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母亲咬牙生下她,悉心教养,结果八岁那年,姜家来抢人,硬生生把她从母亲身边带走,给了她一个新的身份。
尚书府嫡次女。
究其原委,只因曹氏所生的女儿冬日里看烟花伤了脸,容貌有损再难选秀,其他庶女又都是家族册子上登记过的,难以冒认。
为了官场前途,姜辅臣想到了她这个一直在外的女儿,以自小在外养病为由,把她添在了曹氏名下。
那一夜,母亲疯魔了一样的嘶喊,却唤不来一个帮手,只能神色绝望的看着她被带上马车。
为了逼走母亲,他们甚至放火烧了她们栖身的茅草屋。
熊熊大火在黑夜中烧起,火光也如现在一般。
“姑娘。”
一声轻唤,阿南从外面爬进来,他不敢离得太近,只能借着跳跃的火光瞧着满身凌乱的姜容鹤。
她衣领处泄露的肌肤上满是旖旎红痕,反倒让人分不清哪一处是伤,哪一处是温骁的杰作。
“姑娘。”他跪在地上,声音更咽。
姜容鹤扬起笑意:“哭什么?我们远离了东宫那个魔窟,远离了那个疯子,该笑才是。”
阿南抽泣不语,又怕声音打了惊扰熟睡的温骁,只好拼命憋着哭声。
扭头看着屏风后,姜容鹤却一点伤心都不曾有。
活路有了,对方还不是秃头油脸的老男人。
赚翻了好吗?
次日天明,众将军被温骁召来商议,进帐瞧见她时,个个的眼神都不对劲。
昨夜帐中那么大的动静,谁都知道温骁要了她。
“咳1温骁清了清嗓子,将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全部拉回去:“梁笙意图刺杀,我准备出其不意。”
他们做着安排,姜容鹤便安静的待在屏风后面,把带着落红的手帕细细折好。
不一会儿,其他人都走了,温骁过来,一把夺走她手里的帕子塞进怀里,顺势逼着她倒在榻上。
“城破之后,你可有打算?”温骁撑着脑袋,笑盈盈的看着她,纵使如此,那过分放肆的目光也带着野性十足的侵略。
“妾身想与世子一同入宫。”
她给梁笙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怎么能不去恶心恶心不可一世的太子爷呢?
瞧出了她的心思,温骁笑了:“可以。”
他点头答应的模样温润和煦的过分,姜容鹤险些以为昨晚恨不得生吞了自己的另有其人。
这一瞬间,她太想问问温骁从前在哪见过自己?
可是话到嘴边,她又忍住了。
温骁并非如他所展现出来的这般和煦,容不得她轻易放肆。
不仅不能放肆,她还要改改自己一言不合就扇人的小暴脾气,在温骁跟前做个娇滴滴的柳絮人。
男人应该都好这口。
“把衣裳脱了。”他抓起她的腰带。
姜容鹤心里猛然一紧,脸颊发烫:“世子,青天白日的,不妥。”
“为何不妥?”他眉眼含笑,端的是肆意张扬,手里突然多了一只小药瓶:“我给你上药。”
姜容鹤这才松了口气,原来是她想多了。
“不过,我这人定力不好。”他已经扯开衣裳:“兴许会用别的法子替你活血化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