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从院子回来以后,她做了个梦。
梦见了一个和同名同姓,且长得一模一样的阮岁安。
这里的阮岁安也和她一样,从出生起身体就不好。
最后在和母亲刘玲回老家的途中离世了。
梦里的阮岁安死了以后,母亲把她葬在了父亲阮国超的老家上花村。
从她出生以来,一直都是被刘玲捧在手心里的,突然失去了这个女儿,走不出来的自然也是刘玲。
就在刘玲伤心绝望之际,突然发现阮岁安小叔的女儿阮佳佳,长得和小时候的阮岁安有几分相似。
思女心切的刘玲看到一个和女儿长得有几分像的人,心里自然也产生了怜惜,就想把阮佳佳带到身边抚养。
现在农村条件不好,阮岁安小叔家有5个孩子,刘玲提出想抚养阮佳佳,他们自然是举着双手双脚的赞成。
于是8岁的阮佳佳顺利被刘玲从农村接到了首都,代替阮岁安,享受着原本她都摸不到的一切。
被带走的时候,阮佳佳已经记事了。
因为不是亲生母女,她和刘玲之间自然也有一条无法越过的鸿沟。
而刘玲养着和女儿极为相似的人,却还是会日日思念早死的阮岁安。
这让慢慢长大的阮佳佳心里渐渐不平衡起来,凭什么一个死了的人还可以和她争……
按照梦里的场景,他们应该是要去阮岁安父亲的老家,上花村。
经历了借尸还魂这种闻所未闻的事,阮岁安也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现实会不会按照她梦里那样发展,会不会有阮佳佳这个人。
如果唐突的问刘玲,可能会被怀疑。
现在能解她心中疑惑的,只有接下来发生的事儿了。
刘玲也是再三确认女儿的脸色确实比刚下火车的时候好,这才放下了一点心,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村。
从县里来到镇上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她带阮岁安回来的消息,早在她们来之前,阮国超就已经把消息传回来了。
今天回村,阮岁安的爷爷阮大能一大早便向大队长借了牛车,早早的便在镇上的供销社门口等着了。
刘玲按照约定,带着阮岁安来到了供销社门口。
过来的时候,远远的便看见供销社门口有一头牛拴在那,嘴中嚼着一些干草。
旁边有一个脊背佝偻的老人坐在牛车上东张西望,因为常年在田地里干活,脸黑的已经看不清肤色了。
再走近一点,老人花白的头发,已及满脸沧桑的岁月痕迹,就陷入了眼帘。
刘玲是大院中长大的孩子,从小生活在首都。
和阮国超结婚这么多年,来过他老家的次数屈指可数。
都是大过年的,也没住过几天,农村的这些亲戚她也只认识阮国超最亲的那个几个兄弟姐妹。
看到阮大能的时候,她是仔仔细细瞧了好几眼,才确定这是她公爹的。
看见了人,刘玲就拉了拉旁边脸色苍白,一脸柔弱的女儿,低声交代:“那边那个是爷爷,你从小身体不好,只来过一次上花村,怕是连你爷爷长什么样都忘了,等会儿见了人记得喊爷爷,知道吗?”
刘玲虽然出身强,但是面对她丈夫的亲人,她丝毫没有城里人的势强。
反而认认真真的交代女儿,礼节上一点错处都挑不出来,这也是这么多年他们能和老家的人保持良好关系的原因。
阮岁安顺着刘玲指的方向看去,入眼的是一个穿着看不出颜色衬衣的老人。
老人背脊有些弯曲,穿了条刚到膝盖处的裤子,在裤子上还粘着些泥巴,脚上只随意踩了双草鞋,露出了粗糙黝黑的脚。
打量完老人以后,她微微愣住了,还以为是看到了乞丐呢。
她从小便没出过皇宫,只在戏文里看见过对乞丐的描写,面前这个老人,完美的对视上了乞丐所以的描写。
打量了阮大能几眼,阮岁安收回视线,乖乖的点点头:“知道了。”
见女儿如此乖巧,刘玲露出了个满意的笑容。
她女儿有些小洁癖,被她和阮国超宠的有些娇惯,她还以为女儿会嫌弃呢。
这时阮大能也看到了不远处的两个人,苍老的脸一下就露出了笑容,本来还皱着的眉头,再看到刘玲和阮岁安时,一下就松开了。
那老人有些激动,小跑了几步,当靠近阮岁安时,他脸上的表情又变得有些小心翼翼。
“你……你们来啦,我在这等着了……快,把东西给我拿。”
阮大能激动的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不过还是相当热情的用他那布满裂痕的手,接过刘玲手里提着的行李。
眼神时不时看着阮岁安,看两眼又收回,看两眼又收回。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这个长大后的孙女,以往都只在照片里见过,他生怕他这副样子,把人吓着了。
阮岁安牢牢记着刘玲的交代,看着面前这个有些拮据的老人,她娇艳的脸上露出了个灿烂的笑容,甜甜的喊了一声:“爷爷~”
这声爷爷可喊到阮大能心坎里去了,连忙应了两声,伸手想摸摸阮岁安,但是又怕手粗糙,把孩子划伤,只得把手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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