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既是言行粗鄙,性子恶劣的继母,这人设还是要适当端一阵子的。
她不可能向一个八岁的小孩子,暴露自己有空间的秘密,也不可能于人前一下子性格大变。
外人兴许不知,但这几个朝夕相处的小崽子都鬼精着呢,那些变化只能够徐徐图之。
毕竟他们可是未来的大反派啊,谁知他们会不会表面一套,背面一套,以为她被鬼上身什么的。
容九望着还在呆愣的沈清仁,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怎么?你有意见?”
沈清仁瞬间回神,目光复杂的看着容九。
有那么一个瞬间,他的心中有一个声音叫嚣不停。
她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虽然面目依旧凶狠,但和前段时间的那坏女人相比,现在这副冷声冷气的模样,就像隔空挠痒。
“若是不想干活就滚,老娘可不惯着你们!”
容九看沈清仁还发愣,怒火十足的吼了句。
沈清仁这才习惯似的垂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阿义的腿需要大夫,若是他不听坏女人的话,没准他们不仅要饿一夜,怕是连屋子也不能进。
沈清仁硬着头发蹲了下来,开始给灶锅烧火。
随着锅中水的翻滚,鸡蛋和肉的香味飘了出来。
沈清仁闻着香味,馋得不行,哪怕面上不显,可身体很诚实,咕噜咕噜的不停吞口水。
他们忙活了一天,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待会儿,哪怕他拼了这条小命,也要给弟弟们争取到一些吃的!
沈清仁暗了暗双眸,只觉得守着灶间的日子度日如年。
院子里的沈清义,自然也闻到了那香味,同样也被馋得不行,暗暗舔了好几次开裂的唇。
也不知那坏女人究竟会不会给他们也吃上一些。
不给吃也没关系。
那蒸鸡蛋的锅灰水应该也是有些许味道的,好过干巴巴的野菜水。
容九留意着沈清仁在认真蒸鸡蛋羹,没看她这边,便偷偷从空间里拿出一瓶酒精,神不知鬼不觉地倒进破碗中。
这西溪村中只有一个大夫,还在村东头,沈清玄去请,也不知道要多久。
当务之急,还是要先给沈清义的腿消毒,免得再感染什么破伤风。
原着中,原主经常讥讽虐打四个孩子,尤其是性格倔强不服软的沈清义,更是遭到原主疯狂奴役,导致他年纪轻轻就落下一身病根。
有一次,沈清义偷偷去武馆而耽误收麦子的时候,原主还打断了他的一只手臂,摧毁了他的前途,因此他恨惨了原主,性格也变得极端嗜杀,后续原主的惨死,多少也有二儿子的杰作。
趁着孩子还小,还没变态完全,她还有救。
容九无语望天,然后默不作声的端着酒精走了出去。
随后撩开沈清义的裤腿瞅了瞅,找了块棉花,蘸酒精擦上去。
顿时,沈清义疼得冷嘶一口凉气。
“你!你是不是想要害死我!”
他瞪着容九,如同炸毛的小狮子。
容九翻了个白眼,继续擦药,“臭小子,我若是不想你活命,早在山中就把你扔进悬崖喂狼了!”
沈清义半信半疑,“我们平时受伤,用水洗压根不会疼!”
刚才他还以为容九碗里是水,所以没在意。
“你是不是想报复我们给你投毒的事,故意弄我的?”
沈清义扑腾着,地上的酒精都被他踹翻了一半。
容九见状,简直气得不轻,这白眼狼的确有被迫害妄想症。
却在对上他惶恐不安又谨慎的眼神时,心蓦地又软了。
“这是酒,可以消毒,防感染,是个好东西。”
沈清义一知半解,大人们是说过酒可以治病的,可容九会这么好心吗?
正巧,这会儿,沈清玄急匆匆的带着冯大夫来了。
“冯大夫,你快帮我二哥瞧瞧,他的腿有没有事?”沈清玄焦急的催促。
冯大夫一把年纪,被两小子一路拉着飞奔过来的,此刻正气喘吁吁,半条老命都快丢了。
可也不敢耽误孩子病情,忙是擦着汗,给沈家老二看伤口。
“呦,这处理的挺好的,伤口很干净,这样就不会化脓了。”
听到冯大夫的话,沈清义愣了愣,随即迎上容九漫不经心的眼神,马上羞赫的低下头。
居然冤枉了容九,她还真是给她处理伤口的啊!
“冯大夫麻烦您了。”容九给老先生搬来椅子坐。
冯大夫点了点头,不禁多看了眼容九。
都说沈家媳妇蛮横泼辣,虐待继子,现在看来并不像传说的那般无理啊。
“不碍事,腿没折。”冯大夫检查了遍,捋了捋胡子,又检查孩子的腿。
否则谁家又会主动去请大夫给孩子看病呢。
“就是脚崴的厉害,得修养一段时间,不能下地干活了。”
说着,冯大夫还观察容九的脸色。
容九倒是依旧笑意盈盈,“伤到就该歇着,我听您的。”
“嗯,那好。”冯大夫满意的点头,“那我这就给义小子正骨。”
看着冯大夫处理伤口,容九不过粗粗看了两眼,便放下心来,转身回到厨房做饭。
正骨虽不是什么大事,但要处理好,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好的。
她既然穿到这西溪村中,就要取代原来的容九好好活下去。
如今,她身在这个环境中,改变村民们对她那些不好的印象,也是十分有必要的。
否则沈云之回来,若是先听到了外面的风言风语,一言不合直接把她砍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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