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老太一直没进屋,她就在院门里面听着,见喜儿进来,她抓着喜儿的双手,紧张的望着她。
“你这样说,他们会报复咱们的,李虎一家人的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怕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能怎么报复?无非就是夜里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或是...”
喜儿想到了什么,抬眼看了看房顶的茅草。
罗老太的手哆嗦着,“娘这么大岁数了,也活够了,不怕他们报复,可你每天都去镇上,娘怕他们半路对你下黑手呀”
“娘不要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您白天警醒着点,晚上有女儿在,不用怕他们,您今天不是看到了,女儿根本不怕那李虎,打起来还不知道谁亏呢”
“闺女,你真拜了个历害的师父?”
“骗他们的,我天天忙着赚钱,哪会拜师,就是最近吃的好,身体比以前好了许多,李虎一家都是懒货,哪有我这天天干活的力气大,当初的我能伤他,更不要说现在了”
“那他们会不会到衙门告你伤人”
“他们不敢,别说告了,提起衙门他们的腿都发抖,这样的事他们是揣着糊涂装明白,明知不在理,就是故意来欺负咱们家的,你一次让了,下次他们还会来,看到村长了没?他连个屁都不放,以后要硬气起来”
“娘都快吓死了,生怕你吃亏了”
“不会的,女儿再也不是当初的那个小丫头了”
喜儿轻轻拍拍她的肩膀,扶着她回到屋里。
纪康睡觉轻,听着外面的吵闹声,早就坐不住了,可是两条腿不能动,不然的话,说啥他也会冲出去,凑李虎那个狗热的。
别看黑牛小,从外面一敲门那会儿起,它就在院门口龇着它的小牙儿,露出一副奶凶奶凶的小模样。
这小家伙声音虽然小,可是却不输气势,汪汪叫的可历害了,罗老太真的没白疼它,可知道护主了呢。
李虎一家人灰溜溜的回到家后,越想越懊恼,尤其是李母。
“虎子,你找几个人好好收拾那丫头一顿,最好把她弄到山里卖掉,那里的男人可不管她丑不丑,只要是女的能生娃就可以,听说好几个男人共用一个媳妇,她能到那里是她的福气,一女侍几夫,多享受的事,便宜她了”
“娘,你答应我的媳妇还没着落呢,我不去”
“哪能说有就有,人家媒人正在给你寻摸着呢,”
“那什么时候媳妇进了家,让儿子圆了房,过了瘾,儿子再找人收拾那丫头”
“你今儿挨了打,你不气?”
“气,可是娘总说话不算话,还好儿子只是喜欢女人,若是进了赌场染上赌瘾,象二狗他哥那样,把家给败光了,我看你们老两口咋办”
李母一听傻了眼,忙哄李虎“儿子啊,娘真的拖媒人给你说媳妇了,你别急,娘明儿就去镇上,再催催”
“哼,要是娘再贪图便宜,弄个象那死丫头样儿的,儿子就住进楼子里,再也不回来了”
“别啊,好儿子,乖儿子,娘肯定月底之前,把媳妇给你娶到家,你再忍忍,再忍忍”
“你要这样说,那儿子就找人给她点颜色看看,敢对老子对手,我弄不死她”
李虎磨着牙,脸上的横肉一抖一抖的发着狠。
“罗寡妇家一个丑丫头,一个残儿子,你收拾他们还不手到擒来?先把那丫头卖掉,再偷了罗寡妇的银子和房契,
然后放把火烧掉她的房子,让她哭天天不应,哭地地不灵去,哼,娘早就看他们一家顺眼了,连赶车的老马都向着他们说话,
不让娘做他的牛车,不狠狠治她一回,她就不知道咱老李家人的历害,啊呸1
“娘,咱要是想卖她,就得等她出了门才能动手,咱没她的卖身契,这事要好好谋算一下才成”
“她天天早上出门,说是到各村收菜瓜,做什么劳什子酱菜,然后到镇上卖酱菜”
“哦?那丫头在做买卖?”
“好象是,听说前段她还在镇上给人家做工呢,啊呸,在咱家只知道吃了睡,睡了吃,拨拨转转,不拨不转的东西,一离开就会赚钱了,真是下三烂的玩意儿,还有那个罗寡妇,别以为有了儿女就想腰杆硬起来,没门,她住在咱李村,就要听咱李家人的使唤”
李母唠唠叨叨的骂了一大堆,李虎在一边不耐烦的喝斥她。
“行了,娘,赶紧弄两儿菜,我和爹喝点,商量一下怎么对付他们家”
“嗳,嗳,娘这就去”
从那日起,喜儿每天出去“收菜”卖菜,从李虎家门前过的时候,都会感受到一道不善的目光,那目光充满着算计,看了让人极度恶心。
她不屑的冷哼一声,若是一个月前,他们还有机会欺负一下罗家,可是现在,晚了!
比起耍坏,她是耍坏的祖宗,什么收拾人的法子自己没用过,算计人,是她的强项,这一家子,撅什么以巴,拉什么屎,她都知道。
一家子不学无术,好吃懒做的玩意儿,居然还跟踪她,以为没被发现,真是蠢的要死。
清晨,天有点阴沉,她如常背着酱菜坛子去镇上卖,刚出村口,就感觉到身后不止一个身影,在暗处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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