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楂汤虽好,但也不能多喝,明天我多熬些,各位都有份。”吴翠翠笑道。
闻言,众人不情愿点了点头,“行吧,咱们别为难人家,都散了吧。”
收好摊子后,刘氏和张氏一人提着一个木桶,搬上车。
“娘,好不容易来镇上一趟,别着急回去。”刘氏笑眯眯搂着吴翠翠的胳膊。
她不是不着急回去。
而是不想空手回去。
吴翠翠也这样想的,好不容易赚了钱,确实应该往家里置办点东西。
家里还有三个孩子,正是长身体的年纪,顿顿米糠,身体肯定受不住。
吴翠翠直奔路对面的米店走去,向掌柜的打听完价格后,咬了咬牙,买了半袋白面,半袋大米。
“娘,我来帮你搬。”刘氏笑嘻嘻接过两个布袋子,自从嫁到朱家,她就没吃过细粮,都快忘记米面放在嘴巴里是什么滋味了。
这些估计是吴翠翠犒劳自己吃的,要是能分她一口就好了。
吴翠翠知道她藏着什么心事,当着张氏的面,故意说道:“卖山楂汤大家都出了力,用钱买的米面,当然也要大家一起吃。”
闻言,张氏和刘氏皆是一愣。
只不过,张氏依旧低着头,默默推着板车没说话。
刘氏喜的跳起来,拉着吴翠翠的胳膊,笑嘻嘻道:“娘,你真好,你可是咱家的老福星,大功臣,以后您有啥事,只管吩咐我。”
耍嘴皮子的功夫,刘氏最在行,要不然也不会讨原主喜欢。
吴翠翠脚步一停,指着满头大汗的张氏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先去帮你大嫂推车。”
刘氏就是客气客气,没想到吴翠翠真会让她干活,撒娇道:“娘,我推的不稳,还是让大嫂推车吧。”
板车是木头做的,沉死了,回去还要走山路,累的两只胳膊酸疼。
她才不推。
反正张氏都推了一路了,就让她再推回去呗,也不会把她累死。
吴翠翠语气不善:“多推几次就稳了,你大嫂推板车来镇上,也该换你把车推回去了,这次咱们三个人出门,你推三阻四的不想干活,难不成你是想让我帮你推?”
刘氏偷懒耍滑的毛病,必须治一治。
一个孝字大过天,刘氏哪敢自己闲着,让婆婆干力气活。
这要是让人看见了,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她。
“娘,您消消气,我这就去推车。”
刘氏说完,不情不愿地从张氏手里接过板车。
回到朱家村,刘氏累出一身臭汗,两只胳膊早就酸了,抬都抬不起来,一屁股坐在朱家院子里,委屈地都快哭出来了。
看向正从板车往下搬东西的张氏,好奇问道:“大嫂,你不累吗?”
她推了一路,自己也推了一路,胳膊都要折了,怎么感觉张氏像个没事人似的,回了家也不歇一会儿,还能乐此不疲地干活。
张氏抱着大木桶,摇了摇头,寡言少语道:“不累。”
“那你还真是个干活的劳碌命。”刘氏从地上爬起来,捶着自己的肩膀,喃喃自语道。
张氏抿了抿唇,也没反驳,拎着两个大木桶去井边刷净,已备明天要用。
刘氏身上疼的难受,也不急着回屋,悄悄的打量着吴翠翠的屋子,她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吴翠翠腰上的钱袋子,“一碗一个大钱,除去买粮食用的三十个大钱,钱袋子里应该还剩三十七个大钱。”
也不知道吴翠翠要怎么花这些钱?
“三十七个?”
隔壁听墙角的柱子娘咂舌。
去年,她家大柱娶媳妇,摆了三天的酒席,才花了一百个大钱。
吴翠翠一天就赚了三十七个大钱,一个月就是一千多个大钱,一年就是……..
柱子娘掰着指头,越数越心惊。
“老虔婆岂不是要肥的流油!”
那可不行,她的快乐是建立在吴翠翠痛苦上的!
吴翠翠过的越好,她心里越堵得慌!
也不知道老虔婆走了什么狗屎运,卖山楂汤也能赚到这么多钱?
柱子爹扛着锄头,一进门,就看到自己娘们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谁又招惹你了?”
“还能有谁!”
柱子娘没好气地瞪了柱子爹一眼,用下巴尖儿指了指朱家的院子,将她听到的事讲了一遍。
“山楂汤里放了冰?”柱子爹也觉得稀奇,砸吧嘴道:“真可惜,我回来晚了。”
要不然,他也想拿一个大钱,买一碗尝尝鲜。
“可惜个屁!”
柱子娘炸毛,狠狠啐了一口,“吴翠翠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
那个老虔婆,指不定又在琢磨着什么歪心思。
柱子娘自从嫁过来,和吴翠翠当了十几年邻居,俩人八字不合,属相犯冲,见面必掐架。
她对吴翠翠没好印象。
“你这凶婆娘,不买就不买,你骂我干啥,我进屋歇着,可不和你说了。”柱子爹无奈地摆了摆手,放下锄头,背着手进屋去了。
柱子娘气愤地跺了跺脚,自家男人总是和她唱反调。
与此同时,咚咚咚~
门口传来敲门声。
“柱子娘,是我,开门。”
柱子娘动了动耳朵,起初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等她打开门,见到一脸笑意的吴翠翠,瞬间斗志昂扬,没好气道:“你来干啥?”
她俩不是“老死不相往来”吗?
吴翠翠抽哪门子邪风,也敢到她家门口晃悠!
“这是我特意留出来的,给你和张大哥尝一尝。”说着,吴翠翠肥手端着大海碗,笑着举到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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