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自己行李旁的潘晓妹接过了立富递过来的馒头若有所思的吃了起来,早就关注着那边动向的立富出声宽慰道:“好了,第一次出门又没吃过什么亏,自然是听不进去劝的。”
“是啊,吃了亏就长记性了。”立强似有追忆的说着。
那边立强还没感慨完就被立富敲了下脑袋说道:“想什么呢,不管他们有没有明说,但明摆着是跟我们出的门,再加上又有着亲戚这层关系在,他们真出了什么事,也是大姐给他们兜着。”
“所以啊,还得想办法保他们。”潘晓妹摇摇头说道。
“靠!那怎么办?”立强苦着脸问道。
“我们换两个人过去吧,晚上四个人背靠背正好。”潘晓妹提议道。
“我不过去。”难得说一句话的大志低着头、蜷缩着身体说道。
“好~你不过去,我和立强去吧,尽量换一大一小过来。”说着就拉着立强背着包走了过去。
可哪知好心被当作了驴肝肺,几人说来说去,怎么也说不妥。起先是让他们挑一大一小过去,后又说让换两个人就好,可是王江边和王进不愿意过去,王前又说要谨记父母的嘱托,寸步不离的守着王进,王江海听他们这么说想了想又说四人当中他最年长,既然带他们出来了,就该好好守着他们。潘晓妹没办法,就让立强教了些出门在外的使用技巧,更是耐心的跟他们讲解了该怎么藏钱才不易被偷,嘱咐他们趁上厕所的时候想办法把身上的钱好好藏好,这才带着立强返了回去。
一早,天微微亮的时候,潘晓妹他们就起来了,乘着人少就拿着杯子去换了杯热水,还顺便上了个厕所。等到醒来的人越来越多,车站里越来越热闹,潘晓妹看着他们四人还是呼呼大睡,没有一点要转醒的迹象,就让立强去叫了。几人迷迷糊糊从睡梦中醒来,还没等到将满嘴的牢骚发出,就被立强催促着赶紧换水、上厕所,立强坐在那里帮他们看着东西。可没一会儿,就看到他们一个一个的惊慌失措的跑了回来,眼泪含在眼眶里打着转,嘴角哆哆嗦嗦的,好不容易才对着立强说出了一句:“钱。钱。。。钱被偷了。”
立强看着他们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然后就向小妹那边打起了手势,让他们过来,转头看他们几个在那想要翻包查看,立马被他制止了:“干嘛呢,干嘛呢!大庭广众之下,怕别人不知道啊?丢了也已经丢了,没丢的话经你们这么一翻凭你们还能保的住?”
“哎呀,让他们简单翻一下,再哭一哭,先让人都以为他们钱丢了再说吧,要不然车上那些职业选手他们更不是对手。”潘晓妹叹了口气小声说道:“手乱翻的时候,摸一下,在就在,不在就不在,没办法了,记得不管怎样都给我能哭就哭,不能哭就拉丧着个脸。”
立富看他们的动作像是听进去了,就稍微放大了点声音说道:“哎呦喂,不是让你们把钱放好吗?这下好了,钱没了,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哦?本钱全在你们哪啊,现在就剩一点点零钱怎么办哦?”
“好了好了,哥,别哭了,大不了今年再要一年饭,没事的没事的,习惯了。。。”立富那边抱怨声刚起,这边小妹就掩面娇滴滴的哭了起来,立强更是抱着哥哥边哭边安慰道。
那边几人看他们这样反倒是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倒是王前那孩子像是吓到了,呆呆的开始解衣服,几经摸索之后,将身上还剩的50块钱拿了出来说道:“我的还没丢。”
小妹见状立马走了过去边帮他穿衣服边抽泣着说道:“好孩子,快点把衣服穿上,好孩子,快,别冻着,钱放好了,可不能再丢了,这么点钱现在可是我们的保命钱了。”
看这情形,王江海蹲在地上也摸了摸鞋子,就在他刚想解鞋带的时候,手突然被立强拉住了:“老哥哥,不要再自责了,我们不怪你,钱没了再挣,我们这一帮老爷们还怕挣不到钱吗,我们起来,好在票已经买过了,我们走,去赶车。”
在那绿皮火车上,潘晓妹一行一人一个将另外四人彻底保护了起来,但面上确是一脸颓唐,时不时的还会抹个眼泪。为了逼真,他们将从家里带出来的那些干粮又重新拿了出来,一人分发一点省着吃,饿急了就喝水,反正车上一直都有供水。那窘迫的劲儿被他们演绎的惟妙惟肖,就连王江海他们都看呆了,竟也一时间觉得自己是真的被偷的干干净净,身无分文了。
后来等到了上海之后,他们四个人好奇的问了小妹儿他们怎么可以演的那么像,却得到回答说:也不算演,之前大多过的都是这种日子。我们家什么情况你们也知道,从小就没了爹,后来娘也没了。那时候我18,立富15,立强才7岁,中间还有个丽丽也才13岁,我一结婚就怀了孕,这么多人这么多张嘴,总不能靠江湖一个人吧,所以我就带他们出去了。一帮小孩,能干嘛,不就讨饭吗,讨了好几年。我怀孕的时候就讨饭,不怀孕的时候就带他们装和尚卖什么开了光的饰品,都是假的,不过为了心安,我卖之前都会想办法带着东西去庙里拜一拜,这是真的。后来我们就开始换洋钱,挣了一点点,也不多,但花钱的地方更多,给他们盖房子、结婚,全是钱,可钱又不能自己变,不就只能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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