回去,看在你先前有心救我的面上,我可以既往不咎1
树杈上,王瘸子一愣,两只眼睛斗在一起,直勾勾看向胖差役,好笑道:“官爷是属狗的吧,城外械斗杀人你不去管,为何偏偏盯着本天师不放?”
这话说的,胖差役一时语塞,不知道如何回答。
“我劝你少管闲事,老老实实呆着,否则,本天师一发威可就六亲不认了1
瘸子也来了脾气,他撂下一句狠话,便不再理会胖差役,拨开了树叶趴在树干上,继续物色他中意的新宝贝。
“贱人,你这是草菅人命,会有报应的1胖差役气的直打哆嗦,在下方大吼。
王瘸子看也不看他,捏着屁股只顾打量战场中央几件炁力不凡的法器,头也不回的道:“喊吧,大声喊,把他们全都喊来最好,本天师既然敢做这事儿,自然有脱身之法,至于你,哼哼……”
这个贱人啊,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不再似先前那样贪生怕死,敢在一群老虎头上拔毛了。
胖差役见他油盐不进,此时也没了办法,他是万万不敢把城门外的一群人招来的,他们不是凡人,并且已经杀红了眼,万一被他们发现王瘸子在这里以旁门左道之术偷他们的法器,只怕会群起而攻之,到时他连个解释的机会儿都没有,就一命呜呼了。
随着时间推移,胖差役头顶的树叶又哗啦啦响了起来,王瘸子又盯上了一件宝贝,开始做法取宝了。
“你就使劲作死吧,你将他们的法器偷来,他们失了兵器,会死在战场中,这些人命都得算在你的身上1
胖差役低喝,王瘸子根本不予理会儿,只见他口红振振有词,双手做莲花状又合抱一起,竖起两根食指朝着百米之外前后勾动。
“来啊,过来碍…”
混战之中,有一柄四棱六面的墨尺,六面之上刻有星宿日月,在半空中忽明忽暗,明暗之中犹如呼吸一般儿,有雷息透出,映出青紫的符印,刻在六面的星宿日月也如同活了过来。
“好东西啊1胖差役错愕,连他也看出这把墨尺不凡,比之先前救他的那位老者头顶的青灯有过之而无不及。
此等法器,只怕是天师之物,王瘸子不要命了,敢打它的主意儿?
胖差役心惊胆战,他看的真切,那柄墨尺的主人并不在此,显然是施展了御物之术,他曾听大人提过一句,御物之境是成为天师的一道门槛,能达到这一境界的人,假以时日,必会证的天师之名。
“不行,这里不能待了,得赶紧换个地方1
胖差役很果断,趁着王瘸子还没把天捅破,他毫不犹豫的从树上跳了下来,一路向西朝着树林深处跑了足足半里才停了下来。
“贱人,人在做,天在看,报应要来了1
胖差役扶着一棵大树气喘吁吁,在他心中已经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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