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九点十分,西区北三环长平街明玉路。
灯火通明的福运酒店二楼,落地窗外的夜景尽收眼底,西装革履的男人优雅地手持刀叉,切割七分熟的西冷牛排,对桌的女人身穿白色雪纺裙,她一口牛肉一口红茶。酒店二楼的开放式酒水大厅静如小溪,容纳着享受闲暇时光的人们在这吃饭喝茶。
窗外长平街一路挂着彩灯,繁华的街区貌似照映着灯红酒绿,男人切割一块牛肉一口咀嚼,不经意之间把目光瞥向窗外对面的白马会所。
男人和女人都沉默,两人没有说话,他们安静吃着牛排喝着红茶。一场饭桌上的交流都没有,好似除了吃饭就观察着窗外白马会所的风吹草动。
忽然有一辆宾利缓缓开进长平街,停在白马会所的门口。男人停下刀叉,敏锐的眼神立即投掷窗外楼下的那辆白色宾利。女人也停下手中的动作,她的目光也看着窗外楼下的白马会所,以及至关重要的人物是否在白色宾利里。
白马会所的大门口并排着两队礼仪小姐,她们的樱桃小嘴抹着鲜艳的口红,盘着黑色长发扎着金银色的簪子。皎洁明亮的旗袍绣着傲霜凌雪的梅花,妖媚的眼神伴随着勾魂的笑靥,在女经理的挥手下,男服务生打开宾利后座的车门,从中走下一位身材膨胀的人,此人正是金毕!正副驾驶座也走下两位人员,分别是水须和木童。
礼仪小姐们满怀微笑喊道,“金老板晚上好1
酒店二楼靠窗的男女两人不以为意,女人放下刀叉说道,“果然是他,情报没错了,金毕失去酒馆和地下赌场后,必定会来白马会所联合其他老大重整旗鼓。”
李城攻拿着餐巾纸抹掉嘴上的油汁,对桌的陈楉陎一边托着下巴一边看着楼下的那些礼仪小姐毫无形象。窗外的笑声一路高升,肯定是那身材膨胀的胖子笑得如此大声。
“继续观察。”李城攻喝着红茶嘱咐着陈楉陎。
“哈哈哈哈哈哈好久不见啊杨经理,近日过得怎么样?”金毕的四周拥挤着礼仪小姐,女经理点头微笑。
“之前托金老板的福,会所得以赚的盆满钵满,可我听说金老板的酒馆和地下赌场被警方围剿得一干二净,恐怕金老板的货已经……”女经理的声音越来越低,她不好继续说下去。
金毕收回笑容,他看着女经理说,“你是在怀疑我没有存货了吗?”
“不不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女经理赶紧解释。
金毕一边抱着礼仪小姐一边告诉她,“供货源就是我自己,我可以凭双手制造雪山,你们想要多少我就制造多少。但是我的行踪太暴露,警方无时无刻都在监视着我……”
他话还没说完,他张望四周观察附近有没有警方的眼线,李城攻和陈楉陎立即避开他的目光。稍后金毕继续说,“我必须找人联合一起对抗警方,我怀疑有人暗中帮助警方做事。”
“谁?”女经理问。
金毕摇摇头,“一时间不好说清楚。”
“好吧……”女经理不好继续问。
金毕问她,“万金油在里面吗?”
女经理点点头回道,“万老板他在这呢,知道你要来会所,特地在豪华包厢里等着你来。”
“好,进去吧。”金毕点点头,他左拥右抱着礼仪小姐,水须和木童没有说话,他们跟着女经理一起走进白马会所。
富丽堂皇的大厅如宫殿般金碧辉煌,耀眼的水晶吊灯璀璨夺目,光滑的大理石地板如天边的黄昏般美丽。金箔壁画里镶着一副五岳山川,服务大堂里响着朱塞佩·威尔第的那首《弄臣》。
“他进去了,我们还要继续调查吗?”陈楉陎问李城攻。
李城攻毫不犹豫地说,“不必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他就算是联合其他老大,一时间也难以掀起波浪。不过也好,我们可以通过金毕这个‘诱饵’来找到其他相关人员。”
“先待一会吧,再看看情况如何。”李城攻一边喝红茶,一边看着窗外的白马会所,忽然渐渐走神。
陈楉陎托着下巴也把目光投掷窗外,忽然有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白马会所的门口,他往着夜总会里面左看右看,像是观察敌方阵营是否安全。
“城攻……城攻,是那个小孩。”陈楉陎连忙叫着对坐的男人,李城攻忽然回神,白瓷杯里的红茶差点洒在裤裆上。
“怎么了?”李城攻问陈楉陎。
陈楉陎指着窗外站在白马会所门口的那道身影说道,“你看……是之前和我们一起作战的那个小孩,他也来到白马会所了。”
李城攻放下白瓷杯,他凑前仔细观察,那引人注目的黄色头发,高挑的身材熟悉的背影,确实是那个小孩。
“没错,是他。”李城攻认出黄天。
黄天站在白马会所的门口正在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进去,根据吕薙的指示,金毕今晚会去白马会所找其他帮派的老大。可是他只有一人,贸然地闯入敌方的阵营属实无脑,如果打电话给阿楚兴许还有希望。
他掏出手机看着阿楚的联系人页面,前不久他刚刚打电话给阿楚,但是对方却没有接通,也许是在忙,也许是手机欠费。
“他来白马会所干嘛?”陈楉陎问李城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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