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松的味道不断的在宁瑶鼻息间回旋缭绕。
男人的吻已经不满足于只停留在她微肿的红唇之上,他撩开她的长发,埋首于她的颈间,正要留下一串烙印时,她终于说话了,声音很轻,很柔,如绵绵白云,明明知道不能吃,却还是想要狠狠咬上一口。
“容轩……我知道是你……”
他动作一顿,下刻,颈侧一热,吻着她的动作越发狂妄……
“容轩!”她仰起头,微喘,找寻理智,半声轻叹,“我们别这样……”
他充耳不闻,轻轻品尝着她的细腻。
“容轩……”她第三次叫他了,声音一次比一次无力,仿佛正在被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拉扯、分割、撕裂……
“别这样……我怕我会害了你的……”
这句话终于使得男人停顿下来,他贴着她耳畔,暗哑一笑,“你害怕我被苏巍州报复?”
她怔住,良久后,还是点了点头。
他似乎很愉悦,“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眼上的绸带被拿掉,手铐也被解下,她终于看清他的脸。虽不是第一次见到,但每一次都会在心里暗暗感慨,为什么造物主对他如此偏心,将他雕琢得这般精致、完美……
特别是在这种身不由己的情形下,真的是……很难忽视掉……
宁瑶吞了吞口水,喉咙干涩的不行,美色当前,所剩不多的理智已经开始逐渐脱离自己,一点点的瓦解崩塌,消失殆尽……
她眼波潋滟,红唇微肿,目光开始不聚焦,湿漉漉的眸子迷离恍惚的盯着他,像走失在森林中的小鹿,诱得人想要逮捕……
“别这么看着我。”他恶劣的捏着她的下颚。
她微微仰着头,身子不由自觉的贴紧他,轻微的喘着气,还不忘回嘴,“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容轩有些好笑,不过更多的是想要狠狠地欺负着她……
他喉结滚动,但并不着急,耐着性子问,“很难受?”
宁瑶胡乱的点点头。
“要我帮你吗?”他笑着说。
宁瑶又有些清醒了,她当然知道他所谓的“帮”是指什么意思,水雾氤氲的杏眼看着他狭长的眼眸,她开口很是艰难,“我……不想害了你。”
他笑起来,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但看得出来,她此刻很馋,特别馋。
“在这种情况下,你还在为我着想的拒绝我,我一时竟不知是高兴还是难过。”
她难耐的挠着手心,没有说话。
“算了,”容轩装腔作势的站起身,故意激她一把,“既然你这么为我着想,我也不能辜负你的好意不是吗,我这就把这儿的头牌给你叫过来,让他来帮你。”
头牌?宁瑶慌乱的揪紧他的衣角,“不要,不要找别人……”
“那找谁?”他顿住,姿态慵懒的睨着她,“我也不行,别人也不行,你总不会要我把苏巍州给你找过来吧。”
她趁着现在还未被欲念冲昏头脑,握着他的手指,有些难以启齿的开口,“其实……你可以这样……”
容轩微眯着眼,不悦的抽回手,挑起唇角,“那是苏巍州的癖好,我可不愿意效仿他……再说了,他的构造跟我可不同,这样一来你倒是舒服了,那我呢?谁来帮我?”
她快要哭了,那波热潮越来越涌……
看着她倔强含泪、不是如何是好的神色,容轩的心当下化成一滩春水。他揉揉她的发,抱着她,“好了,不逗你了……我知道你在顾忌什么……别怕……傻瓜,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趁着她怔愣,他缠绵的吻上来……
彻底击碎了她最后的理智。
风雨狂浪中,她想着,这个会所也算是苏巍州的地盘,她不能顶风作案……
于是,她开始伸手制止他密密麻麻的吻,容轩还以为她这又是在拒绝他,正要强势的将她推到,就听她微张的红唇里吐出断断续续的一句话,“不要在这儿……去……去一个自在点的地方……”
闻言,容轩赞许的挑了一下眉……不得不说,她考虑的很周到,他也想要心无旁骛、无人打扰的好好与她一较高下……
他不愿再耽误一秒,迅速的捡起地毯上她的外套,将床上的人儿裹得严严实实的横抱起来,出了这道门。
容轩将她扔进副驾驶,自己则是去驾驶舱开车。
他心里已经有一百只蚂蚁在噬咬,车子开出没多远,她大概是完全丧失了理智,嘤咛的缠了上来,居然在路上就对他上下其手……容轩一直拖到现在,都没有动手,本就忍得难受,偏偏她还无辜浪/荡的来撩拨……
这谁受得了啊!
容轩当下果断踩下刹车,也懒得去宽阔的后座,直接把驾驶室的座椅放倒,然后箍着她的软腰,将她提到自己腿上……
车子减震效果虽然不错,却还是招架不住久旱逢甘露的两人。银色的豪车停在偏僻的角落,摇摇晃晃了一整夜,时不时传来滴滴的鸣笛声,大概是里面动作太猛,不小心碰到了……
最后他们将车开到容轩在海边的别墅,坐在车内看着日出。
凌晨四点半的天空,近处是一片黑,远处是一抹金黄,外带壮烈的红,薄薄的雾在空中飘散,好似仙境般美好。
宁瑶精疲力竭的靠在这个男人的怀里,透过半开的窗,欣赏着外边的景色。
她的心跳依旧剧烈,无论他怎么抚都没用,容轩单手环着她的肩,轻轻噬咬着她的耳珠,耳鬓厮磨,“还来吗?”
宁瑶听得瞳仁骤然紧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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