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动手,望着铁逍遥有些怔忡。
铁逍遥未在意风入衣的威胁,也未看脸色青白的上官璇,三两步捉住商辉的脖颈将人提起来。
商辉刚才环跳穴受制跌倒,已感觉到极度的危险,趁风入衣、铁逍遥二人交手,冒险要劫持一旁那脸色灰白的少女脱险,却被铁逍遥一刀自背心贯入,此时已是进气多出气少了。
铁逍遥厉声喝问:“去‘万秀山庄’带头的是些什么人?!”
商辉“嘿嘿”一笑,神情有些涣散。
铁逍遥手贴他脖颈,一股内力渡了过去,道:“快说,是谁?”
商辉嘴角溢出血来,声音低不可闻:“想知道?嘿嘿,大爷……不告诉你。”脸上泛起一丝恶作剧般的笑意,就此气绝。
铁逍遥手微微颤抖,慢慢把他放在地上。
风入衣叹了口气,道:“原来你是‘丹崖六魔’的弟子!”还刀入鞘,冷冷地道:“‘魔刀’燕农的刀法还不够你学的么?小兄弟,看你天资不凡,劝你一句:那把刀并非吉祥之物,你断了取巧之心吧。”
他转过头去,目注殿上的金甲山神,回手自腰畔解下个皮囊,拧开就口而喝。大殿上立时飘散着淡淡的酒香。
上官璇都不忍心去看铁逍遥脸上的失望痛苦之色,向角落里缩缩,双手抱着肩,抵抗傍晚山里的寒气,心中异常难过:“他竟为了救我这半死之人,将这么重要的证人一刀杀了。”
风入衣喝了几口酒,慢慢将囊中剩余的酒倾在破旧的香案前,转身默默向庙外走去。
铁逍遥抬头望着他后背,终于颤声道:“前辈,‘万秀山庄’铁寒朔乃是先父,当年‘十七寸骨斩’为何会落在‘万秀山庄’,求您相告。”
风入衣脚步停下,道:“难怪这十年你几位师父对我百般纠缠。”默然片刻,又道:“这是我平生之耻,我已发下毒誓,有生之年若不能再得回宝刀,那件事亦永不提起。”叹了口气,不再理睬铁逍遥,迈步出庙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